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的一位医生突然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地提议道:“赵馆长,那还不赶快报警?!”“是啊赵馆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定得查清楚,是谁?未免也太猖狂了,连针灸铜人都敢偷!”在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论起来。“这一定不是一人所为,那针灸铜人那么重,最起码也是两个人才能抬得走的。”“是啊,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小偷一定是男人,而且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男人。”田勇一直都没吭声,他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着。李汉文倒是有些心虚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田勇。赵志秋心头感觉这事儿有些蹊跷,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抬手打断道:“大家不要吵,报警我看倒是不必了,我估计……是咱们医馆里出现了内贼!”一听这话,李汉文心头更加混乱了,他的嘴角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田勇向他递来一个眼神,坚定着他的信念,这一定是赵志秋用的计想要乍他们而已。医馆里的一位看门的保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语气急促地凑近赵志秋说道:“赵馆长,监控我都调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赵志秋冷静下来再一想,其实这件事情并不算太复杂,能够做得如此谨小慎微,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而且能够巧妙的避开医馆里每一个监控探头。他更加深信不疑,一定是医馆里出现了内贼。赵志秋再次抬起眼眸,带着怀疑的目光扫了一眼眼前的众位医生,他试图从他们的眼眸中,看出任何可疑的迹象。但一个个都表现得十分茫然。他转身泰然自若地接了杯水喝了几口,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在场的诸位,我赵志秋平日也待你们不薄,你们要是缺钱花,或者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单独和我说,犯不着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害人害己,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要是主动承认的话,我答应不追究此事!”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看不出谁的嫌疑要更大一些。赵志秋坐在他们身前,很认真地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最后冷笑道:“既然不肯承认,那就由我自己来查吧,到时候查出来,别怪我赵志秋不顾往日的情面!”说完,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苦笑了一声,扭头向馆长办公室走去,冷冷丢下一句:“我会以逐一盘问的方式了解你们每一个人昨晚上都去了哪里?逐一排除你们的嫌疑,张医生,你先进我办公室来……”一时间,滨海中医管的针灸铜人失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其他几个中医馆的人都知道了此事,不乏幸灾乐祸之辈。滨海中医馆之所以在滨海市比较有威望,那完全是倚仗于那两个镇馆之宝,大还丹和针灸铜人。大还丹之前输给了林秋,现在另一件镇馆之宝针灸铜人也失窃了,那以后滨海中医馆在滨海中医界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张医生进了馆长办公室谈了估计几分钟便走了出来,将另外一名医生叫了进去。李汉文这一刻,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他心头别提有多慌张,田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地轻声道道:“沉住气,不要慌!他没有任何证据,你一定要一口咬定对此事不知情。”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钟头,医馆里的医生都被审问了大半,很快便轮到了李汉文。李汉文进门的时候,回头深深地看了田勇一眼,田勇表现出的镇定,给了他一些底气。进了馆长办公室的门,李汉文冲着赵馆长笑了笑。赵馆长手里端着一小杯咖啡,细细地品味着,回过头来,微眯着双眼,用玩味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这样的沉默让李汉文极不舒服。“赵馆长,这针灸铜人失窃了,我也表示很痛惜……”“你不必说,先听我说,之前你和田勇老中医就为了针灸铜人的事儿,还来诓骗过我,说什么滨海医学院的医生邀请你们去搞讲座?……”李汉文闻言后有些沉不住气,顿时目瞪口呆。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赵馆长,真……我真没骗你啊,之前说的都是实话。”赵志秋笑了笑,反问道:“实话?那现在为止都没见你们去医学院授课呀?”李汉文明显噎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镇定,不要露出任何的可疑。“呃……之前我们说了是去针灸授课,带着针灸铜人去,后来跟赵馆长您商量不通,既然针灸铜人不能带去,那这针灸课可也就没必要,后来就取消了……”这个谎话圆得还算比较得体,赵志秋听后也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接着道:“其实医馆里就你还有田勇两位针灸老中医,这针灸铜人对于你们来说价值比他们更加重要,而且,我心头有某种预感……”话没说完,李汉文的眉头一下子紧紧蹙了起来,已经明白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从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都能够判定,他眼下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偷窃针灸铜人的罪魁祸首。“赵馆长,一切可都要讲证据,你不能仅凭一个猜想就认为那是我们偷的吧?”赵志秋表情有些奇怪地笑了笑。“李老中医,你那么急干啥?我哪一刻说过你们就是偷针灸铜人的贼了呢?”此话一出,李汉文顿时住了嘴,他细细的回想了好几遍刚刚自己说的话,还好,都没说漏嘴。赵志秋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很严肃地说道:“那你现在出去把田老中医也叫进来。”李汉文点点头,出了门,不由擦了擦额头因为紧张渗出的细细汗珠。三分钟后,李汉文领着田勇一起回到了办公室。其实针灸铜人失窃的这件事,在赵志秋的心里,他很明白,但就是缺少证据。他认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田勇和李汉文两个人干的,因为只有他们之前为了得到针灸铜人编着谎话骗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