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只带了两名手下,直接来到他们的面前,很随意的坐下,脸上挂着笑意,盯盯的看着他们。赵一鸣轻咳一声说:“真没想到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快就追上来,不过你们的势力也真不小,居然只用了一夜就查到我们。”王涛嘿嘿一笑说:“我们这些做匪的,如果不能在城里遍布眼线,那不是早就让人剿灭了,恐怕首级挂在城楼上,都已经烂成了骷髅。”赵一鸣望了一眼外面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我们回房间去吧!”说完拉着李雯雯的手,起身上楼。王涛看着李雯雯的背影,立刻就判断出她已经成为妇人,眼中闪过了一道异色。随后也带着手下跟了上来,在他跨进房门之后,两名手下分左右站在门外,小心的戒备着。赵一鸣已经坐在桌子前面,李雯雯坐在床边,两个人都显得非常的随意,丝毫的没有戒备之心。王涛笑呵呵的坐到赵一鸣的对面说:“你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不要忘记,我们现在可是敌对状态。”赵一鸣哈哈一笑说:“从你肯踏进这个门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再是敌人,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涛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旭日帝国的军人,我这支马匪本来就是一支游骑兵大队。”赵一鸣点了点头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且我相信在整个混乱之地,也就只有你们这么一支军队。繁星帝国是不屑,因为他们所有的军队都掌握在军神的手里,军神根本就不屑这么做。落月帝国是不能,宗门和世家的实力太强了,以至于他们对外征战的八大军团,并不能完全被皇室所掌握。”王涛双眼顿时一亮说:“赵公子果然不愧有智多星之名,这事情看的确实是透彻,孙军神根本就不需要派人前来,只要他登高一呼,以他的威信从者甚众。而宗门太骄傲,世家有过于市侩,他们根本就不用派人来,一来根本没有把这个地方放在心上,二来他们认为用钱可以摆平一切。也就只有我们旭日帝国,才会看中每一寸土地,每一位皇帝都想开疆裂土,所以才会派我们前来。”赵一鸣忽然笑着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无论他曾经是什么样,如果在一个环境里呆的时间长,慢慢的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我想你们也是如此。”王涛神情一暗说:“赵公子果然是洞彻人心,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们在这里当了二十马匪,在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分不清,我们究竟是匪还是兵。而这一次你给了我们决断,九皇子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彻底的断了我们的后路,自古皇家最是无情。”赵一鸣脸上挂着笑说:“所以从今以后你们就只能当匪,也只能按照匪的思路来办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王涛点了点头说:“赵公子说的没错,所以我这次特地来找你们,既然我们已经是真正的马匪,那也是要吃饭的,以后万宝阁的货我们可以帮着护送,但是每一趟我们都有足够的薪酬。”李雯雯点了点头说:“这当然没有问题,反正我们每年要拿出大量的钱来买路,跟谁买都一样。”王涛接着说:“每一支大匪都有自己的外援,所以我希望能和赵公子拉上关系,同时也是和淮南王拉上关系。”赵一鸣嘿嘿一笑说:“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我如今只是一个外放的孤家寡人,而淮南王也只不过是一个王爷而已。”王涛笑逐颜开地说:“赵公子也真是妄自菲薄,就凭你能毫发无伤的杀掉我的旋风十八骑,杀死旭日帝国有名的天才九皇子,你就值得成为我们的外援。淮南王就凭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就足以一飞冲天,更何况你们还和英雄楼有关系,我有好几位朋友,都在英雄楼混饭吃!”赵一鸣哈哈一笑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最好自己回去想想清楚,这个世界上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墙头草永远死得最快。我从赢穆白和赢鹰的身上,就能够看出赢家的雄心壮志,这样的一个家族,是不会放弃?你们这么一支势力,他们一定会再来找你们!”王涛再次的沉吟了片刻,随后斩钉截铁地说:“这一点赵公子可以放心,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马匪,谁能给我们带来的利益大,我们就会和谁合作。”赵一鸣提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随后笑着说:“希望你能够言行合一,你可以自行派人去联系淮南王,有的时候主动投诚,比要通过别人强得多,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吗?”王涛两眼顿时一亮,随后笑着说:“我这一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今天对赵公子是心服口服,就凭你的这一份眼力,这天下就无人能及。”他说完就起身告辞,忽然站住对李雯雯说:“我看得出来大小姐,和赵公子已有夫妻之实,那我今天就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小看你的后母,她的身后不只是一个旭日帝国。”李雯雯俏眉顿时一皱,不过她没有继续发问,因为知道问的也是白问,如果想说的话,人家自然会告诉她。王涛这时已经走出房门,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赵一鸣踱步来到李雯雯的身边,轻轻的抓着她的玉手说:“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就算是天塌下来,自然有我替你扛着。”李雯雯轻点螓首,静静的趴在了他的怀里,两眼之中留下的两颗泪珠,她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主心骨。赵一鸣两眼望向窗外,看着天空中变幻莫测的白云,这个世界果然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他所见到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两个人在这里又休息了两天,可惜并没有等到其他人的到来,于是他们开着机关车,向着合欢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