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与三师姐之间的关系,不容他们质疑,方才三师姐说自己的事由赵贵做主,一点都不过分。“贵宗的盛情不胜惶恐,能否请宗主借一步说话。”赵贵不卑不亢,镇静说道,百世锋闻言,自嘲道。“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我剑守宗全宗都在大殿内,有什么不能说的。”赵贵神色略有尴尬,歉然道。“是小子迂腐了,我就开门见山说了,筱筱与我定是形影不离,日后我要去贺西州,她也将与我同行,所以让宗主失望了,她不能在剑守宗久留。”百世锋皱了下眉,问赵贵。“你可知道,去贺西州至少需要太一境实力,如今九溪州仙道气息稀薄,想要修成太一境,近乎不可能。”“小子知道,我自有办法。”赵贵不愿多言,百世锋不怕将九溪州的真实现状告诉门人,但赵贵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秘密。百世锋也不多问,人各有机缘,戏谑道。“你这么说话,不怕我们群起而攻之夺了你的机缘吗?”“前辈说笑了,小子还是有分寸的,剑守宗近千年只收了晏子安一个门徒,所以其余九人包括您都是修行了千年,恐怕早就已经太一境之上了,如此镇守宗门恪守本心,小子佩服。”百世锋闻言,仔细看了看赵贵,眼中闪过赞赏之意。正如赵贵分析,剑守宗的收徒窘境修真界的人都知道,而这千年来剑守宗仅剩的九人,修为不可能不高。“你很不错,确实你那修成太一境的机缘我等看不上,就算看上了,子安也一定会拼死阻止我们。”百世锋略有无奈道,闻言的晏子安微微一笑,君子立立,他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格太过刚正不阿,也许剑心通明之人就是如此?“张姑娘随你前往贺西州我等没资格管,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可否请张姑娘为我剑守宗炼剑?”“力所能及之事自然可以答应,筱筱为你们炼剑,我有两个要求。”赵贵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剑守宗众人满是欢喜。“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剑守宗燃眉之急解决,百世锋已经没什么不满意的了。“其一求诸位前辈在我前往贺西州前护好她的安全,其二让她修行剑守宗的功法。”赵贵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百世锋本是笑意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护她安全没问题,教她剑守宗功法更是喜闻乐见,不过你这两个要求一同提出来,可是九溪宗出了问题?”“……前辈所言不假。”百世锋从赵贵的要求中就分析出很多信息,赵贵为张筱筱求功法,证明他知道了九溪宗太一境功法有问题,而要求剑守宗护她周全,说明,阴山邪祖的封印松动了。“宗主,既然你知道九溪宗出了问题,为何不管管呢?我辈剑修就该一剑鸣不平。”赵贵还未说话,一直旁听的晏子安说话了,竟然批评起了百世锋。“臭小子,也不想想这句话是谁教你的,我百世锋会坐视不管吗?”百世锋瞪眼道,也没有多生气,其余剑守宗的人皆是憋着笑,似乎百世锋不是一次被下犯上了。“赵小友,想必你已经知道所谓阴山邪祖便是九溪宗开派祖师爷了吧?““不错,我还知道祖师爷所创的太一境功法有问题。““有问题?此话怎讲?“赵贵暗道一声不妙,百世锋竟然不知道九溪宗功法的问题,该不该如是透露呢?“赵小友无须顾虑太多,你九溪宗的祖师爷与我是故交,当年他因中了葛洛邑的诡计而性情大变后涂炭生灵,还是我亲手阻止让他恢复神智,而后他自我封印到现在。”百世锋自曝往事让赵贵放下芥蒂,沉吟中的赵贵闻言想好了怎么说。“正如前辈所说,祖师爷的太一境功法中参杂着葛洛邑魔头的功法,可能会让修行者同样神智不清。”“原来如此,此事现任宗主可知道?““大概不知。”百世锋在大殿来回踱步,神情肃穆,像是在考虑什么东西。“说起来,当代九溪宗宗主修炼已有近五百年,而且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达到衍生境巅峰……若是他突破了,麻烦可就大了。”百世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而赵贵经他这么一说,也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是将当初他撞见封印中的阴山老祖,以及宗主前来的事。“蹊跷啊,在你无意中闯入封印之地的时候,现任宗主怎么就刚好到了……”赵贵也是越想越不对,若是一切都如现在所猜测的,那么自己的敌人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罢了,此事我自会追究,晏子安,你带赵贵和张筱筱去剑崖修炼吧,张姑娘,炼剑一事还请你多担待了。“百世锋吩咐完晏子安,更是诚恳的向三师姐拜托了一声,可见铸剑对于剑守宗是多么重要。说罢百世锋又向其他人交代了一声,只身离开了剑守宗前往九溪宗祖师爷封印之地。“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曾听宗主说,阴山老祖能操纵近万妖兽,屠戮成性,若是他解开封印,世间又将是一片狼藉。“晏子安在前为赵贵带路时候,闲谈道,而赵贵听了,暗暗头皮发麻,阴山邪祖是太一境也就罢了,为何还有这种本事,这叫他如何对付。“啧啧,赵贵你大难临头咯,妖兽这种东西虽然修为不高,但多是先天肉身坚韧,太一境肉身的妖兽都有,若是那阴山邪祖操控近万妖兽攻击你,哪怕你是太一境巅峰都不行。“识海中炼仙鼎又对嘴了一句,赵贵在驯兽山没少和妖兽打交道,自然知道其恐怖。“小师弟若是实在打不过,我们就逃到贺西州躲着怎么样?”三师姐听晏子安一说也是担忧赵贵的安危,如此传音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阴山邪祖大可追到贺西州来,而且贺西州太过陌生,难保没有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