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刻起锚,今夜必须赶回去。”那名矮瘦的钓鲸岛门人,对着匆匆赶来见礼的船长喝道。船长看了一眼天色,有些为难说道:“大人,这天气出海,有些危险……”“少废话,这是师尊的命令,特么再危险也得上。”另外一名钓鲸岛门人阴恻恻说道。船长闻言不再说话了,但凡钓鲸岛门下,穆紫阳的话就是圣旨,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师兄,我们抓紧时间洗漱一下,估计回去后有得忙了。”矮瘦男子苦笑说道。另外那人点点头,刚想说话,却被一阵喧哗打断。“怎么回事?”招来一名水手,他指着码头上喝道。水手看了一眼,有些不屑说道:“大人,这些都是准备上岛的散修,您两位离开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过来求见。”“让他们滚,劳资没空去搭理他们。”男子闻言大怒,转身走入船舱。矮瘦男子对水手吩咐一声:“你告诉大家,以后钓鲸岛归属云霞山沧澜居,收了东西,全部在启航前给我退回去。事后查出来,可别怪我们师兄弟不讲情面。”言罢,他转身就走,留下满头大汗的水手。片刻后,一包包价值不菲的礼物纷纷被人从船上扔下去,码头上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部吓呆了。其中有几名脾气较暴的男子,刚想上前理论,却被相熟的死死拉住。“别冲动,等下再看看……”“这可是钓鲸岛的船,别特么给家里招灾……”……刚刚将这几个刺头劝下,不等众人松了一口气,船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正当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眼前游艇的甲板上,骤然响起声声凄厉的惨叫。“特么,劳资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看来不见见血,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打!给我狠狠的打,眼下不把规矩立起来,日后在沧澜居面前出了丑,一旦师尊怪罪下来,你我全部得丢海里喂鱼……”换了一声淡黄长衫的矮瘦男子,狠狠看着五名剥去上衣,压在甲板上的水手。“大人,看在他们往日也有苦劳的份上……”船长有些不忍,走过来试图求情。矮瘦男子闻言豁然看来,一双三角眼凶光逼人:“我说的话,你听不清吗?要不要,我现在换一个耳朵好使来顶你的位置?”“不!不!听得清,听得清,大人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船长大骇,连忙躬身告罪。“一人二十鞭子,打完扔下船。从此之后,这五人和他们的家人,跟钓鲸岛没有一丝关系。不过放心,念在你们世代为钓鲸岛服务的份上,每家可以得到一千万米刀的安家费。”矮瘦男子语气如刀,向几名持鞭的壮硕水手打了一个眼色。那被压在甲板的五人见状大骇,他们原本以为只是被教训一通,没想到钓鲸岛居然将他们和自己家人都驱逐出去。“大人,您高抬贵手啊,小的从祖爷爷那辈就为钓鲸岛服务了……”“老大,您说话,小的如果这样回去,家里人会扒我的皮的!”……哭声夹杂在皮鞭声中,不时有人发出充满苦楚的痛呼,诸多水手看着这一幕,人人脸露戚色。矮瘦男子不为所动,等到这五人受刑后被扔下游艇,他才起身走前几步。踩着地上血迹,矮瘦男子双眼冰冷横扫全场:“全部给我记住了,这次诸多散修汇聚钓鲸岛,必定有人在背后煽动。此事,已经惊动了沧澜居天南真人,估计这几天,师尊与苦竹前辈便会赶回岛上。如果让二老发现你们私收这些散修的馈赠,呵呵……”话不说尽,矮瘦男子转身就走,留下一阵抽气声。“开……开船!”船长深呼吸几次,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私留礼品。……呜呜呜!一串船笛声后,这艘体积最大的游艇划开波涛,逐渐加速冲向海域,留下码头上诸多脸色难看的散修。相比那些早早赶往钓鲸岛的同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动了迂回策略,准备通过结交钓鲸岛的人员,试图有没门路可走。之前看到游艇上的人收下重礼后,他们还以为摆平这两名钓鲸岛管事,自己所求或许有了着落。可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罢了,既然此路不通,我等只能尽快赶往钓鲸岛了,再拖下去,我怕赶不上选拔了。”“没错,只能按照钓鲸岛的规矩来了……”“规矩,要是知道规矩还能见招拆招,问题人家根本就没公布规矩好不……”虽然埋怨声很多,但是这些人动作可不慢,纷纷吩咐游艇准备启航。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码头,便剩下五名浑身血迹,生死不知的水手。……大雨滂沱,巨浪如山。经过二十多小时与风雨搏击,这艘游艇终于见到被无数游艇船舶包围起来的钓鲸岛。“喊话,让他们让开,我们先走一步了。”矮瘦男子淡淡向船长吩咐了一句。不等船长回复,这两人已经纵身掠出去,脚尖在海面轻点几下,犹如离弦的箭矢冲向前方巨岛。“咦,有高手!”冷江陵脸色微变,看向身后。这几天,他一直在钓鲸岛周围礁石上,凭海浪拍击之力修炼,最先发现有人从海面过来。“嗯,凌波而行,来人乃是宗师境!”一名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掠到冷江陵身侧说道。冷江陵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暗惊呼‘难道连宗师境都打算通过钓鲸岛加入沧澜居吗?’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发现这边的异象,纷纷涌过来。听得来人乃是宗师,许多人纷纷抽了一口凉气。“何前辈过来了!”“拜见何前辈!”……冷江陵与中年男子寻声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何奉这位钓鲸岛高层已经站在距离自己两人十米开外一方礁石上。“晚辈冷江陵拜见何前辈!”“川中青城林子凌见过何前辈!”两人连忙见礼,何奉及不可查点了点头:“大家免礼,来人乃是老夫两位师弟,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