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店的女老板娘在林秋二人身后清脆地大声喊了一句:“撕了我的画,今天还想走,给老娘站住!”林秋也是个讲理的人。他转过身来说道:“我们是撕了你的画是不对,不过你的态度也很糟糕差劲,我们不跟你计较,你说你这画值多少钱?我现在赔给你便是了。”“赔!你赔得起吗?”老板娘的话语充满了挑衅,充满了不屑,满是看不起人的语气。苏雅怒上心头。回头,倔强得拉都拉不住,冲进店里。“去你姥姥的,我叫你赔……叫你赔……”刷刷刷刷——苏雅一边愤怒地嘶吼着,一边一阵狂撕。字画店里的字画一幅,两幅,五副,十副,纸屑如漫天的飞雪,飘飘洒洒。见此一幕。字画店的老板娘心在滴血。整个字画店狼狈不堪,地上都是字画的碎片。“敢撕我的画,老娘今天跟你拼命。”她扑向苏雅,被林秋给挡住了。她尖叫着,拼命的拽着林秋的衣服,赖在他身上又踢又锤,撕打着。简直活跟一个泼妇似的。苏雅想将她拽离开来。但她简直跟一条疯狗似的,对着林秋就是一阵狂咬。林秋一巴掌打翻在地。许多门外的路人都凑到门口,来看热闹。字画店老板娘的老公是个莽汉子。当他看到字画店被人“撕”了,刚刚还在不远处与人谈笑的他,回头止住了笑。他随手抄起一把古玩市场里摆摊用的刀具便冲回店里。“他妈的,小王八蛋,赶紧撕我店里的画,你们今天就是找死。”莽汉子挥舞着手中的刀向林秋砍了过来。林秋一开始并不想与他纠缠。他忙解释道:“哎,这位老板,你听我说……”莽汉子双眼赤红,气得咬牙切齿。他的刀具已经逼近了林秋的胸口。众人愣愣地望着,不禁为林秋担心起来。下一刻。林秋大手一抄,一把便掐住了莽汉子的脖子。他森冷地说道:“我劝你最好别惹我,今天撕了多少画?我赔。”莽汉子气急败坏,瓮声瓮气地在嗓子眼恶狠狠地骂了出来。“老子今天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可他被林秋单手擒住了。无论莽汉子怎么挣扎?身子依然悬空,不能进退。老板娘见状,也撑着爬起来,准备和她老公并肩作战,与林秋搏斗。两口子纠缠着林秋。林秋不愿出手伤人。苏雅实在看不下去,也冲了上来,准备帮忙。林秋转头瞪向她。“你别掺和,退一边去。”也不知门口的吃个群众在为谁吆喝着。“打的好!”林秋见莽汉子被自己掐得快要窒息,这才松开手来。他一个侧脸摔在地上,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莽汉子迅速又爬了起来,狞笑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爷爷不会放过你。“林秋向上前跨了一步。他顿时搀着他老婆,吓得溜了。出了这家书画店,今天这心情被这么一造,也糟糕透顶。林秋和苏雅在古玩市场转悠了半天,无果而终。林秋一时间有些失望。他和苏雅准备回去,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的细雨。路上的行人也变得稀少了。苏雅嘿嘿一笑,拍了拍林秋的肩膀。她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吴道子的画呢?你不是平常都没收藏字画的爱好嘛。”林秋淡淡地笑着,没有回答她。苏雅又猜道:“哦?我知道了。”“你又知道了什么了?”林秋木木地看向她。“你是不是不想从医了,想转行?”林秋顺口搪塞了一句:“我只是一朋友喜欢吴道子的画,叫我盯着给他买一副。”苏雅的心头顿时又泛起了一股醋意。“说,是不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那个女人。”林秋一脸黑线。怎么随便闲聊,都会扯到一些毫无关联的女人?“快走吧,待会儿雨大了。”路上。苏雅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突然开口问道:“对啦,你居然有透视眼,那么,你会不会……?”她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身子。林秋被她这话问得彻底蒙了。“你想哪去了?我这透视眼是治病救人,我可是个正经人。”苏雅脸红着。没走两步。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林秋接起电话。只听到对方的声音很熟悉,一个女人。他一下辨认出来。向婉?她打电话给我干嘛?林秋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把电话挂断了。“谁呀?”苏雅转过头来问道。“不知道,可能是推销的。”过一会儿,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林秋看了看,依旧是那个号码。他只好借口上厕所背开苏雅,单独接了起来。林秋小声地问道:“喂……”他不时还探头看了看站在街边等自己的苏雅。她没过来。电话那头,突然问道:“林先生,有没有空?来我家里一趟。”林秋心头一颤。他单刀直入地问道:“有……什么事吗?”“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头疼的厉害,林医生,你能不能来给我看看?”林秋想了想。会不会是她们父女俩的计谋?他于是问道:“那你有没有去大医检查过?是什么原因呢?”对方有气无力地说:“查了,但医生也说不出个原因,林医生还是麻烦您过来一趟。”林秋不好得拒绝,只好答应。“那行吧,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待会儿就过来。”林秋下午赶到了向家。客厅里,向长东独自坐在客厅里,正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他见到林秋进门,马上起身迎接。“哎呀,林先生你终于来啦!太好了。”林秋进屋后,四处看了看,问道:“向小姐说她病了?”“嗯,楼上,我带你上去。”向长东带着林秋上了二楼,来到向婉的闺房里。他一边说道:“小女偏头痛的毛病,总是不定时就会发作,找了很多医院,就没查出个什么原因来,还望林先生给小女细细诊治一番。”林秋走上前去。向婉娇弱地躺在床上,像一个睡美人,睡得迷迷糊糊。她脸上浮现着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