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后却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又把头转到一边不愿意再瞅我了。
而这个时候,旁边的白衣姑娘却一脸焦急的神色对我说:“我妹妹没跟你开玩笑,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人,你居然敢跟他那么说,还要他的手,你现在真的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么?”
我就故意装作一副很怕的样子,摊了下手说:“那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白衣姑娘就好像真的为我着急了起来,低着头紧紧的皱着眉,然后想了一会儿对我说:“没事儿,我这就安排人找船把你送走。”
她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而当我听到她说到具体哪个码头,然后几点钟要把我送出去的时候,我就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就有点奇怪的看着我问:“你笑什么啊?”
还没等我说话,模特姑娘就在后面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姐,你不用费事帮他找船了,他是不会走的。”
白衣姑娘就皱了下眉,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模特姑娘就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然后才说:“姐,你还没看出来啊,他刚才是故意的!”
白衣姑娘楞了下,转过头又打量了我一遍,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到一些我刚才之所以会那么做的蛛丝马迹,不过最后她还是一无所获的问我:“你是故意的?”
不过她刚问完,自己就好像立刻又想通了什么一样的问我:“你在决定帮我们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她说着眼里看着我的神情就发生了变化,因为她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而此刻的我也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就只能点了点头无奈的苦笑了下说:“车是身份的象征,车牌号更是代表了一个人的专属,想知道他是谁,并不难吧?”
白衣姑娘听完我的话,眼里的温暖就又减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冰冷的警惕,然后她就好像自嘲似的笑了下说:“所以你早就知道他是‘空龙明’了是么?”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因为确实当这个人从门口的那辆上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限量版的车,加车牌号,他就是澳门最大的赌场米兰人的老板,“空腾”最小的孙子,空龙明。
不过白衣姑娘想了下,就又忍不住看着我的眼睛问:“那你刚才帮我们,是真的想帮我们,还是只是想借机教训他?”
我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觉得不管我现在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的,不过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又垂下了眼睛摇摇头说:“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
只是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又抬起头眉间带着忧虑的对我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帮的我们,有件事情我很想问你,你今天后来非逼着他留下一只手,是因为你跟他之间有什么过节么?”
我看着她,却只能欲言又止,因为我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一时意气,更不是在逞英雄,而是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而这一切都跟三十年前的那场恩怨有关,更跟三十年前徐东海退出赌界,带着一家人上山的真相有关,当然我之所以这么做,也都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人,我的师傅,徐离飘雪。
所以最后我还是只是对白衣姑娘摇了摇头,然后跟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她听完我的话,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勉强的笑了下说:“不管怎么样,今天也是你帮了我们姐妹俩个,谢谢你了。”
她说着就拉着身边的模特姑娘,要对我鞠躬表示感谢,不过最后只有她冲我礼貌的鞠了一躬,而模特姑娘却死活不肯对我弯腰,而是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她也没有再强求她妹妹,只是跟我道歉说她妹妹被家里惯坏了很任性,跟谁都是这个样子,让我别见怪,我就摆摆手说没事儿,她就冲我点了点头,又跟我礼貌的说了再见。
然后就拉着她的妹妹准备离去,不过我却又叫住了她们,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跟她们说:“我叫王明辉,还不知道俩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白衣姑娘就笑了下说:“我叫冯君澜,我妹妹叫冯君婉。”
我就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说:“君澜,君婉,很好听的名字。”
她就冲我点头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对我说请您保重,说完她就拽着模特姑娘离开了赌场,而留在我眼里的只有那个一身白裙,但是上面却又莫名的多了俩个冰淇淋印迹的倩影。
她俩走后,我才发现身边原来那些围观的人群也早已散去了,赌场的大厅又恢复了本来面貌,我就又找到了那个经理,问他袁秋武什么时候回来,他就面露苦色的跟我说,他们董事长听的正在兴头上,还要再听两场戏才能回来,所以我还要再等一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