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贵那牛气冲天的说话态度和眼神,让杨宏辉院长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曹主任,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你虽然没说过,但你心头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曹贵对杨宏辉这个院长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每一句话都说得如此直截了当。杨宏辉自然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放肆不把自己这个院长放在眼里,完全是自傲于自己那超群的医术,他心头有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突然冲上了头顶。他的脸色沉了沉,脆生生地说道:“曹主任,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和态度。”曹贵知道他有些恼怒了,但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眸子中多了一层冷傲之气。“杨院长,我知道你心头恼恨我,其实并不是我把林秋给赶走的,那完全是他技不如人,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杨宏辉一时间气得瞪大了眼睛,重重的哼了一下。曹贵的神色也多了几分鄙夷的味道,他继续说道:“当然,你作为附属医院的院长,我作为一个科室的主任,应该尊重你才是,但是你也得正人先正己,别总说出一些让人不能接受的话,做出一些让人看不起的事情!”今天杨宏辉本来想把曹贵叫到办公室,借机好好的斥责他一番,没想到反被曹贵给呵斥了。他在心头大声咆哮着:“滚,你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当然,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毕竟曹贵的炼丹之术是医院里所有的医生都有目共睹的,他现在刚刚接任中医科主任不久,如果无凭无据,就这么把他给开除了,恐怕又会再一次惹得众怒,这也就中了赵洪和潘俊两位副院长的奸计。“杨院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得先回去忙了。”说完,曹贵一甩手便扬长而去了。杨宏辉气的直接在办公室里大声胡乱的骂着,抄起桌上的茶杯,便向着门口砸了过去。……滨海中医馆自从林辰东接任馆长之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为他当日当着诸位记者的面,当场治愈了一位中风偏瘫的患者。虽然他这确实是出于实力,不过许多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始终认为这是在作秀而已,不可当真。不要说滨海中医馆,就算是在滨海城的其他医馆,像林辰东这么年轻就能够出任馆长还是史无前例的。他的作风特别的犀利,从来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说话直截了当,态度傲上了天。当时那一场记者发布会也是屡屡语出惊人,这也让滨海很多的人都记住了这位特别的中医馆馆长。这一刻,林辰东正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品着茶,一个青年男子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他直接坐到了林辰东办公桌前。林辰东对于他这样无礼的举动,心头颇有几分不爽,和他对视了一眼,冷着脸问道:“你是什么人?连进门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这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滨海中医馆老中医冯远的儿子,冯凯。之前,冯远阴差阳错成为了附属医院唐彬副院长借口赶走林秋的牺牲品,最后被毒死了。虽然那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可冯凯始终心有不甘,觉得他父亲死的冤枉。滨海中医馆是冯远生前任职的地方,所以这里也断然脱不了干系,于是今天他找上了门来。冯凯坐在办公桌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林辰东,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他不屑的冷哼了一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能够担任这滨海中医馆的馆长,看来有些能耐。”“你是谁?你究竟有什么事儿?我可没闲工夫跟你在这瞎扯。”说话的时候,看得出来,在林辰东的眼中正在酝酿着某种情绪。冯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我叫冯凯,我爸叫冯远,之前是滨海中医馆的老中医,不过他现在已经离世了。”林辰东奇怪的看着冯凯,想了想又说:“我可不管那么多,现在咱们医馆可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冯凯突然脸色一变,眯起了眼睛:“他现在已经死了,你作为这中医馆的馆长,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表示吗?”看着林辰东一脸疑惑的样子,冯凯继续补充道:“我爸他兢兢业业的在你们滨海中医馆干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他的死也跟你们宾馆中医馆有一定的关系。”表示?林辰东眉头一皱,不大明白他的意思,遂问道:“你别跟我在这拐弯抹角,就直说了吧,你究竟是来干嘛的?”冯凯抬起手来,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林辰东顿时会悟了过来。“哦,原来是想来敲诈勒索的,小子啊,擦亮你的眼睛看看,现在是我林辰东作为馆长……”冯凯冷冷的一笑,打断道:“我不管是谁作馆长。两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反正谁来都别想赖账。”林辰东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旋即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冯凯的身边,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这位小兄弟呀,想必你还不知道我林辰东的脾气吧?”看着对方那可怕的表情,冯凯不由心头有几分发毛,但是他依旧故作镇定地说道:“脾气谁没有?你就给句痛快话,这钱是给还是不给?”自从林辰东担任滨海中医馆的馆长之后,他便走上了冯远的路子,向患者收取高额诊费。其实这两百万对林辰东来说也不算个什么巨额数目,只不过这样无缘无故的被人给敲诈勒索一笔,他确实心头有些无法接受。迟疑了一下,林辰东笑嘻嘻地说:“不就是两百万吗?不多不多!”听到这话,冯凯不由心头一喜,看来这事有希望。接下来,林辰东这一句话不仅让他感到意外,而且还让他感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他阴阳怪气地问道:“两百万,我可以闪给一个街上的叫花子,也可以给一个夜总会的小姐,你说说,你究竟算哪一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