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你别让我为难行么?”
想通了之后,我缓了口气说:“走吧,带我去见那个三少奶奶吧。”
她领着我上了楼,到了一件大屋的门口,门开着,但她还是敲了敲门,然后她就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了,但是她却没有跟我一起进去。
我进了屋,就看见一个女孩背对着我坐在桌边,我故意咳嗽了一声,那女孩就回头冲我点点头,但是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茶壶,原来正在那里做着什么茶道,我就有点不爽的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寻思这个三少奶奶谱还挺大,说要见我,还得让我等她。
我坐了一会儿,那女孩儿倒腾了几遍那杯里的茶,似乎弄好了就给我端过来一杯,我就有点不耐烦的问她:“三少奶奶还得多久啊?能不能出来了啊?”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却把眼睛漠然的转向了我,冷冷的说:“我就是三少奶奶。”
当时我的嘴,可以说的上是要张多大有多大,因为眼前的这个姑娘也就二十刚出头,顶多比我大那么一两岁撑死了,但是,她却是王言承的正大光明娶的媳妇?
怪不得那个五小姐说我是野种,原来,王言承是有了原配,哪怕我是大儿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她似乎知道我惊讶的是什么,但是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又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我喝掉手里的茶,我有些不耐烦的一口把茶都干了,她很是不屑的垂了下眼睛,似乎觉得我在暴殄天物,然后她就又回到了桌边,用手端起了茶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在那里慢慢的品着茶,看到她那副样子我就忍不住问她:“你知道他快死了吧?”
她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才又缓缓的说:“当时我们从医院里把他接出来的时候,医生跟我们说最乐观的情况是他可以再活一年,现在已经快半年了。”
我听到后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眼里的光也随之暗了下去,但是她却还是声音异常平淡的对我说:“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我就带你过去见见大家,然后等着吃饭。”
不知为什么她的这种态度,让我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反感的情绪,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她对我冷漠,而是我觉得她对王言承也是一样的冷漠。
我便抬起头又问她:“王言承呢?”
她转过头,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我说:“出去了。”
我不禁皱了下眉,对我的称呼,她显然没有吃惊,又问她:“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依旧一副完全跟她无关的姿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当时看着她,对啥都爱搭不惜理的样儿,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心裏也不禁想到,不怪她给王言承又找了个人熏,估计她也是个性冷淡。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本来正在喝茶的她却突然抬起了眼睛看着我说:“我很正常,而且我已经怀孕俩个月了。”
我当时立刻就惊讶的张大了嘴,虽然我对她怀孕的事儿很惊讶,不过我更惊讶的是她怎么知道我心裏想的是啥,同时嘴裏也下意识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
她却只是又不屑的哼了一声,垂下眼睛一边喝着茶,一边缓缓的说:“我是心理学的博士研究生,你脸上的表情还有你的肢体语言都太明显了。”
我虽然很是怀疑她是否真的能看出来,但我还是立刻就闭上了嘴,同时也赶紧把俩只胳膊收回了身体的俩侧,生怕再被她看出点什么端倪。
然后一脸紧张的盯着她,但是她却只是坐在那里,动作优雅的拿起了茶壶,然后转过头,用眼神问我是否还要一杯。
我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她的眼里就划过了一丝轻蔑的神色,然后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就不再说话,而是表情专注的在那里又品起了茶,就好像我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里一样。
我局促的坐在那里,心裏很是不爽,因为我感觉就好像被这个女人给压制住了一样,我就又有些不甘心的问她:“你年龄这么小就读到了博士,肯定跳了很多级,小时候也是个神童吧?”
她端着茶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那双冷漠的眼睛里也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不过旋即就又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我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心裏也好像瞬间就明白,她为人为什么如此冷漠了,望着她的眼里也多了一丝同情的神色,但是我却又忘了她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和察言观色的本事。
她的眼角往我这边轻轻的一瞥,就又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不过你说的也不算全错,我十岁的时候就被人收养了,然后被带到了国外,十三岁的时候考上的斯坦福,十四岁的时候加入的门萨俱乐部。”
她的人生经历着实让我再一次的张大了嘴,不过这次不光有吃惊还有崇拜,而她说的门萨俱乐部,我想了下才又想起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就忍不住又好奇的问她:“那你的智商是?”
她哼了声,似乎那是个很无聊的问题,不过她还是冷冷的说:“180。”
当时我真是有一种不想再跟她说话的冲动,不过我也开始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