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衣人却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只不过脑门上已经满得大汗淋漓了。秦飞宇恶狠狠地瞪着他,嘴里高声的怒骂着:“哟呵,他娘的还挺能忍,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挨得住我几刀?”秦飞宇一下把水果刀从青衣人左腿拔了出来,鲜血飙射而出,溅了他一身。他又把刀刺在了青衣人的右腿上。究竟多痛,看他那狰狞的表情便也能够想象得到。不过青衣人始终都没有哼半句,死死地咬着牙关,牙齿都快咬碎了。秦飞宇大声厉喝道:“你究竟说不说?……灵儿的封印是不是你下的?你跟踪林秋究竟寓意何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青衣人猛的抬头看向秦飞宇,眼神中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你想知道吗?恐怕我说出来,只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他说话的声音都被剧烈的疼痛扯得颤抖着。看他依旧丝毫不为动容,秦飞宇又暗自想了想,他怒目瞪着对方:“好,你不说是吧,我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玩死你。”转头秦飞宇喊道:“菲姐,赶快给我煮一锅开水,哦不,炸一锅热滚滚的油,我待会往这家伙的脑袋上浇下去,想想都觉得……嘶……爽啊。”青衣人始终的面色不变,只不过身体已经被剧痛痛得有些抽搐起来,他冷森森地说了一句:“我不说是对你们好,我的后台,你们惹不起。”在秦飞宇的逼问下,青衣人始终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个字,很快,天便大亮,日出东方,已经到了医馆营业的时间。林秋起身摆了摆手:“先把他给弄到里面去,我要开张营业了,在这儿影响不好。”秦飞宇一点头,连拖带拽的把青衣人往后院里拽去。他们擦拭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刚打开医馆的门来,还是像往常一般,患者已经在门口挤得不可开交,门庭若市。林秋回身,一边朝医馆里走一边招呼道:“大家都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医馆里的就诊秩序井井有条,秦飞宇忙活一阵,回到大厅,一边帮林秋抓着药,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那青衣人已经痛得晕过去了,怎么办?”“不用管他,死不了。”林秋说。“那他还是不肯说呀,也怪他娘忍得住痛,我这下子也没辙了,难不成非要逼我在他脑袋上浇油不成?再这样搞下去,我怕真的搞出人命,你知道的我这人很冲动”秦飞宇低低地说。“不要急……慢慢的他自然会说的。”林秋抬眼看了看他。秦飞宇回头一想:“也对,让他不吃不喝,饿上几天就老实了。”“好啦好啦,去后院把他给绑结实一点,别让他给跑了,别打扰我,我要给病人看病了。”林秋嘱咐了一句,便扭头跟病人交谈了起来。秦飞宇没再多说什么,转头向后院走去。……古门的周文清虽然给林秋三天时间考虑,当在他看来,不抱有太大希望,林秋当时拒绝的那么干脆,这要夺取掌门之位,眼下大概也只有靠他自己了。副掌门吴老正在房间里坐着喝茶,“吱呀”一声门,被周文清粗鲁地推开了。吴老抬眼一瞧,周文清正皮笑肉不笑地跨进门来。吴老的脸色骤然一变,当即呵斥了一句:“你干嘛?给我出去。”周文清一脸奸笑着,看了一眼吴老,最终叹了一口气道:“哎,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搞得这么僵呢?我是过来给你商量点事情。”“我跟你没什么可商量的,请你马上给我出去。”吴老冷着脸,并不待见他,当然,他也能够猜到老奸巨猾的周文清今天想要跟他说些啥。周文清不管不顾,几大步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兀自给自己斟上了一盏茶喝了起来,旋即吩咐到下人。“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副掌门有点话要说。”几位下人躬了躬身,便退了出去。周文清殷勤的给吴老添了添茶水,递了递。吴老愤怒地一巴掌将他手中的茶杯给打翻在地,茶杯摔得粉碎。周文清心中有怒火,表面却装得一副笑嘻嘻的,他迟疑了一下,转而一笑。“干嘛呀这是,冤家亦结不易解,我今天主动来找你,也就是商量一下咱们之间或许能够和好如初,一起带领古门弟子……”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吴老给打断了。他愤怒地冷笑了一声:“姓周的,你和我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而且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一清二楚,你若觊觎掌门之位的话,我今天告诉你,别做春秋大梦了,到云掌门出关之日,也就是你的大限之期!你好自为之吧。”周文清小啜了一口茶,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吴老啊,你别拿掌门来压我,再说了,把这些无中生有的罪名帽子扣在我头上,你这让我怎么说你?是不是我也可以到外面胡乱的瞎说一阵,吴老你也觊觎掌门之位?”吴老迅速的转过头来,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我觊觎掌门之位,我对古门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鉴。”周文清长出了口气,心底早已经是大骂连连。可依旧耐心地说道:“好吧,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我跟你直说了,是!我确实觊觎掌门之位,那又怎么样?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夺取掌门之位,以后,这副掌门人,还是由你来担。”啪——吴老气愤填膺,陡然站了起来,一拍桌子。他浑身都气得有些发抖,指着门外怒吼道:“你给我出去,滚出去。”周文清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古门的掌门之位我势在必得,如果你非要老顽固不识抬举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连你一起收拾。”他的话语虽然淡淡的,不过听得出来,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