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墉成的诏令,再一次是没有产生任何的作用。这一刻,姬墉成甚至觉得,他现在好像还不如之前作为燕王世子的时候,说话管用。自然,那时候燕王震慑北域一切宵小之辈,他姬墉成仗着父亲的威势,所有人也得对他客客气气。可如今,他姬墉成实力并不足以震慑北域,再加之他没有王印,都没有办法做到借助临易城的阵势在临易城这一方天地内无敌,自然不会有人将他放在眼里。“秦王那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姬墉成看着眼前的戴隆,开口问了一句。戴隆沉默地摇了摇头。姬墉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的愤懑之色,声音低沉地骂道:“嬴焘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账!”可正在这个时候,临易城的上空蓦然间响起了一声暴喝:“姬墉成,你这弑父杀兄的孽畜,还不出来受死!”…………这一声暴喝中气十足,气势滔天。整个临易城于这一刻,都是听到这一声的暴喝。所有人都是蓦然间抬头,向着发声的源头看去。只见一个容貌俊秀的青年,此刻正是当空而立。在看到这个青年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迷茫之色,脑海中都是蹦出了一个问题,此人是谁?而相比于其他人的迷茫,幽州牧就显得神色凝重了,因为他通过他的牧印来看,隐隐间,发觉燕王之印,很可能就在天空中的这青年的身上。“何方狂徒,安敢在我临易城放肆?”姬墉成一声暴喝,蓦地就从王府当中飞了出来。苏祁则是打量着这姬墉成,待发现这家伙居然是长相平平、一副忠厚老实的样貌,心中却是有些惊疑。在苏祁想来,这等勾结秦王、弑父杀兄的大奸大恶之辈,怎么样也得生得獐头鼠目,一看就是奸恶之相貌吧?可谁知道,这人居然长相是这么的普通。一时间,苏祁的脑海中却不禁是想起他前世高中老师的一句:这些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一般都是干大事的人啊!姬墉成此刻看着苏祁却是有些面熟,但是他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自然,也实在是因为苏祁修炼的太快,气质也是随着修为提高一直在变化,让姬墉成有些对不上号,要不然姬墉成哪怕只是看过一眼,也会想起在哪里见过苏祁!不过,见到苏祁只是区区归一境的境界,姬墉成心中却是安定了下来,归一境,他还是有把握对付的!毕竟,他在前几日,便是正是破入了虚天境,将那神藏、圣胎、以及归一的法则之力全部融合起来,化成了虚天!“你究竟是何人!?”姬墉成又是语气不善地问了一句。苏祁看着姬墉成,淡淡地道:“我乃是苏祁。”苏祁?一听到这个名字,姬墉成情不自禁地一愣。可这时候,临易城的许多百姓却是惊讶地议论了起来:“苏祁?便是凉州牧苏天英的那位公子?”“他来这里干什么?”“听闻这苏祁乃是我北域难得一见的天才啊!”对于这些议论声,苏祁是忽然不在意,他又是继续说道:“我,乃是燕王殿下,选中的继承人!”“继承人?”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愕然了,你这也太扯淡了?一般都是子承父业,人家燕王有九个儿子,管你这凉州牧之子什么事情?再怎么计算,这继承的事情也轮不到你的头上啊?姬墉成听到这话,一时间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而苏祁却也不想多话,他说这么多,看起来是说给姬墉成听,实际上,他是说给幽州牧以及这临易城中的一些九宗弟子听得。苏祁先提前说上几句,意思就是让他们老老实实呆着,别瞎掺合。话已经大概讲清楚,苏祁便也是得拿出来真凭实据了,想到这里,苏祁也不犹豫,直接便是将燕王之印拿了出来。“什么?王印?”姬墉成蓦地变色。而临易城中,幽州牧的瞳孔却微微一缩,心中暗叫一声:果然如此!这时间,临易城中也是传来了大大小小的哗然之声,很明显,人群中也是存在有一些“有识之士”的,这些人已经是认出了苏祁手中的东西,并且将这是什么讲述给其他人了。许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有些错愕:“难道这苏祁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燕王殿下亲自选择的继承人?要不然王印怎么在他的手中?”临易城中,许多人其实都知道燕王暴薨,其他世子不知所踪,而五世子虽然继承王位,但是他却是没有王印的!再联系到苏祁之前的叫喊,许多人这时候面色肃然,难道苏祁先前说的五世子殿下弑父杀兄是真实的事情?相比于其他人的神情各异,姬墉成现在可就是大喜过望了!姬墉成这些日子正在因为不知道王印的下落在发愁,现在却突然有人带着王印送上门来了,这简直就像是他刚困了,立马就有人背着枕头在他面前晃悠!只要杀了这个归一境的小子,夺回了王印,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想到这里,姬墉成脸上满都是兴奋之色。而就在这一瞬间,姬墉成也是立刻有了主意,只要不要让眼前这个小子借助王印连通临易城下的大阵,那么……一切就都将会在他姬墉成的掌握当中了!要阻止王印和临易城大阵相连的话,那就只有一个方法!姬墉成心中有了决议,也是毫不迟疑,心念一动,将一只手前伸。立刻,便是有一个带着浓郁蓝色光芒的大书就出现在了姬墉成的手中。苏祁见到这一本散发着深蓝光芒的大书,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莫名之间,苏祁却是在这深蓝大书上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威胁!而下方的幽州牧忍不住惊呼出声:“燕书?”燕书,乃是燕王府中最强大的极品道器,可以说,此物已经是远远超越了一般极品道器的范畴!当姬墉成将之拿出来的第一瞬间,幽州牧便明白了姬墉成意图。而姬墉成此刻,也是从指间滴出一滴精血,口中低喝了一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