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看王成功是三个人中最最瘦弱的一个,便点名王成功上前示范。“你过来,我和你示范一下,保安应该如何进攻和防守。”徐东说:“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踢裆,我给你们示范一下最最起码的应急反应能力,都看好了,我喊开始,你就……”噗——不想,徐东话还没说,王成功一脚飞踢了去过,正中他的裆部。徐东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蛋碎了一地。王成功这一踢,力度十足,速度飞快,简直可以说完美一踢,一招制敌。徐东顿时脸色煞白,痛得喊都喊不出来,整个人全身上下直打哆嗦,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几乎昏厥。王成功快吓尿了,张程和赵洪冲了上来:“徐总……要不要叫救护车?”在去医院的路上,徐东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句话——不行就割了吧。……一周很快过去了。股份转让的所有手续都已办完,林秋带着股份转让协议书,循着徐东给的地址去找徐东。东恒修理厂?经过多番打听才知,东恒修理厂坐落在北海市郊的龙凤山。龙凤山是北海市一座名山,状若城廓,曲径通幽,生长着粲然四季的参天古木。林秋打了好几辆车,司机师傅一听说是龙凤山,都不愿意去,以各种借口婉拒了。无奈,他只好站在路边等。又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向他驶了过来。这次,还没等他招手,出租车却停在了他的身边。那司机师傅摇下车窗,向他问道:“小兄弟,去哪儿?”林秋索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哦,师傅,到龙凤山。”司机师傅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并没像之前那几个司机那般表情夸张,露出惊惧之色,这就让他有些奇怪。而且,这位司机师傅满脸横肉,身上纹满了纹身,身子十分壮硕,那座位也好像调的非常不合适,他在驾驶室里显得非常的拥挤局促,膝盖都顶在了方向盘下。车上,林秋好奇地问道:“师傅,为什么我打了好几辆的士,他们一听龙凤山,都不愿意去呢?”司机师傅“呵呵”笑了两声,回道:“那里人烟稀少,去了回来都得跑空车了,不划算。”林秋“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开了一段路,那司机师傅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一个人上山去干嘛?”“我去找人。”司机师傅又“呵呵”笑了两声。他的笑,意味深长。林秋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个子丑乙卯。不管他。路途有些遥远,从城区开往山上大概有30多公里路,林秋坐着坐着,有些困意,便闭着眼睛打起了盹。过了将近10来分钟,林秋睁开眼来,车已经行驶在了颠簸的山路上。他眨巴眨巴眼睛,听着电台里无聊的一些广告。“是的,你没有听错,不要998,不要888,目前特价98,价格不浮夸,付款马上带回家……”“那个不痛,月月轻松……”坐在后排的林秋偶然发现,这司机师傅时不时会从后视镜里偷偷的瞄自己几眼。这不免引起了他的警觉。不过回头一想,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观察一下车后的情况,也是开车的习惯使然,也不足为奇。车继续向前行驶着。到了Y字形的岔路口处,路牌上左边显示通往一个小镇,右边通往东恒修理厂。司机师傅也没问,径直向右打了一把方向盘,向着东恒修理厂的方向开去。这个动作,立马引起了林秋的怀疑。——他自坐上车后,只对司机说过去龙凤山,自始至终没提过东恒修理厂,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修理厂?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行人,他的车速又加快了不少。林秋故作镇定地问道:“师傅,这地你常来?”“谁没事儿往这荒山野岭钻呀?”林秋不再想跟他继续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就不是什么出租车师傅,说,你是什么人?想干嘛?”被林秋一语道破后,开车的司机师傅,准确讲,叫壮汉。壮汉突然流露出来几分阴沉的神色。他一个急刹,陈昆一把按住前排的靠背,整个身子方才没有向前冲甩出去。壮汉解下安全带下了车,掏出匕首,露出了狰狞的面容:“tnd,听说今天你要找徐东还钱?爷爷脾气可急躁着呢,把钱交出来,今天我饶你一命。”林秋这下明白过来,原来是一个叛徒,准备翘老大的墙角,想半路劫财。他很镇定的下了车,将手提包也拎了下来。壮汉上前一把夺过林秋手中的包,用手里的匕首指着林秋斥道:“给我老实一点。”壮汉翻了一遍包之后,除几份打印的协议书之外,一无所有。“钱……钱呢?”壮汉有些愤怒了。林秋不屑地说:“谁告诉你我包有钱的?我是来替人还高利贷,以转让股份的形式。算了,跟你这种大老粗讲这些高大上的玩意儿,以你的智商,怕也听不懂。”壮汉被他的话语激怒了。他拎着匕首朝林秋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瓮声瓮气道:“没钱?没钱今天就在这里要了你的小命。”林秋不以为然,但他故意装的很害怕的样子:“我……我有钱。”“有还不快拿出来。”壮汉催促道。林秋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二三十块零钱递了过去:“给,就这么多。”壮汉一下被惹毛了,粗声粗气地骂了句:“姥姥的,敢耍我,今天就把你剁了喂狗。”他虎背熊腰,怒吼一声,紧握着匕首,一下向林秋刺了过来。林秋迅速出手,那速度快得直接无法辨认。下一秒,那壮汉持所持匕首的手,已经被林秋单手给捏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丝毫。壮汉一再加力,不见成效。他果断把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整个身子向前倾斜,脑门青筋暴露,肌肉鼓起,上百公斤的体重把力全部倾斜到手上,双手握紧匕首,用力向林秋头顶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