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好,我答应教你,不过我只演示一遍,你学不学得会,那就是你自己的悟性问题了。”林秋站起身来,爽朗一笑地说道。这话说得冯远心头一热,喜出望外,他的脸上,顿时荡漾开一层喜色。柳菲听后,满脸诧异之色,她十分不解,急忙阻拦道:“林秋你可千万不能教他呀,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教会了徒弟,可是饿死了师父呀。”林秋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其实他的心就跟明镜似的,在场中,最明白的人就是他了。七十二路银针刺穴法,不要说施展一遍,就算施展一百遍,以眼前这位有些老态龙钟的冯远的悟性,估计学不会一星半点。林秋回到药柜里将银针的针包取出,回到病床旁边,视线在医馆里扫了一眼。他从不远处沈峰的嘴角处看出了奸笑。“教授银针刺穴的手法,必须有人作为施针者,有人作为受者,谁来?”冯远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声道:“那林医生,能不能从您医馆里随便挑选一人?”“那你自己问他们同不同意吧。”冯远上前两步,看着眼前的秦飞宇,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这位小友,您能不能牺牲一下?”秦飞宇的气还没平息,他脸上带着恼怒之色地瞅了他一眼,扭向一旁道:“滚一边去,我可没空。”沈峰也上前两步,他撇了撇嘴,心高气傲的冷哼一声:“我给你一千块钱,马上给我躺下,让林秋给你施针?”在沈峰的心里,他也无比好奇,今天早上自己没在场,林秋是用什么样的手法,能够几针下去就把他父亲的阳虚症给治好了?秦飞宇嘴角一勾,冷冷地笑了笑,眼神不屑地从沈峰的脸上一扫而过。“一千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吧?”沈峰心头有些不痛快,他本想骂上几句,但为了见一见林秋的神通,也只好忍了忍,最后从兜里又掏出了几沓钱,一下砸在秦飞宇的身前。“五万,够了吧?就扎几针,你不亏。”这时,秦飞宇双眼一亮,他的内心已经有些动摇了,他尽量克制住表情上的惊讶。像省城这样有钱的少爷,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么一点点钱,虽然就五万块钱,对秦飞宇来说,已经算是巨额了。“不行,得十万。”秦飞宇扯着嗓子说。谁知,沈峰一口便爽快答应下来,回到车里又拿来五万。秦飞宇的心头无比动容,他吃惊地赞叹道:这有钱人的钱就这么好赚呀,随便两句话就够自己辛苦上班好几年的报酬了。门口,几位吃瓜群众也是一脸吃惊的神色,早知道这样,他们便自告奋勇上前,不要多,一万块钱就够了。更何况,林秋施针不仅能够治好他们身上的病,而且还能够得到一笔钱,这种事情,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一般乐人。冯远抬头看了林秋一眼,眼眸中满是敬畏的之色,他抬了抬手说:“林医生,可以开始了吗?”秦飞宇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进口袋后,顺从地躺到了病床上,他把衣服纽扣一解,衬衣脱下。“林秋,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林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以防外人说他将中医针灸绝技据为一己之私,不与人交流,他只好教授他一遍。施展一遍针灸术,也好让姓冯的这老头死心。林秋将手掌摊开,把银针冲针包中取出,准备下针之前,他再次重复道:“你可看好了,时间有限,我可只施展一遍,你能记住多少?就看你的记性和领悟力了。”冯远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和沈峰两人凑得很近,身子都快要贴到病床上了,那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一眨不眨,精神高度集中。林秋自信地笑了笑,随之驱动体内的灵气,聚于手心之上。一卷七色的火焰盘旋而起,将手中的银针炙烤得由白变红。耳边,传来了众人的惊讶声音。“哇,这……这是什么?”“太牛掰了吧。”随着林秋手掌一抖,一枚枚银针瞬间向上飞起,悬空而立,就像置身于巨大的磁场中,不上不下。冯远看得一脸迷惑,他那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但最多的便是震惊之色。唰唰唰——一整套的施针手法行云流水,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便施展完毕了。林秋最后大手一挥,将所有的银针又收回了针包之中。他收手后,冯远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林秋能够觉察到冯远那一眨不眨的眼眸中,尽是震惊、不可思议之色。而沈峰却不以为然,他语带讥讽地嘲弄道:“切,我还以为人人称道的林神医有什么神通,搞半天原来是一个耍杂技,变魔术的罢了。”柳菲脸上爬过怒意,她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你说什么?这可是天底下只有林秋才会施展的七十二路银针刺穴手法,你居然说是变戏法?”一时间,他们又争吵了起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这不过是一些民间的江湖郎中随意施展的一些街头骗人的把式罢了,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了我!”沈峰自以为是地大声说道。柳菲一时恼怒异常:“请你别在这信口雌黄贻笑大方好不好?还省城来的大少爷,有没有点眼力劲儿?”“我没有眼力劲儿,我他妈见过的,玩过的,比你十辈子的经历还多。”沈峰肆无忌惮道。冯远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施针手法。林秋一直注视着冯远的表情,他被怔住了,林秋在心头暗暗一笑,旋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冯远才回过神来,他眼神再次看向林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哎呀林医生,您可真是名不虚传的神医呀,这样惊为天人的施针手法,老夫这辈子恐怕是学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