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的朝她走了过去,只是离她越近,我的心跳就越快,好在就在我马上要进到她视野里的时候。
我突然想到了我师父对我说过的话,她说赌徒最高的境界,就是不赌为赢,其次是无欲则刚,而再次就是从容不迫。
我既然做不到前两个境界,那么最起码也要让自己做到不管应对任何赌局,都能潇洒面对,要不然以后就再也不要跟别人说,我是她的徒弟,她丢不起这人,想到这儿我就不忍笑了下,然后我便稳定了心神,面带微笑的朝她走了过去。
开始大家还没有注意到我,不过当我离那吧台越来越近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开始有了变化。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只是他们眼里的神情,都是讥笑和不屑,似乎都在等着一场由我主演的,不自量力的好戏。
而她当然也注意到了我,只不过她也只是轻轻的看了我一眼,就又旁若无人的喝自己的酒了。
不过此刻的我已经开始入戏,我坐到吧台边,先点了杯酒,然后就跟酒保要了张纸条,接着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又对折好,最后就让酒保把纸条交给了她。
酒保帮我传递这张纸条的时候,眼里也带着不屑的笑意,似乎觉得我不但幼稚,还很可笑。
她表情淡然的接过了我的纸条,打开看了下,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她的嘴角立刻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她便站了起来,拿着我的纸条,朝我走了过来。
这下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好像我完成了一项不可能的壮举一般,因为我不但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兴趣,还让她主动朝我走了过来。
要知道这裏唯一跟她说过话的人,只有这酒吧的老板,还是老板主动走到了她的身边,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而此刻我却还是坐在那里,目不斜视,泰然自若的喝着自己的酒。
她走到我身边时,不禁又看着我轻轻的笑了下,接着就坐到了我身边的那张高脚椅上,然后才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着就用手点了点我写的那张纸条,而我这个时候才转过头,面带微笑的对她说:“我猜的。”
她眨了眨眼睛的看着我,然后就又低头看了眼那纸条,接着就不禁又摇摇头笑了下,而我看着那张纸条也不禁露出了笑意,因为我在那上面写的是:“你小时候肯定很胖。”
她把那张纸条又还给了我,然后才又问我:“你没想过你如果猜错了会怎样么?”
我就摊摊手说:“那就错失一次跟你谈话的机会呗,最多也就是出门被一万个人弄死,带我来这儿的朋友告诉我的。”
笑容如同一朵这世间最美丽的花,在她的脸上盛开,然后她就脸上带着笑意对我说:“看来你还真是个十足的赌徒啊,不过我现在被你平白无故的知道了个秘密,还是个很丢人的秘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这样才公平哦!”
她说着就用手托着下巴,眼里颇有童趣的看着我,我就皱着眉想了下,然后就笑着对她说:“小的时候我让我妈给我买过一条裙子,当时我穿着那条裙子照镜子的时候,就觉得我要是个女的,肯定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姑娘,不过现在看来,我明显错了。”
她脸上的笑意渐浓,然后她就也笑着对我说:“当时我还觉得阿贝救你是无用之功,但是现在看来,我也明显错了。”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住了,而她却还是笑靥如花的对我说:“在我面前还能如此泰然自若,谈笑风生的男人,没有几个,你算一个。”
我不禁笑了下,然后就有些好奇的问她:“哦,没有几个,那我是第几个。阿贝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
她却只是轻轻的哼了声,然后摇摇头有些遗憾的说:“阿贝的确是,在他之前的都死了,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
我有些哑然的看着她,心裏也只泛上来四个字,红颜祸水,不过她却只是看着我扑哧一笑,然后眼里充满了笑意的对我说:“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好骗啊,我说什么你们都信呢!”
我立刻就也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而她就又微笑着对我说:“你来找我应该不会就是为了来找我闲聊的吧,你应该是有事情才来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