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患者都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李汉文见到林秋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胆怯。他提高声音喊道:“今天全部都离开这儿,我们和林医生有点事儿私事要谈。”柳菲突然被这气势汹汹闯进门来的两个人给吓到了,看这阵势,绝对是来找林秋麻烦的。她怔了怔,皱着眉头看向秦飞宇看来,轻声问道:“这……这两人究竟是谁呀?怎么看上去凶巴巴的样子?”秦飞宇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阴笑道:“他们啊,就是在滨海针灸大会上,针灸比试输给林秋的那两位针灸大师了。”针灸大师?隐隐约约,柳菲好像懂了什么。转头,秦飞宇皮笑肉不笑扫了他二人一眼,怪怪地问道:“哟,两位老中医,没想到还有空来咱们这里喝茶?”“谁他妈是来喝茶的?滚一边去!”田勇怒瞪了他一眼。秦飞宇忍了忍,脸上浮现出轻蔑和不屑的笑容,他提高声音取笑道:“那不会心有不甘,还想来找林秋跟你们针灸比试的吗?你们输的还不够惨吗?”“你小子要是再在这啰嗦的话,待会儿我打烂你的嘴!”李汉文骂了一句。林秋始终神色平静,轻笑了一声,问道:“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这时,他两人看到了那尊针灸铜人依然矗立在南华医馆的大厅内。田勇满脸寒霜,沉声说道:“林秋啊,你小子还有没有一点脸?既然收了我们的东西,还出尔反尔,拒不道歉?”“收了你们的东西?出尔反尔?不知道田老这话从何说起?”林秋微微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李汉文肺都快气炸了,凑上来狠狠地说道:“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请说具体一点!”林秋还是没有发怒,他以最大的耐心对待他们。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滨海省城来的中医针灸前辈。田勇伸手指着那一尊针灸铜人,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让冯远来当说客,让咱们把针灸铜人作为你当面道歉的条件交给你,你就到滨海当众向咱们道歉,可有此事?”一旁的秦飞宇听得一头雾水。林秋却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一定是冯远的计谋,自己和这田勇二人都被骗了。他平静地说道:“我可从来没有以任何条件答应过谁,要向你们道歉的。”田勇和李汉文两人当时就傻了眼。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勃然大怒道:“这针灸铜人就在你们医馆,你他娘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秦飞宇走上前来问道:“林秋,跟这些人啰嗦些啥?让我现在就把他们赶出去。”林秋一抬手阻止道:“不要冲动,让我跟二老把话说明白,他们自然会走。”“你小子还有什么可说的?”李汉文厉声喝道。林秋疾步走到他们身前,目光和他们定定地对视着,说:“这针灸铜人,那是冯远送给我的,其条件是让我教会他七十二路银针刺穴法,就这么简单,我可没和二老承诺过任何事,我想你们估计是被他骗了!”田勇和李汉文两人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李汉文满脸阴霾地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田勇嘴角爬上一抹轻蔑的弧度,摇了摇头说:“李老啊,这小子历来谎话连篇,你怎么能够相信他?咱们被他骗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林秋神色微微一变道:“我林秋什么时候骗过你?”“别他娘在这狡辩了,我们只问你最后一句,你究竟给不给我们当面道歉?”田勇用质问的语气问道。林秋摇摇头,不屑一笑:“道歉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田勇冷笑了两声:“我乃是堂堂田氏十六代针灸传人,上次针灸比试上输给了你,现在的田氏针灸的名声都快臭了,你若是不当面给我道歉,澄清当日你找托治病的事实,以挽回我们田氏针灸的名节,那我可成了咱们田氏家族的罪人了!”李汉文也没有犹豫,他阴沉着脸补充道:“没错还有我,我辛辛苦苦研究出一套金针渡穴法,才赢得的民间针灸大师的声望,就这么输给了你,我岂不是晚节不保?还有,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当场偷学我的金针渡穴术,你不道歉,天理难容!”听到“偷学”两个字,秦飞宇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现场的所有人顿时也跟着喧哗了起来。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眼中的林神医,居然会为了赢取针灸比试找患者当托?而且,还偷学别人的什么刺穴手法?李汉文借着舆论的声音,试图煽动群众,指责林秋。他大声重复说道:“没错,你们都睁大眼睛看好了,眼前的这位姓林的小年轻,他所施展的金针渡穴术,乃是我李汉文自创的针法……”秦飞宇笑得更大声了,他抬头缓缓朝他走去,饶有兴趣地盯着李汉文打量了半晌。“我说李老中医,你说这话简直毫无水准,简直可笑之极,林秋他用得着偷学你的金针渡穴术?他早在认识你之前,就施展过金针渡穴术的手法治疗患者了,你还有脸招摇过市的说着这是你自创的针法?你老的脸皮可真够厚啊!”李汉文的脸都气黑了,他很极为不满地反驳道:“臭小子,这里哪轮得到你来说话,你算老几?”“怎么,不要岔开话题,我只问你,这金针渡穴术分明就不是你自创的,说,你是从哪学来的?”秦飞宇的全身上下戾气十足。李汉文盯着他,眼眸中燃烧的熊熊烈火,他坚持说道:“金针渡穴乃是我李汉文自创的,走遍天下,我都是这么说。”秦飞宇转过身来,冲着大家伙一身嚷嚷,问道:“那大家相信不相信林医生会偷学他的金针渡穴术?”现场中,有的人摇头,有的人点头,有的人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