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东冷着脸,对着黑子厉声喝道:“臭小子,你今天要是再敢在这里继续撒野的话,老子待会儿要了你的命!”黑子面对对方的威胁似乎并不大在意,再说,他跟随徐子敬这么多年,好的没有学到,倒是学到了徐子敬那一股倔傲的脾气,历来不服输,不服软的性格。他提高了声音,大声吼道:“你敢要了我的命,恐怕你也别想活太久!”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李汉文见此,急忙走到走上前来,冲黑子苦口婆心地劝导:“你这个小伙子呀,就别在这瞎闹了,该干嘛干嘛去,待会儿要是惹怒了咱们林馆长,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黑子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子会怕他?”话音刚落,林辰东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掐住了黑子的喉咙。随着他用力向上一举,黑子的身体离开了地面,他的四肢不停的挣扎着。过了一会儿,因为缺氧,黑子的那张脸,变得苍白无色。所有人见状都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林辰东的眼眸里透着狠戾的气息,死死的盯着黑子:“还敢在老子面前装逼?今天反了你了。”黑子不停的挣扎了一会儿,他的挣扎幅度渐渐的变小了,估计不出几分钟,他恐怕就会断气。李汉文害怕真的在医馆里搞出人命来,那以后谁还敢来找林辰东看病?他刚上前准备劝上一句,这时候,林辰东大声制止道:“你给我住嘴,之前那两个就是听了你的话,现在才会不停的有人上医馆来找茬,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让大家知道知道,我林辰东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李汉文只好悻悻然闭了嘴,向后退了退。林辰东虽然心肠歹毒,心狠手辣,但他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把人给杀了。直到黑子的两只手,两条腿都垂了下来,没有任何动作之后,林辰东猛地一掷,将他丢到了门外去。众人的目光向着黑子看了过去,能够看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看来还活着。这样的场景,让众人一阵唏嘘。林辰东回过头去拍了拍手,语气淡淡,却充满了威严地说道:“大家可都看好了,这就是到我中医馆来找茬的下场!”所有人回过目光来向林辰东投了过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如此霸道的手段,跟他这一番超凡脱俗的医术,简直形成了天壤之别。停了停,李汉文换上了一副笑脸,冲着大厅内排队的人群说道:“刚刚只是医馆里发生的一个小插曲,大家都不必太在意,现在正常问诊,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不要挤。”林辰东坐回了诊桌,他眼中的杀意也渐渐的淡去了。“下一位患者。”……天色渐渐晚了,都快到凌晨的时候,在街上昏迷的黑子被一阵冷风给冻醒了过来。他缓缓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滨海中医馆,恨得咬牙切齿。“林辰东,你小子给老子等好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这个时候,徐家业吩咐佣人为儿子徐子敬熬制了鸡汤,并亲自端了上去。他轻手轻脚的把门推开,徐子敬看到他父亲进了门,他撑着想坐起身来。“爸,你怎么还没睡?……”徐家业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急忙扶住了他:“原来你也一直在醒着呀,我还怕你睡着了进来打扰到你。”徐子敬抬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轻声说道:“爸,我感觉这些天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往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想起这过去的一个星期多时间,徐家业也是感慨良多。经过希望,绝望,再次希望,一颗心始终为徐子敬提心吊胆着,这就是工作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过的心理状态。看到现在的儿子能够和自己正常交流,徐家业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眸里充满了泪花。他们坐着聊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关于徐子敬童年的时候的事情,父子两人惬意的对视着,笑了起来。说着说着,徐子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眉头拧了一下。“怎么了?头还在痛吗?”徐家业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不由追问道。“不是头痛,黑子这久去了哪儿?”徐子敬问道。徐家业也楞了一下,这些天,黑子都陪在徐子敬的身旁侍候着,今天怎么这个时候了也不见踪影?对了,徐家业突然想到,今天早上黑子说是要去滨海中医馆讨个说法,并且要回那六百万的费用。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正在这时,徐家的门被打开了,他们竖起耳朵,听到佣人和黑子的对话声。“子敬啊,你就休息了,我下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儿。”徐家业说道。徐子敬执意要从床上起来:“爸,我这几天睡都快瘫痪了,我也得下去看看。”徐家业搀扶着他儿子下了楼,来到了客厅,他的目光向黑子投了过去,只见黑子浑身上下都一副狼狈的模样,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看上去似乎还受了伤,脖颈处红彤彤的。“你……你怎么回事儿?”徐家业的声音中透着关切。黑子的眉头深锁着,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回道:“徐总,看来滨海中医馆那姓林的那家伙不是个善茬,我今天去找他讨个说法,没想到却被他揍了,要不是现场那么多人看着,恐怕我被那小子给当场杀了。”听完这话,徐家业的心头特不是滋味,而且还有些愤怒。他脸色板了起来,说:“那你没告诉他们,你是我们徐家的人?!”黑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家业,回道:“姓林那家伙明摆着就知道,今天我们去抓药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您是滨海发展银行的董事长……”“那他还敢这么对你?”徐家业说道。黑子怕自己今天办事不力,回家后被徐家业给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