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京城,司空焘带着几名亲信,借用南方军区的专机,匆匆赶了回来。可未等他前去政事堂汇报,吴家在世俗界的产业,全被官方和谐一事,已有相关部门打出报告,送到他的手中。飞快翻阅一遍,这位祖上与吴家有旧,有意伸出援手的司空先生,立马熄掉心中打算,化为一声充满无奈的轻叹。“备车,我马上向政事堂诸公汇报工作。”沉吟数息,司空焘心中已有决定,冲着身侧司机喝道。毫无起眼的京城胡同口,一辆悬挂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缓缓离开,正如车中那人,悄悄进来,一点都没有惊动某些有心人的目光。唯有两名奉命守在胡同的吴家族人,眼睁睁看着轿车在自己呼唤声中飞快远去,瞬间体内精气神全被无形的力量抽掉,同时瘫到地上,久久不知起身……政事堂,办公室。听到司空焘关于这次前往南粤的汇报之后,眼见他提都不提吴家一句,现场几位老者暗暗点头。这还差不多,看来这人的思想觉悟还是有的,总算能够挽救一下……现场几名老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司空焘的目光,缓和了不少。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司空焘,连忙退到一旁站好,一副聆听命令的模样。短发老者喝了一口茶水:“吴家在修炼界外的布局,已被联合执法部门扫平,只剩下祖地和六戒堂了。”“当初我们让小萧宣布官方和军方不再插手修炼界,现在自然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我看,这件事,最后得着落到修炼界上来解决。”另外一名相貌儒雅的老人轻声补充。军装老者嘴角一撇,嘟囔了一句:“忒麻烦,按我说,直接派连炮兵过去,把他们整座山头全给老子轰平咯……”显然,此老所言,如同寻常那样,直接被其他几名老者忽视。唯有刚从南粤赶来,头次接触这等级别会议的司空焘,吓得面无血色,手脚冰凉。吴家,你到底什么时候引得政事堂这般厌恶?正当他后怕不已的时候,中山装老者,戏谑放下茶杯:“某个人想要开府,看在上次国际狩猎让他受了委屈的份上,国家点头了;现在他得寸进尺,居然想要开宗立派,我看,他也应该出力了。”“哈哈,此言在理,国家首次对个人让步,后者确实得做点文章出来。要不然,我们死后,可没法对前几届领导交代……”短发老者抚掌大笑。军装老者闻言眉头一皱,这是要让段皓当枪的节奏啊……想到段皓那种不肯吃亏的性子,此老隐隐感到一丝不妥。无奈随着开口附和人数越来越多,军装老者想了又想,最后没有开口。毕竟能够进来这间办公室,谁又是蠢货?前面他几次帮段皓说话,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这时候插手,必定会造成相反的效果。最后,那位端坐主位的老者,开口拍板:“以修炼者驾驭修炼界,这本来就是那位大人定下的隐性国策,我看可行……”眼见这些大佬三言两语就敲定吴家的结局,司空焘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想起此次赶赴南粤,自己确实存在打压段皓的举动,司空焘越发觉得后怕。瞧瞧人家在政事堂诸公心中的地位,即便远在南粤,这边都决定将灭掉吴家的最后一战指定过去。这种牌面,一旦传到修炼界,只怕那些看到圣火教光明左使被杀,刻意疏离沧澜居的势力,绝对要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深深埋头,司空焘压下双眼满溢的嫉恨,反而担忧之前自己所为,会不会被政事堂趁机清算……结果证明,有些事,他确实避不过去。“小焘,你辛苦一趟,再走一次南粤吧!你将政事堂的意思,转述给段天南。”坐在主位的西装老者,微笑开口了。司空焘闻言一怔,连忙上前说道:“领导放心,司空保证完成任务。”……正当司空焘接到命令,匆匆离开政事堂,搭上特殊转机飞回南粤的时候。沧澜居众多盟友,已经陆续返回宗门。正如他们选择攀附段皓,无数由他们庇护的中小型势力,此时也在翘首以盼,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关于沧澜居开府的确切内幕。随着段皓在修炼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沧澜居这些盟友的势力,自然水涨船高,主动上门攀附的宗门或者家族,也就越来越多。不知不觉,段皓已能间接拉起一支单纯由修炼者组成的军队。难怪政事堂,会将攻打吴家祖地的任务,直接交到他的头上。“孟婆前辈、傅门主,两位留步,两位留步!”“傅门主,天南真人决定开府,据说丰都门决定并入沧澜居,此事可否是真?”“道上传闻,沧澜居开府之后,便要开宗立派,改为沧澜宗!孟婆前辈,段天南此举,是否得到官方的允许或者默认?”……孟婆与傅炎刚下飞机,直接就被川中依附丰都门的势力头头堵在天府机场。眼见已有机场乘客掏出手机拍照,孟婆气得顿顿手中的槐木拐杖:“哼,吵什么吵?这种事,可以在这种地方说吗?滚,全给老身滚回去,等我丰都门颁布的法令!”看到孟婆将混乱的场面控制下来,一直被挤圈外的丰都门门人,趁机冲了进来,分开人墙,将孟婆和傅炎接了出来。目送孟婆一行面色不渝上了几辆宾利轿车远去,诸多过来打探内幕的川中势力代表,不由得默然跟上。当然,每家临走之前都会留下得力人手,负责收缴刚刚拍照的手机,将此事消弭与无形。……类似的一幕,同样发生在西云、闽东、三吴等地。好不容易脱身回到茅山的茅大方,刚进祖师堂上完香,转身就看到紫空与紫辉两名老祖面色阴沉看着自己。“此行,你已与段天南交恶,我们等急需的延寿丹药,你要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