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又接着说:“所以说现在跟你敲钱的这个光头是个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就是个无赖,想对付他那真是易如反掌,不过你也应该听说过这句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所以现在想要动他。就得考虑到他背后的人,虽然他背后的人。找他这么个生手的目的就是不想被查出来,但是真要动他就势必会牵连很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是我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所以这件事儿我也不好插手,不是我不想管,是真管不了了。”
我听完后就点了点头,然后就跟他说:“那今天也麻烦刘哥了,还这么费心的跟我说了这么多。”
但是这时候旁边的胸罩女就故意的踢了下凳子,在那儿明显的表示她不高兴了,因为刘哥没能给我办这事儿,刘哥就又叹了口气跟我说:“但是这事儿小嫂子都跟我开口了,我要是不帮你,她也不能放过我,因为她刚才还告诉我,她上次割脉就是你救的她,你说现在你遇上这么大的事儿,我们要是再不帮你也太不是人了,这样吧,这件事儿我虽然不方便直接插手,但是我能提供给你钱,你自己去办这件事儿你看怎么样?”
我一下就被他说愣住了,因为我有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着我的一脸疑惑却只是笑了下,就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放在了我的身前,然后跟我说:“这裏面有二十万,办这件事儿应该足够了。”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但是却没有拿他放在桌上的银行卡,他就又笑了下跟我说:“这其实就是我代表小嫂子给你的感恩费,你可以随意处置这钱,是拿着这钱对付那光头也好,换个地方做个小买卖也行,反正是随你高兴。”
他说完后就站了起来,然后又对旁边的胸罩女说了句:“小嫂子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胸罩女就不情愿的跟他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俩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只听见胸罩女最后闷闷的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听见刘哥下楼的声音,接着胸罩女就又回来了。
胸罩女看我还坐在那儿,一声不响的盯着桌上的那张银行卡,就也有些闷闷不乐的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办,不帮你而是给你钱,这不是我的意思。”
她说着就把头扭到了一边,不高兴的踢着凳子腿儿,而我看着桌上的那张银行卡,只觉得自己在那个刘哥的眼里似乎只值这二十万,还是因为我救过胸罩女,要不然他绝不会给我这二十万。
而他今天给我这二十万的意思也不是真的想帮我,而是在告诉我,让我拿着这二十万,以后就再别来麻烦胸罩女了。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如果拿了这钱会多下贱,不过我的嘴角,却只是露出了个轻蔑的笑容,放弃了那所谓的自尊和骨气,拿起了桌上的那张银行卡。
因为只有有了这钱,我才能给钱哥和鬼子报仇,才能让那些骑在了我头上,还想在我头上拉屎的人知道,老子也是有牙的,逼急了也会咬死人。
而坐在一旁的胸罩女就愣住了,睁着眼睛看着我,我一边揣起那张银行卡,一边对她说:“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她却只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划亮了放到我面前,用小葱一样的手指着上面的六位数字跟我说:“喏,这个是银行卡的密码,你记住了。”
我当时就楞了下,一边用手机记着那六个数字一边问她:“刚才刘哥叫你出去就是告诉你这个?”
她就一翻眼睛问我:“那你以为他跟我说啥了?”
我就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这刘哥还挺有幽默感,还要等我拿了银行卡,才让胸罩女告诉我密码,这个刘哥不愧是胸罩女介绍的人,果然有意思。
然后我就和胸罩女一起下了楼,到了楼下,胸罩女打开了车门,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的问我:“哎,用不用我送你?”
看着胸罩女那清澈的眼神,我却突然想起了刚才刘哥对她的称呼,小嫂子,想到这个我就只是对她摇摇头笑了笑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她就点点头上车了,但是我就突然的对她大声的喊了一句:“谢谢你!”
坐在车里的她楞了下,就抬起手不耐烦的冲我摆了摆手,因为我挡住了她的车道,我就赶紧一脸尴尬的让开了,她就没有再看我的一脚油门开走了。
那一刻我的心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点失落又有那么点奇妙,不过我一想到兜里的那张银行卡,我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如果这二十万,我弄不掉光头或者李总的一条胳膊两条腿,那就是我自己的买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