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林辰东跟着附和了一句。“对对对,和林神医您同样姓林,我们一直还以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田勇反问道。林辰东一抬手,面露阴狠之色道:“这个人我不认识,‘林秋’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倒挺想会一会他的。”喝着喝着,一瓶酒偶便见了底。田勇扭过头去,满脸不悦地朝着服务生大声喊道:“再来两瓶。”回过头来,他笑嘻嘻地对林辰东说道:“没想到林神医年纪轻轻,这酒量可不得了呀。”“我说我千杯不醉你们信吗?”林辰东笑着瞥了他们一眼。李汉文、田勇两人也随即笑了起来。“信,当然信!”笑了一阵,田勇凑到林辰东耳畔,低声问道:“那不知道林神医有没有把握废了冯远那家伙?”林辰东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只是从兜中掏出了一枚银针捏在手里。田勇和李汉文两人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这是想干什么?一位女服务生端着两瓶酒朝他们走了过来,只见林辰东顺手一甩,那枚银针瞬间脱手而出,“咻”的一声便不见了踪影。田勇、李汉文两人都回头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到那枚银针的去向,然而徒劳无功。女服务生将两瓶酒放在桌上,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林辰东叫住了她。“诶,你等一等。”女服务生回过头来,不由一愣道:“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你这两瓶酒有问题。”林辰东好不自信地说道。女服务生和田勇、李汉文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那两瓶酒上。女服务生随即笑了笑,道:“这位先生你真会开玩笑,我们酒店销售的酒,如假包换,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林辰东不屑的笑了笑,他指了指那两瓶酒,继续道:“我不是说酒是假的,你再仔细看一看。”女服务生凑进了脑袋,盯着那酒瓶一瞧,不由再次愣了一下。居然在两个酒瓶上的同一个水平面,出现了一个细如发丝的小洞,正从从外面渗着酒水。她急忙赔礼道歉:“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我马上给你们换两瓶。”说完,女服务生便把那两瓶酒端走了。田勇、李汉文两人一时间都看傻了眼,皆是一脸震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忍不住有些紧张地看着林辰东夸赞道:“哎呀林神医,你这飞针术真是了得呀。”“是啊,林神医真是深藏不露。”林辰东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缓缓的咀嚼着说:“银针既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害命杀人,就要看拥有它的人怎么使用了!?”田勇二人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只见林辰东把手中的筷子轻轻地磕在桌上,便站起身来道:“吃好了没有?吃好的话咱们现在就动手吧。”李汉文笑了笑道:“咱们不必急于一时,明天、后天都可以呀?现在咱们就继续吃……”话刚说到一半,从橱窗外,突然看到冯远从那里经过了。李汉文一下就噎住了,难道林辰东这年轻人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他们没有多说什么,立马起身追了出去。一路跟随了冯远好一阵子,直到一个胡同里,没了人影,他们这才上前叫住了他。“冯远,你给我站住!”田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胡同里,两边墙壁就像一个扩音器,传得很远。冯远顿住了脚步,他回过身来和田勇对视了一眼,不由轻轻一笑道:“哟呵,田老中医,这么巧呀?”田勇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可怕的神情:“冯医生,这不是巧,我们想找你谈谈。”冯远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李汉文和林辰东,他们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看来,来者不善。冯远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于是说道:“看来你们还真是死皮赖脸啊,我已经说过了,这针灸科主任的位置,我是不会然的。”“姓冯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几斤几两你应该清楚,别逼我们动手。”李汉文的眼眸里冒着熊熊的怒火。冯远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他们,说道:“你们两个老骨头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斗得过我。”“谁说是我们动手了?”田勇和李汉文说完后,纷纷向后退了一步,林辰东站在了他们身前。冯远一咬牙,尽量保持冷静:“你们以为就凭这个小子就能够对付得了我吗?”林辰东微微皱了皱眉头:“老家伙,如果明天你就立马辞职的话,或许我现在可以考虑饶过你!”这话听上去语气淡淡的,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冯远定了定神说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田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林神医,少跟这老家伙啰嗦了,赶快上。”李汉文也十分急躁地催促道:“这老家伙吃硬不吃软,动手吧。”胡同里,突然变的安静了下来。冯远看形势不对,他扭头想要逃跑。可刚跑了没几步,“咻”的一声,从林辰东手中飞掷的一枚银针正正的插在了冯远后背的一个大穴上。冯远只觉得后背一痛,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躺在了附属医院的急诊室里,他觉得四肢疼痛难耐,张了张嘴,除了哀嚎,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儿子冯凯很快赶了过来,一时间急的要命。“爸,你到底怎么了?这是得罪谁了呀?”冯远的脚筋、手筋都被挑断了,基本上等同一个废物了。他多么想出声告诉冯凯,伤害自己的人就是林辰东、田勇和李汉文三人,但是却无能为力。冯远只能眨巴眨巴双眼,然而冯凯和急诊室的医生都不明白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还想告诉他们让林秋林医生来为自己救治,或许还有一线恢复的生机。挣扎了好半晌,没人能明白他的意思,冯远终于放弃了,绝望的把头扭到一旁,眼泪顺着脸庞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