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哥的脸色徒然间就彻底的变了,脸上的肌肉,也不自然的抽动了起来,但他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说:“拆房子嘛,难免会出点意外,怎么,老板娘也想做拆迁这块的活儿了?”
钱可可就笑了下说:“我连一个迪吧都做不好,做黄了,怎么还敢涉足其他的行业呢,只是听说因为这次的意外,警察开始介入调查,鸡冠哥的拆迁工程都被迫停了下来,而鸡冠哥跟开发商还签有合同,要在规定的期限内完成拆迁任务,我虽然没做过这行,但是也知道开发商们的那个臭脾气,所以想问问鸡冠哥在资金上有没有啥困难,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在银行的方面帮鸡冠哥找找人,贷个款什么的。”
鸡冠哥听完后,却看着钱可可冷哼了一声说:“老板娘也未必太瞧不起人了吧,你是说我的工程要延期,需要给开发商违约金的事儿吧?不过老板娘大可放心,警方的调查马上就要结束了,我的工程也能在期限前完工,但是还是谢谢老板娘的好意了。”
钱可可就冲他点点头笑了笑,然后就又转过头看着狼哥和高瘦男说:“听说狼哥和张哥的场子里最近新来了不少姑娘?”
叫狼哥的那个男人,就忍不住下意识的和高瘦男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狼哥就对钱可可说:“怎么,老板娘要新开场子,需要姑娘?”
钱可可却只是笑着冲他俩摇摇头说:“我还开什么新场子啊,我只是有点好奇,现在从越南运一个姑娘过来需要多少钱啊?还像以前那么便宜么?”
这时高瘦男就忍不住说话了:“怎么老板娘对托运姑娘这生意还感兴趣么?”
钱可可就低下头和了口茶说:“我只是觉得她们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被卖过来做那种事儿,听说被警察找着遣返回去的还会更惨。”
狼哥就哼了一声说:“看不出来老板娘还挺宅心仁厚的。”
钱可可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抬起头,望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寸头男,而寸头男没等钱可可说话,就先开口跟钱可可说:“老板娘你不用再说我的事儿了,看的出来,你对我们几个调查的都挺清楚的,知道我们手里的那点麻烦事儿,不过说实话,这点事儿被你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啥麻烦,这些事儿只有到了警察那里,对我们来说才叫麻烦。您是初来乍到的,场子说被警察封停也就封停了,但是我们几个在这儿都混多少年了,跟警察不说有点关系吧,可能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多多少少也都有点根基,但是听您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在用警察威胁我们似的,您不会真的是想报警抓我们吧?”
钱可可就笑了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几位大哥在这儿吃的都挺开的,就想跟几位大哥取取经,要不然我怕我还不得开一个场子,就被封停一个场子啊!”
钱可可说完就接着自己的那句玩笑话笑着,可是在座的这几个人却没一个跟着她笑的,倒是那个鸡冠哥又忍不住了。
一脸不耐烦的说:“老板娘,咱能不能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实话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儿也吓唬不着我们,我们在这儿都混多少年了,谁还能怕警察啊,您就给句痛快话吧,是给钱啊还是交人,要是给钱呢,我还是我刚才的意思,不过我估计你也很难给到我们满意,我劝你就还不如交人了,只要你现在把人交出来,剩下怎么整就是我们四个的事儿了,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咱以后说不定还真能做个朋友。
说实话我们开始去你的场子弄钱的时候,也不知道您为人这么敞亮,要是知道估计也没这些麻烦事儿了,咱早成朋友了可能,不过现在,我也给你就撂句话在这儿,就我们四个坐在这儿,咱这QJ可能还真就没人能罩的了他的,所以我劝你还不如现在就把人交出来,咱就也不用在这儿废话了,以后你再开新场子,说不定我们四个还真就过去捧捧场了,您现在给我们面子,我们到时候肯定也给您面子,出来混不就是互相多关照么!”
鸡冠哥刚说完,还没等钱可可吱声,旁边的狼哥就说话了:“老板娘,虽然鸡冠哥一辈子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是他今天还真就说了点实话,所以我也劝你现在就把人交出来,您要是怕传出去没面子,那我们就跟外面说是帮您执行家法了。”
狼哥的话虽然让鸡冠哥不爽,但是鸡冠哥也没有发作,也只是阴沉着脸看着钱可可,而钱可可就看着他们四个笑了笑说:“那四位的意思,就是今天这人我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呗?”
这时候那高瘦男就也撇了撇嘴说:“老板娘,反正我现在就这么告诉你吧,你要是再墨迹一会儿不交人,那今天不光是他,您也甭想走了,然后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儿,我也就也不知道了,虽然我是从来都不对女人下手,但是我身边的这位狼哥,可是个玩女人的高手。”
高瘦男说着就把手搭在了狼哥的肩膀上,而寸头男此时就歪着嘴笑了下,眼里也露出了淫邪的光盯着钱可可。
我当时一看就觉得这次可能真的栽了,知道这几个逼是真吓唬不住了,钱可可手里的牌似乎也都打光了,然后就是心裏这个后悔,为啥屁股兜里没带我那把弹簧刀。
我就抬头看着钱可可,用眼神告诉她赶紧走不用管我了,她要是再不走可能就把她也搭上了,要是真那样我就是死了也没法跟兵哥交代。
可是钱可可却只是胸有成竹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里的神情就只告诉了我一个意思,那就是等。
但是我们能等,这四个大哥明显等不了了,尤其是钱可可还对他们说了句:“今天这个人我是不可能交的。”
那明显是跟他们叫号呢,这四个大哥就全都一脸阴笑的点着头,然后开始打电话叫人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就又进来了一伙人。
本来进来的这伙人我是也没注意到的,可是这伙人被服务员领着坐到了我们旁边那桌的时候,我身边的这四个大哥立刻就好像全都换了个人一样,不但瞬间就没了刚才的那嚣张气焰,还都在电话里告诉他们的小弟先别进来了。
放下电话之后一个个的表情也都变得极不自然,该抽烟的抽烟,该喝茶的喝茶,但是却没一个再催促钱可可交人的了,看到这一幕我就非常的纳闷,寻思这是咋回事儿啊。
而钱可可就有些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没有说话,也只是在一声不响的喝着手里的茶。
不过我们这桌的气氛却一下就变得古怪了起来,没人说话不说,这四个大哥还时不时的往后瞄上那么一眼,我这时候才有点反应过来,难道说这四个大哥是被旁边新来的那桌的客人给压制住了?那旁边的这桌客人又是什么来头?
想到这儿我就也不自觉的观察起了旁边那桌的客人,可是却发现他们也只是正常的点菜,也没啥特殊的地方啊,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又慌慌张张的走进来个中年人。
然后就直奔旁边的那桌,只是他一进来,我才明白我这桌的四个大哥为啥突然间就变得噤若寒蝉了,因为这个中年人穿着警服,而他肩膀上的肩章证明他的官还不小。
而他到了桌上就一边脱下了制服挂在椅背上,一边跟桌上的人解释说,因为在值班所以来晚了,桌上的人就跟他开了几个玩笑,然后他就也坐了下来开始跟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