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 剑毁人亡(1 / 1)

竟有其他人在?比起林白麟行踪被官先生看破,自认已经掌控全局的李冥,自然更为震怒。他猛然一跺,无数剑光刺破土层,形成一座直径数十米的巨大剑阵,右手一抬,一道色呈银白,却蕴含刺鼻血腥的剑光,狠狠斩向林白麟。林白麟不敢接下,双肩一晃猛然后退,原地留下一道数十米深的巨大剑痕。“天云门,林白麟!”李冥身为血手宗高层,自然认得林白麟身份,厉喝一声,顾不上继续追击,手中银血剑调动剑阵,轻轻一挥,数百道剑光涌向官先生和赵家兄妹两人。‘哼!等解决这三个,再与姓林的清算……’眼角余光瞥到林白麟只守不攻,李冥暗暗冷笑。比起表现无害的林白麟,眼前喝破自己暗中布置的蓝袍修士,自然要跟加具有威胁。不过!让李冥惊骇的是,仅仅稍微分神一瞬,自己与脚下剑阵的链接,居然断了开来,任由他如何以秘法催动,依旧无法调动大阵运转御敌。而且不仅如此,刚才仓促催动的数百道剑光,居然全部静止,悬在敌人头顶三尺不在下降一寸!剑气森然,凌空倒悬,根根如针,远看如林。远处撤去潜心秘法,正准备带人硬闯剑阵救出林白麟的淳于雄,嘴巴微张,愣愣看着突然从极动到极静的巨大剑阵。“官某已经说过,你这剑阵粗糙之极,你居然还敢用来御敌。呵呵,真不知道,你这自信从何而来……”官先生手掐指诀,条条灵气从指尖流转落到脚下剑阵阵纹,竟在瞬息之间,从李冥手中夺走大阵的控制权。原本准备奋命一搏的赵家兄妹,不约而同放下兵刃,面带傲然,站到官先生身后。顶着两人讥笑的眼神,李冥握着银血剑踉跄后退:“你……你怎么做到,这,这怎么可能?”“唉,以你那可怜的阵道修为,官某即便愿意解释,阁下恐怕也理解不了。”官先生缓缓摇头,不等李冥纵身劈向身后,已经控制大阵激射四道剑光,穿过他的四肢,将其钉在地面。“啊!你竟敢伤我!”“本座乃是血手宗副宗主,一旦出事,你们天狼佣兵团,必定血流成河!血流成河!”……李冥慌了,凭借自身修为与血手宗势力,常年横行月霜州的他,终于头次在荆棘峡谷之外,感到死亡的威胁。扬起脖颈,奋力嘶吼。看着这位新晋血手宗副宗主从威胁到求饶的一幕,陆续在淳于雄带领下走过来的月霜州修仙者,人人表情复杂。唯有林白麟暗藏兴奋,先与淳于雄交换几道眼神,随即带着此老,大步走向正在把玩银血剑的官先生。“月霜州淳于家族淳于雄/月霜州天云门门主林白麟,见过官道友,多谢道友救命之恩。”齐齐冲着官先生拱手一礼,两人言罢,震得站在后面的赵家兄妹不轻。淳于雄,淳于家族家主,林白麟,天云门门主。这两位背后的势力,可是齐名于血手宗,位列月霜州顶尖势力。莫说鼎盛期间仅在二流和三流徘徊的天狼佣兵团,便是号称柳明州三大势力之一的红枫谷,比起淳于家族和天云门,都要逊色一筹不止。只因,柳明州乃是姜国辖下七州,最最弱小的一个州府。“两位言重,此人目标在于官某,将其制住,哪谈得上什么救命之恩?”官先生随手就将银血剑递给赵萱。一柄巅峰法器,威力勉强能看,可惜炼制手法太糙,比不上送给慕容谨那口短剑。“呵呵,官道友不知,此人名为李冥,乃是血手宗行事最为霸道的三品修士。以其秉性,若是道友没有将其镇压,今天我等想要活命,怕得拼上老命咯。”淳于雄自嘲一笑,看向李冥的眼光如同死人。林白麟亦是没有理会李冥的求饶,点头附和:“淳于前辈没有说错,此獠为了炼制银血剑,曾经屠杀平民收集精血养剑。这期间,一位正道前辈看不过去,将他擒住押到血手宗。可在事后,此人竟然率领血手宗上百门人将那位前辈围攻至死,而且亲自屠杀那位前辈满门老小。这等魔头,心狠手辣,今日若无道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李冥原想通过两人求得一条性命,可见对方无视自己背后的血手宗,居然在敌手面前落井下石,一时间气得咒骂不停。而看到官先生眉头微皱,其他月霜州强者亦是回神过来,齐齐上前控诉李冥做下的血案。“主上,这……这些前辈所言,全是月霜州内,妇孺皆知的事实。”赵萱远比赵焘细心,收起银血剑上前低声说道。官先生淡淡点了点头,并指一划,此女腰间冲出一道银光。崩!一阵金器龟裂的哀鸣响彻全场,已被钉在地上的李冥胸前爆出数十股血柱,竟被他苦心炼就的银血剑碎片,夺走本已所剩不多的生机。“以凡人精血饲养,此剑不祥,等官某有空,再炼一口给你。”随手就将一口巅峰法器级长剑震碎,官先生彷如折断一根牙签,面色平淡对着赵萱说道。再炼一口?若非李冥追求威力,不惜采取人血养剑的左道手段。这柄银血剑完全可以归类到初级法宝,而不是品质卡在法器巅峰,锋锐却达中级法宝的异类飞剑。而眼下,你居然说再炼一口给这赵姓女子?这飞剑,什么时候变成想炼就能炼了……一道道充满狐疑的眼神,齐齐落到官先生身上,可让这群人大跌眼镜的是,赵萱居然随手将银血剑鞘扔到李冥尸体上:“好!主上,不过赵萱习惯用刀,可否将剑换成两柄弯刀?”这还能讲条件?淳于雄嘴角一抽,将信将疑看着林白麟,后者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相信。“双刀?可以,等我灭了血手宗,便开炉给你炼制出来。”官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居然真答应下来?看着满脸欣喜,连忙拜谢的赵萱,全场仅有赵焘面色不变,其他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