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这滨海中医馆的馆长,我想任命谁就任命谁,这点权利,我想我还是有的吧?”赵志秋说这话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其中却是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所有人都突然闭紧了嘴巴,中医馆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脸上,只剩下那一副又一副疑惑的表情,面面相觑着。田勇向前一步,他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目光定定地盯着赵志秋问道:“我就想知道个究竟,这冯远医生他根本就不配坐在针灸科主任的位置上。”李汉文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开口声援他,但心里也为其暗暗不爽,好好的,突然被别人抢了饭碗,谁的心头忍得下这口气?虽然冯远和赵志秋有一丁点儿亲戚关系,不过赵志秋历来都很不待见这个所谓的亲戚,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很想知道我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吗!?”赵志秋冲他笑了笑。“没错,我就想知道,冯远他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位置?”田勇脸色阴沉,扭头看了冯远一眼,声音里带着无尽鄙夷的味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还想当主任?”赵志秋也扭头向冯远看了过去,沉声说道:“冯医生,你都听到了没有?别让我这个馆长难做人,这针灸科主任历来都凭借实力,能者居之的,他这么看不起你,要不?……”话还没说完,冯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上前一步,嘴角上扬,十分得意地说:“赵馆长说的好,能者居之……田老中医,我知道你是田氏第十六代针灸传人,素谙针灸之道,但是,我也不怕你,今天要不咱们就来一场比试,要是我赢了,这针灸科主任的位置就由我来坐,要是我输了,我从此在中医界销声匿迹!”又是比试?上一次田勇和林秋比试输了之后,心头一直憋着一股气,还没得到发泄,今天突然冯远这个针灸界的门外汉也大胆敢跳出来和自己说这番话?“简直不自量力!就凭你也想跟我针灸比试?你根本就没这个资格。”田勇手指着冯远,双目通红,脸色气得铁青,心中满是恼恨之意。“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敢还是不敢?”冯远说话的气势很足。李汉文抬起眼眸瞧了冯远一眼,他双目中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散发着极度的自信。李汉文在一旁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了起来,他看着今天冯远这样子,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往日的他唯唯诺诺,怎么今天突然信心满满?如此咄咄逼人?如果没有什么真本事傍身,他断然不会,也不敢这样当众挑衅田勇的。田勇闻言后一番大笑,自己堂堂田氏针灸传人,怎么今日随便跳出个中医都敢跟自己挑战了?“冯远,你别太嚣张,你这是在鄙视我么?!”“不,我不是鄙视你,我是找你比试!”冯远阴冷的笑着说道。看着众人的希冀目光,田勇也不再迟疑,点了点头。“那好,你刚刚的话大家可都听到耳朵里的,你要是输了,就永远的消失在中医界,改行去工地搬砖吧。”医馆中的一阵喧哗之后,冯远朝医馆的大堂里走去,大声地冲着前来问诊的患者喊了一声:“今天咱们滨海中医馆不营业,你们请回吧。”他这样私自做主遣散患者,赵志秋馆长居然站在一旁也没做丝毫的阻拦。这让很多医生都尤为不解,为什么赵志秋对冯远今天如此纵容?一些患者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有些带着一脸失望的表情转身便离去了。这时,冯远突然出声叫住了一位坐在轮椅上刚要被推出门的一位中年大叔。“哎,你别走,留下来,待会儿为你针灸。”这位中年大叔将轮椅扭转了过来,看到田勇后,客气的问候了一声:“田老。”冯远走上前去和他聊了聊,望闻问切一番后,在经过中年大叔的自我主诉病情,得知他也是患了多年的坐骨神经痛,病情目前都严重到瘫痪了。“你好,我是新任的针灸科主任,今天可以免费为你针灸治疗,让你重新站起来。”这中年大叔听完后,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说:“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就是来做康复治疗的,这病长在我自己身上,能不能治愈我还不知道吗?”冯远很认真地看着他,肃然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中年大叔“咦”了一声,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冯远问道:“这往日,针灸主任不都是田老中医吗?怎么今天突然……突然换人了?”冯远淡淡笑了笑,反问道:“怎么?你认识田老中医?”这位中年大叔尴尬的笑了笑,回道:“何止认识,我这几个月做康复针灸治疗都是在他这做的,咱们都快成朋友了,是不是田老?”说着,这位中年大叔还扭头笑着看了看田勇。田勇也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很苦涩。冯远直起了腰杆,他加大声音说:“既然认识,那这事就更好办了,待会儿我会当场将他治愈,并起身如常人般行走,田老中医您不会认为他也是我找的托吧?”田勇看着冯远的目光变得犀利无比,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仿佛都已经开始较量了。他在心头恨恨地骂道,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田勇沉不住气地怒吼一声:“你他妈今天要是能够让他站立行走,我今天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都行!”“这倒不必,田老您言重了,我刚刚不已经说了,以能力服人,我坐上这针灸科主任的位置,不是走后门,是全靠自己的实力!”今天的冯远说的每一句话都气势十足,李汉文感觉都快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同事了,他不得不从新审视他。可以说,冯远狂傲地有些得意忘形了,这就像一个穷人突然中了一笔巨额的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