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镇民遭到的威胁却越来越严重了。渐渐的,镇民的院子里经常被人丢满了垃圾,甚至还有大粪,每天早上醒来,扑鼻的臭味让镇民闻之欲呕。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甚至他们经常在夜间遭到袭击,有时正在熟睡的时候,突然一个大石头从窗外飞进来,砸在面门上,受伤的人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其中最严重的,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连眼睛都被砸瞎了。
而秦斌的母亲刘好,正是被一块红砖砸中额头和眼眶受了重伤,隔壁王婶被她的惨叫声惊醒,立即起床将她送到医院。在医院中,她额头上的伤口被缝了十一针才勉强合住。而这一次,若不是王婶发现及时的话,只怕秦斌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听到这些述说,秦斌那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顿时再次喷发出滔天怒火,他现在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朱伟民暗中指使的。
这个人,还真是该死啊!
秦斌眼中寒光几乎化作了实质,牙齿咬的咯嘣直响,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身为国家的公职人员,不但不为人民做主,反而草菅人命,这种人该死一万次!
以秦斌现在的手段,如果要无声无息地杀掉朱伟民等人而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绝不是什么难事。但秦斌却不想这么做,他不想便宜了朱伟民那帮人,他要让朱伟民感到后悔,让朱伟民身败名裂。
只有这样,才能化解秦斌心头的恨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还给睡仙镇镇民一个公道。
想到这裏,秦斌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看向老曹,平静地道:“曹大哥,麻烦您一个事儿!”
或许别人不知道此刻秦斌是什么样的心情,当老曹却再清楚不过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越是平静,爆发时的能量就越恐怖。
他点了点头,道:“客气了,秦小哥有事尽管说!”
秦斌点了点头,道:“麻烦你把我妈接到城里,送进阳城市最好的医院养伤,我今晚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明天再赶回阳城市!”
老曹瞬间就明白了秦斌想要干什么,但他并没有阻拦,他知道秦斌的可怕,也根本就不用去为他担心。他很爽快地道:“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秦斌走到床边,伸手扶起了母亲,接着道:“妈,我让曹大哥带您进程,找个好医院治疗一段时间!”
刘好听出秦斌的话有点儿不对劲儿,虚弱地拒绝道:“小斌,别冲动,朱伟民那群人,咱们得罪不起啊!我这伤口,在家养一阵子就好了,没必要去大医院!”
秦斌那张铁青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妈,别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儿时的几个朋友!您放心,我从小就不会惹是生非,您还不了解我吗?您先随曹大哥去阳城市,明天我也就回去了!”
刘好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确不爱惹事,也不是冲动的人,当下也不再多说。但对于秦斌让她进程住院的事情,她却死活不肯。
“妈的身体不要紧,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秦斌知道母亲是在心疼钱,当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上万元的大团结,随即强忍住掉泪的冲动,道:“妈,儿子现在不缺钱,儿子最近一段时间写小说挣了不少,住院咱住得起!”
王婶也在一旁劝道:“是啊,难得小斌有这份孝心,嫂子你就别让斌子担心了。钱没了可以再挣,我就不信,那东西比身体还重要?嫂子你这伤口,万一处理不好,可是会发炎的!”
“唉……好吧!”刘好也不是不听劝的人,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在秦斌的搀扶下,刘好坐进了平治越野车,同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秦斌不要惹事。而在临走之前,刘好不禁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儿子才进入阳城市不到两年,怎么可能结识这么一个能够开得起平治车的有钱人?
难道儿子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想到这裏,刘好心头顿时一沉,但车子已经离睡仙镇越来越远,刘好只有决定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敲打一下儿子。
而就在母亲离开之后,秦斌和王婶聊了几句,随即对着朱伟民在镇上的住宅走去。
他决定,今晚先向朱伟民等人收点儿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