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石历来是一个深怀感恩之心的人,就凭借着蒋钟的只言片语就想让他去暗害林秋的话,他万万做不到。他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蒋钟的话,其中漏洞百出。祁文石狐疑的盯着蒋钟看了一会儿,试探的问了一句:“我觉得,还是得去问问门主的意思。”蒋钟的语气立马变得毫不客气了起来,说话间,还带着命令的口吻:“祁老,咱们相处了那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门主叫我过来也就是传达他的意思,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这样贸然去找他,恐怕不合适吧。”祁文石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他便点了点头:“那好吧,这事儿我再琢磨琢磨,你先回去吧。”等到蒋钟离开之后,祁文石通过一番询问,找到了林秋在扶桑的住所。他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敲开了林秋的房门,林秋看到他时,也有几分惊讶。“祁老?”祁文石忙不迭冲林秋拱了拱手:“林师傅,听说你到扶桑来了,我也正好在这边工作,这不,我就急着赶来看望你了。”祁文石对林秋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快进来坐。”林秋热情的招呼着他。他们坐着客套了一会儿,祁文石便说明了他的来意。当秦飞宇听到祁文石口中所讲述蒋钟的故意挑拨,他愤愤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心愤慨地说道:“这老家伙,未免也太奸诈了吧!”林秋倒是显得非常淡定:“秦飞宇,别激动,其实这事很好办,都不用我们出手,就可以惩罚他。”秦飞宇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向林秋看了过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林秋无比自信的点了点头,他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目前看来,圣医门门主内田浩二根本就不愿意得罪林秋,只要让祁文石到内田浩二跟前一五一十的把蒋钟的这些所作所为都给禀报上去,内田浩二一定会因为害怕得罪林秋而将蒋钟训斥一顿。说不好还会将他赶出圣医门的。“这个办法倒是很妙,不过,这一切真的会有你想的这么顺利吗?”秦飞宇还是有些忐忑。林秋淡然笑着,转身望向祁文石:“祁老,你就照我说的这么办,这就回圣医门去吧。”祁文石向后退了几步,深深的对着林秋鞠了一躬:“那林师傅,我改天再来拜访吧。”其实祁文石的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林秋这么笃定的认为内田浩二会站在林秋这一边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虽然想不明白,但他还是照做了。圣医门中。内田浩二听完祁文石的话,简直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岂有此理,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敢冒充我乱传命令,马上把蒋钟给我叫上来。”一位圣医门的门徒很快便去把蒋钟给叫到了大厅里。蒋钟进门后一看内田浩二那副难看的脸色,目光再转向正站在他身旁的祁文石,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蒋钟在心头暗暗叹了口气:“祁文石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固执,不听劝。”内田浩二沉着脸厉声说道:“蒋钟,你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此刻的蒋钟,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不知道。”“不知道?人家祁老就在这儿,你要不要跟他当面对质?”内田浩二突然提高了声音质问道。蒋钟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他陷入了沉默。当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道现在就算他如何说,都会被门主认为是在狡辩。内田浩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们为什么一心要和林医生为敌呢?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什么其他心理?我现在可告诉你们,要是咱们圣医门的门徒,以后见到了林秋都给我客客气气的。”听着听着,蒋钟心头实在是觉得憋屈,他便开口顶撞了一句:“门主,林秋他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我们堂堂圣医门为什么要对他低三下四的?他凭什么?他何德何能?”“凭什么?就凭他那一手奇绝的医术,你们任何人都比不了。”内田浩二的话语中,隐隐带着怒气道。“我不服!”蒋钟将头扭向了一边,冷冷地说道。内田浩二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狠厉之色:“既然这样,你就走吧,我们圣医门不需要你这样狂妄自大的门徒。”?蒋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内田浩二,好半晌才道:“什么?门主,你居然叫我走?就为了林秋那个小子?”内田浩二站起身来对大厅内所有圣医门的门徒朗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谁敢去找林秋的麻烦,或者与他为敌的话,那就必须逐出圣医门!”蒋钟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心头实在压不住那股火气,突然间开口大骂了起来。“走就走,这样的圣医门,谁他妈稀罕似的……”他骂骂咧咧好半天都没有停嘴的意思,祁文石一直不停的向他使着眼色,让他闭嘴,可是他此刻怒上心头,已经全然不管不顾了。“蒋钟,给你三秒钟,马上给我滚出圣医门去,不然的话,我就用门规伺候了!”内田浩二也是在忍无可忍,他大发雷霆道。大厅内的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良久不吱声的祁文石终于开口道:“蒋钟,听到没,还不快走。”蒋钟鄙夷的目光深深的扫了他们一眼,随后转身便扬长而去了。历来强势的内田浩二今天能够就就此放过蒋钟,也算是蒋钟的造化。一位门徒急忙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递了过来:“门主您消消气,别跟这老家伙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呼……”祁文石暗暗松了口气,他心头也不由得诧异,林秋可真是神机妙算,一切尽在他的把握中。林秋和秦飞宇二人在扶桑的民宿房百无聊赖地住了几天后,秦飞宇实在是没了耐心,再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