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德里娅来一下,是的,马上。”
当安德里娅敲门进来的时候,乔治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显然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以至于连连挠头把自己的发型搞得奇奇怪怪。
“头儿,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乔治还在冥思苦想,安德里娅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啊,有的。这个报告你看过了吗?关于幸存者的笔录。”
“没有,我们现在在忙着那个敲破人头的棍子,法医在破碎的头骨上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似乎那个权杖是有花纹的,我们在试图把这个花纹描绘出来,也许会有帮助。”安德里娅直率的摇了摇头,她对案宗什么的并不太关心,複原现场才是她的兴趣所在。
“我找你也是关于权杖的事儿,在这裏,这个幸存者提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把手中棍子从头顶竖下去,又翻手从后腰伸进去,就从披风下面抻出一把双刃大斧’,我怎么总觉得这句话有问题,但问题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头儿,这只能说明他把权杖和斧子都背在背后,能有什么不对呢?要是我我也这么做,手里拎着斧子或者权杖无论干什么都会不方便的。”
“我知道,可是我记得骑士的话一般是都是用连枷,斧子这种东西好像很少有人用吧?”
“我找了相关学者打听过了,还是有的,北方骑士用斧子的很多。而且我把幸存者给出的画像通过朋友递给了几个考古专家——我隐瞒了徽章的事儿,这几个专家给出的结论是一致的,认为这种装扮是艺术化的北地骑士团,这只骑士团是当初维京人皈依新教时,为了把海盗约束起来才成立的,标志就是扭曲的牛角盔和战斧。”
“维京人?”,乔治大为惊讶,维京海盗可是大名鼎鼎,在欧美估计每个男孩子都会做一个船长梦。
“没错,然后我们通过阅读典籍发现,把斧子放在肩上抵挡密集的弓箭攒射,然后顶着箭雨冲锋肩撞,是当时海盗突破防御的习用手段,而不是像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是橄榄球的进攻动作。”安德里娅抿了抿嘴,对这个事情不置可否。
“这么说,我们这个街头英雄是个有着维京传承的家伙?所以顺手牵羊就是海盗风范咯?可这和我们的动机分析相违背,我可不觉得维京海盗会是那种为了老婆孩子挑战风车的人。”
“我们把他第一次出现的画像和第二次的画像做了比对,我们的法医认为从骨骼上说,他可能有凯尔特人血统,黑发褐眼也符合历史上曾和雅利安人混流的特征,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个汉斯。从行为学上做出的性格分析也得出偏向汉斯和约翰牛的结论。”安德里娅也说了一些并没有写在报告上的话,这些分析是不能作为定案依据的,只能是为侦查提供一个大略的方向,甚至不能全信。
“我们有头发和眼睛的画像,怎么图像专家出不来全脸吗?光看眼睛就已经能确定是不是嫌犯了,难道这么久都没什么发现吗?”,乔治很恼火,把额头和眼睛露出来已经是等同于露出全脸了,还没有结果这绝对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