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有点儿乱啊?在经过最初的几秒钟凌乱之后,苏祁的大脑也是终于快速运转了起来。而这么一思考,这眼前看起来有些毫无联系的事情,似乎也是瞬间被关联了起来。“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秦天宇弄出来的?”“而眼下,金恪言过来邀请自己,也应该是这其中的一环?而韩承言又送消息说小心程鱼雁,那就说明程鱼雁似乎也有参与秦天宇的计划?”“眼下虽然有这么多事情,韩承言只是提醒自己小心,却没有让自己拒绝,那就说明,事情并还没有到让人无力应对的地步?”诶?有个内应就是好啊!苏祁忍不住地在心中感慨了一下。正在这个时候,金恪言却是微微笑道:“那么,苏师兄,便还请您稍微准备一下,因为舍弟的墓地不在宗内,待会儿还要劳烦您出宗一趟。”“嗯,好,那待会儿出发时你传信给我吧!”苏祁笑着说了句。金恪言微微躬身,说道:“自当是在下亲自上门请您。”“言重了!”苏祁讪讪的笑了下,老实说跟这种说话客客气气的家伙讲话还真是有点儿累得慌。…………得到了金恪言这边确认的消息,韩承言自然是很快地就去找秦天宇了。“此事,还真是劳烦韩师弟了!”秦天宇听闻事情成了,也是有些喜悦。韩承言微微点头,显得很是淡定。秦天宇却是搓了搓手,便作势欲走。“秦师兄,你这就要走了?”韩承言却眉梢微微一挑。秦天宇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随后笑着说道:“眼下,师弟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为兄吧!”“不是说好了,可以除掉或者是废掉那苏祁吗?”韩承言皱眉。秦天宇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说道:“自然可以。”“那为何不让我参与?我要亲眼看着那苏祁被废掉!或者是死掉!”韩承言眼中闪烁着憎恶的光芒。秦天宇微微一愣,随后又点了点头:“既然师弟你如此要求,那,好吧!”“不过,师弟,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其实,这件事情,你我本来立于幕后就可以了,又何必要惹得一身骚呢?”韩承言却是冷冷一哼:“那苏祁,我是要必定亲眼看到他完蛋才舒心的!”听到韩承言这么说,秦天宇却是一愣,随后,他也蓦地想着:好像是这么个理儿!要是亲眼看着那苏祁被程鱼雁师姐斩上一剑,那的确是想想就觉得非常不错啊!“那好!”秦天宇微微点头,然后又说道,“不过,用飞剑传信太过于扎眼,难免被有心人注意到,待会儿,我还要亲自去西神峰,师弟你便在此间等我,不要走动!”“明白了。”韩承言点了点头,心中却微微放松了,这种事情,自然得要跟着去才行,要不然出了什么岔子,苏总出点儿什么事情,自己也就要完蛋了!…………西神峰上。程鱼雁得到秦天宇送来的消息时,她恰好刚刚又新换上一件款式一模一样的白色宫装。“是么?那苏祁已经确定要出宗了。”程鱼雁嘴角不禁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后,程鱼雁伸手,除了拿起了她的那一柄剑之外,还拿上了一个看起来样式奇特的珠环手链。程鱼雁带上了这两件物品之后,这才直接走出了这斜峰上的大殿。“本座有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俩先看着处理一下。”程鱼雁淡淡地道,“处理不了的,留案待本座回来。”“诺!”两个西神峰的真传弟子恭敬地应了一声。程鱼雁衣袂飘飘,直接凌空而起,便出了大青剑宗。此时,也并没有任何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看着真的上门来请自己的金恪言,苏祁脸上不禁带着点点懵逼的神色。金恪言此人,总是给人一种莫名奇怪的感觉。比如说,苏祁就一直觉得奇怪,他觉得金恪言不像是一个修行者,而更像是一个略显得刻板的书生。再加上金恪言并没有穿大青剑宗真传弟子常有的剑袍,反而是穿着一身宽大的士子服,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师兄,你准备好了么?”金恪言微微笑着问道。这个还要准备什么吗?苏祁微微有些汗颜。金恪言见到苏祁的表情似乎便是懂了些什么,于是他笑着解释道:“苏师兄去祭拜舍弟,自然是不需要穿祭服,不过,在下觉得,师兄最好还是能够穿件素色的服饰。”闻言,苏祁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身金光闪闪足以闪瞎别人狗眼的剑袍,顿时觉得这衣服的确似乎不是上坟适合穿的。那……要不换身昭法峰的剑袍?那个黑色应该还行吧?可就在这个时候,金恪言却已经是笑着取出了一件衣裳,说道:“这是我方才回去赶忙炼制的,苏师兄一会儿可以试试!”苏祁将这衣裳接过来的时候,发现衣裳不但是摸起来薄如蝉翼,质地极好,而且上面还有点点灵气波动,居然至少是一件上品灵器!我的天!随手炼了件衣服就是上品灵器吗?这位老哥有点儿厉害啊!苏祁顿时再看向金恪言的目光中,便是带上了浓浓的敬佩。因为是要去祭拜金光瑶,而苏祁并不知晓金光瑶最后葬在哪里了。于是,苏祁便御着剑跟在了金恪言的身后。金恪言却是没有御剑,而是脚下踩着一个椭圆形宛如飞盘一样的物件儿,不过,他这飞行的速度倒是极快,就算是苏祁用了八成速度去御剑,似乎也就堪堪能跟上他的速度。两人就这般出了大青剑宗。在路过护山大阵的时候,苏祁还下意识地往这护山大阵的云雾当中看了一眼,想要找找蜃,给它一个礼貌的微笑。不过,苏祁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护山大阵中的阵灵,若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现身,旁人还真是看不到。于是,苏祁便又是扭过头,看向了金恪言脚下的那个“飞轮”。苏祁却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天空中,有个云朵上却似乎像是有生了一双眼睛一般,在默默地注视了他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