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跟你比你最擅长的诊病,药理。”林秋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出乎蒋钟的意外。他粗犷地笑了笑,为之不屑。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说比针灸之法,你可能还有几分胜算,胆敢和我比我最拿手的诊病和药理,哈哈,你必败无疑。林秋也爽朗地笑了起来。蒋钟呆滞了一下,遂问他:“你笑什么?”林秋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你笑你自不量力。”“看你还嘚瑟多久。”蒋钟转头道:“邹院长,那你接下来安排一下,在医院里找一名患者,我和这位林小朋友比试诊病。”会议大厅内,众人纷纷向后靠了靠。挤让开大厅中央的一个位置,让他们二人比试医术。邹院长拿起话筒,高声问道:“在场的人,有哪位愿意站出来,让他们二人给您诊断一下病情,检查检查身体。”昆八第一个抬了抬手,大步向前走去:“我来。”他走到林秋面前,和林秋相互点了点头微笑着。蒋钟马上打断直问道昆八:“你与这林小朋友,认识?”昆八回道:“当然。”蒋钟说:“那不行,认识的人平日里多少都会透露身体的状况……这样吧,我们一同去医院住院部找一名我和林小朋友互相都不认识的陌生病人,这样诊断起来才更加公平。”众记者朋友听此一言,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林秋也欣然同意。“那我们上住院部吧。”邹院长看了看在场的记者朋友和各界的来宾。这么多人,要全部都一起挤到住院部去,那还不得水泄不通。为了不打扰到病人住院休息,于是他说:“这样吧,我通知住院部送一个病人过来,就在会议大厅比试。”今天,北海人们医院当班的很多医护人员听说在会议厅要举行一个医术比试。之前的医院代理主任林秋要和来自燕京的国医大师比试医术,他们一个个都无心上班,一股脑挤了过来。一时间,宽敞的会议大厅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一位记者朋友突然提问道:“那么此次医术比试,谁来做裁判呢?”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林秋和众人。一些人向邹长泰院长看了去,似乎想要让他来主持这个局面。这邹长泰院长,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他纯粹就是国医大师的舔狗。他如果做裁判,势必会有失公正。“我来做裁判”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卫生局的李局长。“这么精彩的比试,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李局长经过林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点点头,还向他投去一种鼓励的眼神,似乎在说加油,你行的。转头李局长又随眼瞟了一眼林秋身边的国医大师蒋钟,面无表情朝前台走去。李局长接过了邹院长手中的话筒,主持道:“大家好,今天能够主持这次医斗,是我的荣幸,能见证两名医学上大才互相比试,也是大家的福气,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好了,废话不多说,下面开始比试。”从住院部推来的,是一位年纪颇大的男病人。从进门的那一刻,蒋钟便一直盯盯着患者,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寻找着蛛丝马迹的病情。而林秋却坐在一旁,似乎有一些懒散,时不时打着哈欠,还掏出手机来,不知道是在与谁发短信热聊,津津有味,不时还自顾自的笑着。这位患者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了会议厅的正中央。蒋钟看了看林秋,问:“你先还是我先?”林秋抬了抬手:“还是你先请吧,不然又说我不尊老爱幼了。”“小子,你别得意的太早,到最后我看你哭都哭不出来。”蒋钟拂袖起身而去。他来到病患的身前坐定,通过望闻问切四诊法中的望,再结合自己多年的临床诊断经验来看,此患者神志萎靡,表情淡漠,目光晦暗,两目无神,皮肤也没有光泽,可以推断其脏腑内的精气极为衰弱,邪热蕴肺,耳轮干枯焦黑,苔厚,病入膏肓之征……仅仅过了三分钟,蒋钟便完成了诊断。他只通过了望闻问切四诊法之中的望,便能够看出此人已经病入骨髓,无药可医。连其他三诊法都不必了。他站起身来,向大伙宣布道:“此人一身是病,不用诊断了,最长活不过三个月。”在场一些对中医学有些研究的人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说法。不愧是国医大师,仅仅短短三分钟时间,便能够准确的推断出患者的存活时间。蒋钟得意地回到座位坐定。他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势在必赢。这时候,林秋还在玩手机,玩得真是尽兴。众人目光投向他,盼其起身应战。这场面,李局长为缓解尴尬,这才在台上似在提醒地说:“下面,有请南华医馆林医生上前诊断。”话筒里这么一喊,林秋这才抬起头来。众人见他这么漫不经心的样子,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明知败绩,破罐破摔了?难道,他真如蒋老所言,一介登徒浪子罢了。林秋收起了手机,缓缓搓了两下手掌,缓步来到患者的身前坐下。他伸出手去,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给对方把脉,而是握在对方的手上。望闻问切任一诊法他都没有用,而是和对方聊着一些好似朋友间的话题。“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亩地?”“家住哪里?”林秋问着这些跟病情诊断毫无关系的问题,众人越发认定,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医斗。昆八、苏博云、苏雅和林初雪越看越糊涂,不禁愕然替他担忧起来:他这是来比试医术的吗?就连对他信心满满的李局长,都不禁有些纳闷:“这小子,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蒋钟自信地捏了捏下巴,笑了笑:“丢人现眼的玩意。”有医护人员在一旁乜了一眼,语带嘲讽地冷哼道:“这是在打听户口还是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