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考试?
这话问的……太牛叉了点吧。
韩秋做惊喜状:“都说了,别走后门嘛,即使要走,顶多提前泄露点考题就行了呗,难道还直接免考,报个名字上去就拿成绩啊?是不是太过了点?”
“免考倒是可以免考,但成绩嘛,就是这个。”赵长风比了一个大大的鸭蛋状,好整以暇地对韩秋说道:“你的所有情况,我都知道,你也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
作为教育部的中层领导,想查一个老师或是学生的资料,完全是易如反掌,赵长风昨天回去后,就联系到了容大,将苏莱的所有情况都调了过来,顺便也把韩秋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这个学生给他的印象并不太好,所作所为都有些让人反感,特别是喜欢跟领导作对,这种风格,实在是难以让人容忍!
当然,无论韩秋怎么跟领导斗争,那也是容大的事,犯不着他这个大臣操心,但现在这家伙跟苏莱住在一起,看样子,他在苏莱面前说的话,很有份量,所以为了避免他胡说八道,一些警钟,是不得不敲响的。
“韩秋同学,我在跟你说正事,请不要嬉皮笑脸。男人,不能总让人别人感觉没长大,要露出严肃认真的一面才好!”赵长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教训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国留学了。”
韩秋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要是到了你这么大的年纪,情人少于5个,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赵长风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被一个无名小辈反覆地调笑,这让一贯如众星捧月的他感到十分郁闷,如果不是在拨云诡谲的官场上混迹多时,习惯了笑看风云淡,要时刻维持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这时估计都要爆发了。
饶是如此,他仍然很不爽地丢下了一句话:“你要知道,有时候,开玩笑的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我当然知道,玩笑不能随便开,比如你,跟我们苏老师开了一个相亲的玩笑,你觉得很开心么?”韩秋突然一改嬉皮笑脸,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极其地犀利,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刃。
赵长风猛然间看到韩秋的这幅神色,心裏没来由突得一下,感受到了重重压力。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面前感受到这样的气场?
“说吧,你到底有几个情人,为什么还要来跟我的苏老师相亲?”韩秋的眼神越发地凝重:“你是不是觉得,脚踏几只船,显得男人有本事?还是觉得游戏花丛,很好玩?”
“你到底在说什么?”赵长风的心理微微有些不妙,这小子莫不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不太可能啊!难道是昨天在酒店门口的那个眼神,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裏了?不知苏莱注意到了没有?不用说,肯定会知道,有这个小子在……
“赵先生,别再装糊涂了。”韩秋语句里的“先生”两个字,咬得极重,然后直接报了一个地方:XX宾馆XX房间……
赵长风一下子愣住了,那正是他昨天跟情人一度春风的地方,怎么会让这个小子知道了?他心裏一阵寒意:难道被盯梢了?不至于啊,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特别的厉害之处?
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学生,居然让人测不出深浅。第一眼看上去,觉得这个人没有秘密,没有心机,没有城府,几乎是透明的,但越多看上几眼,就越觉得,这个人身上笼罩的气质,让人捉摸不透,永远不知道他的出牌会不会依照常理。
“这件事,你知道了,你预备怎么办?”既然确定对方知道了,他就不会再问诸如“你真的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毫无意义的傻问题,他的工作效率很高,不喜欢做无用功,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对方会怎么做,直接一点说,就是对方的要价!
“我就是在犹豫,该怎么办呢。苏老师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怕告诉她,会伤她的心,她可是考虑过,给你一次机会的,谁知道你却是个花|花|公|子呢。”韩秋沉声说道:“如果你交往的是别的女人,我什么都不会说,还会对你说一声,成功男人有魅力,好样的!但你现在面对的是我最贴心的老师,我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
赵长风仍旧风度翩翩,嘴角闪出一抹轻笑。从韩秋的这段话里,他大致过滤出了几个有价值的要点:第一,苏莱对这事还不知道,这点很有利;第二,苏莱考虑了给我一个机会,这点更有利;第三,这家伙不是看不惯脚踏几只船,甚至他或许还向往这种生活;
意思很明显,他要守住秘密,自己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给他。至于什么最贴心的老师,不允许受到伤害之类,显然是提高价码的手段罢了。一个老师,一个学生,还能有什么深挚的感情?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师生关系还能与十年前相提并论么?何况这是在大学,大学里的师生关系,还用说么?
“聪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价吧。”赵长风从容不迫地说道:“我知道这次的数学竞赛,对每一个参赛者来说,都是一次重大的机遇,这种机会,或许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