“来了?”那白袍人转过身,露出了一张比较苍白的脸。李创恭敬地道:“叔父!那严澄宽……”“我都听说了,你做的很好!”白袍人李明泽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脸,“严家这些年占据着我幽州那么好的风水宝地,可他们自从上任家主离世,直到现在,近百年时间连一个通境都没有!在严澄宽两兄弟死后,他们也就剩下一个旁系弟子在镇魔天宗外门厮混了!”“如此家族,又凭什么占据那么好的灵地?此番只要我们李家能拿下严家占有的那块宝地,你便居头功!”李创说道:“能为家族出力,便是李创的荣幸。”李明泽眼中的满意之色更浓,说道:“今年族里的筑灵丹出炉以后,必定有你一颗!另外,三言剑会死了个副会主,稍微过段时间,我会去找找柳靳言,你准备一下,说不定有机会接替上!”“谢叔父!”李创闻言,眼中露出大喜之色,随后李创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可是叔父,我对严澄宽……”“咳!”李明泽眼中猛然闪过一丝凌厉,一声咳嗽打断了李创的话,随后语焉不详地道,“此事,只要你自己不承认,没有人调查的出来!”“是!”见到叔父的凌厉表情,李创急忙闭嘴,不敢多说。“回去吧!”李明泽摆了摆手。李创又是恭敬一礼,在回去的路上,李创觉得自己终于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些年,李创潜伏在严澄宽身边,任劳任怨,便是为了帮助家族铲除严家在九宗的最后一个支柱,也可以说是铲除严家最后的一丝希望。其实严格说起来,李创也没有做什么大事,他的一切行动,包括长久以来,给严澄宽的所有食用的丹药上面涂抹了李明泽给的那个药膏的事情,几乎都是按照李明泽的指示,不差分毫,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被包括阵灵大人在内的其他任何人发现,不留下任何把柄。李创记得李明泽说过:“受超过一定量的药膏影响,只要严澄宽不入通境,然后他在暴怒的状态下,想要调动全身力量与人争斗,那便会自爆而亡!”“还是应该感谢苏祁那小子啊!”李创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随后便脚步略显轻快地向着前山走去。昭法峰,人字层昭狱。“苏祁?”一个背剑黑袍的山羊胡走到了牢房门口。苏祁急忙起身:“是我!我可以走了吗?”“着什么急?跟我来!”这黑袍山羊胡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扭头便走。“咳……劳驾……”苏祁看着这人转身就走,不禁有些尴尬地出声。“什么事?”山羊胡胡子微微翘起,显得十分不耐。苏祁指了指牢房的门:“您开个门啊……”“咳!”山羊胡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尴尬,随后从衣袍下摸出了一个玉牌,在门上微微一晃。苏祁从牢房里出来,便跟着这山羊胡向前走。“哈哈哈,苏祁,你居然也进来了!你这个混蛋,就等着被杀头吧!我的药都是你给的!你这个家伙,一定也吃禁药了!你就等着跟我一样的下场吧!”忽然,一个似乎有些疯癫的声音传来,苏祁扭头一看,却见一个牢房中,苏通一双眼睛绿油油的盯着自己,显得十分渗人。“快走!”山羊胡又是扭头一声提醒。苏祁撇了撇嘴,忍住了自己想说的话,然后苏通那状若疯癫的大笑声就从身后传来。“傻比!”苏祁没忍住翻了翻白眼。走出了昭狱,苏祁就看到了门口那两个有些壮硕的持剑男子,两人看了山羊胡一眼,又看了苏祁一眼,抿了抿嘴没有多话。“随我来!”山羊胡又是一声提醒。苏祁急忙跟上,两个人却是走上了一条山间的羊肠小道。此时,在昭法峰山顶的一座恢弘古朴的大殿之中,一面巨大的曲面铜镜摆在大殿的正中央。一个身穿黑色龙纹锦袍的国字脸男子盘坐在主位,周围则是一些年龄各异的白袍人。“诸位长老,此子,未服禁药!”看了铜镜几眼,主位的黑袍男子缓缓开口。一个白发束起,显得一丝不苟的老者皱眉道:“这才刚看一眼,袁首座此话未免说得太过武断了吧?”这黑袍男子,居然便是昭法峰真传弟子中的首座,袁传霄。见这老者说话,袁传霄并没有给予回应,而是闭起了双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老者眉毛一竖,又要说话,旁边一个年轻的白袍人笑道:“武长老,袁首座说话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不服,便静静看着,找出证据反驳他就行!”“哼!”武长老一声冷哼,眼睛再次放到了铜镜之上。山羊胡这边带着苏祁走在这羊肠小道上,许久了,发现小道两侧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便伸手摸了摸胡子,心中自语道:“看来,关于这弟子服食禁药修炼的推断是错的!”这羊肠小道看似平平无奇的周围草丛里,实则是养了数十万种毒虫与蛇类,只要苏祁服食过任何禁药,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都会引起某一种毒虫或者蛇类的食欲,从而悍不畏死的扑出来。“这小子不过是黄阶上品魔武脉,怎么可能修炼如此之快!”武长老看到这个结果,顿时也是愤愤不平。其他长老都是闭口不言,唯有那年轻长老洋洋得意。袁传霄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武长老切莫大声喧哗!”武长老闻言,脸色微微一红。而此时此刻,苏祁被山羊胡带到了一处阵法当中,武长老蓦然变色:“地阶下品魔武脉?”闻言,整个大殿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讶地看向这通境,就连袁传霄脸上都是闪过一丝诧异。魔武脉的品阶几乎很少可以有东西可以改变,大青剑宗也仅仅只有通天玲珑丹具有些许提高魔武脉的能力,可也不至于将黄阶上品魔武脉一下子提升到地阶下品的程度!袁传霄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头,随后淡淡地道:“我去问问!”说完,袁传霄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大殿中。苏祁此时站在这个阵法上,面前是一脸惊讶的山羊胡,山羊胡诧异道:“你原来不是黄阶上品的魔武脉么?”“呃……”苏祁眨了眨眼睛,表情微微显得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袍上面还印有铭金龙纹锦袍的国字脸男子乍然出现在了这阵法的旁边,声音淡漠到没有一丝人气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