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再次站立起来,带着阴恻恻的笑脸说:“我刚刚让你为我检查身体,可不是要在这听你的这些违心的恭维话,请你明确指出,我身体究竟哪里有问题?”林秋刚刚说话间停了一停,并不是因为他被对方问的噎住了,而是想要留一点面子给田勇。毕竟,田勇在滨海这一带是威望极高的老中医,可他却反唇相讥,咄咄逼人,林秋也没了耐性,不想再给他留什么情面,中气很足地说道:“以目前看来,田老中医的身体挺确实不错,检查单上应该没有任何的异样!”冯远转头恭恭敬敬地问道:“田老中医,真是这样吗?”田勇微微笑了笑,一脸傲然地点点头:“没错,我昨天的体检报告单上并没有显示任何问题,我的身体很好。”但是,这样就能说服大家吗?这样就能证明林秋有透视眼吗?显然不能!这万一是他胡乱瞎蒙的呢?随便叫上一位中医入门者,在说不出病症的情况下,就胡乱的胡诌一番对方的身体很健康,这样命中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这样就有透视了?田勇蔑视地看着林秋,眼睛一瞪,突然又说:“不行,这还是说明不了你有透视眼!”“田老,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田老,你今天究竟想搞什么?林秋之前究竟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针对他?”秦飞宇再也忍无可忍,突然拍案而起,大声地怒斥道。田勇随意地瞥了他一眼,甚至都不想理会他,转而看了看保安,又指了指秦飞宇,喊道:“那小子是谁?再捣乱就把他给我轰出去。”几个保安迅速向秦飞宇这边走了过来,秦飞宇吓了一下,再次坐了回去,闭了嘴。“这位先生,请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不要冲动,不然待会儿我们可就要把你请出去了。”那保安冷着脸对秦飞宇说道。秦飞宇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说:“台上和他们比赛的那位林神医是我的同学,我是来给他捧场的。”“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保安显得不可理喻:“你在这台下大吼大叫的,对着会场影响非常不好,你知道吗?”秦飞宇撇了撇嘴,很无奈:“好好好,我啥都不说了。”林秋也扭头看了一眼台下的秦飞宇,虽然这个同学平时挺不靠谱,尽给他惹祸,但有时候还是让人心里有点小感动的。回过头来,林秋和田勇对视了一眼,田勇那一脸阴笑的表情,直让人恶心,他随口回道:“你让我给你检查身体,我所说的,和你的检查报告都能够符合,你却又不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也用不着过多解释什么。”“你那叫符合吗?就一句没问题就敷衍了事了?我身体本来就很好,你是蒙对的吧?”田勇越说情绪越激动,两眼里直冒火,脸色也涨红了许多:“你今天还有什么可说的?之前找一个感冒的来做托演戏,随后又找一个大汉带着她母亲,装什么坐骨神经痛?……林秋啊,咱们看来真是小看了你……”本次会场主持人冯远也表示很无奈,他看了看田勇,又回头看了看林秋,随后道:“田老中医,你要说第一个感冒的中年患者是托,也无从对证了,但你说那大汉和他母亲也是托?这我不禁要问了,你之前也给那老大娘做过体检,确定她确实患有坐骨神经痛,林秋也治好了她,这是无可厚非的,大家都亲眼所见的事实……”田勇阴沉着一副脸孔,“啪”的一声闷响,拍了下桌子,掷地有声地反问到:“冯远,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咱们滨海中医馆的医生,你别给我胳膊肘往外拐,赵馆长可也在下面看着哦!”“我这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请不要岔开话题。”冯远说。突然间,田勇的矛头转向了冯远,他那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气急败坏地说:“那好,我就跟你就事论事,刚刚我也只是通过中医的手法粗略地观察了一下那位女患者,根据她说的痛点,从而判定她患有坐骨神经痛的症状,但万一是她装出来的呢?……患者主诉的病情,完全是患者主观上才能感受到的……”冯远作为此次的主持,而且还是中医馆田勇的同事,按理说,本来不应该和田勇针锋相对,但今天怎么针尖对麦芒,确实有些出乎众人的预料。然而,冯远心里也打着他自己的小算盘,想当场维护着林秋的声誉,以此来讨好林秋,以后让林秋教授给自己他的中医针灸绝技,七十二路路银针刺穴。这事儿,他可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了想,冯远继续据理力争道:“那田老中医的说法,是你检查的疏忽了?怪刚刚那大娘骗了你咯?这事情要证明起来,其实很简单,完全可以把这位大娘之前的检查结果拿来公诸于众,她究竟有没患过坐骨神经痛这一病症,很容易就真相大白了。”田勇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心头暗暗下了决心,回头一定要让赵馆长把这家伙给开除了。他狠狠地瞪了冯远一眼:“够了,别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林秋今天的治疗手法,还是会场上的那几位患者的身份,都漏洞百出,完全不能说服我。”冯远正要接着反驳什么,一直沉默的林秋突然又开口了。他挺了挺腰板,说道:“算了算了,田老中医,我知道你第一局输得不服气,心头有些恼恨我,非要让我证明我有透视眼,证明那两位患者不是我请来的托,我一一证明了你又不信……这样吧,我就直言了,通过刚刚我的观察,我发现你有隐匿性疾病在身,不过检查单可能一时不能及时反映出来。”听到隐匿性疾病,这让田勇不由呵呵一笑。他很不在意地样子,旋即阴阳怪气地追问道:“哦?林医生你这么说,我倒是挺感兴趣,你倒是跟我好好说清楚,我究竟有什么隐匿性疾病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