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莱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队人忽然走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金达莱顿时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带着戒备的神色。她并没想到,这个刺客居然还留有后手,在这里埋下一队人等着自己。“忘记介绍了,在下韩琼!”韩琼!金达莱的脸顿时阴沉不少。虽然他和韩琼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但这个名字她从夫君口中听说过。眼下祸乱三韩,那些贼人的首领,就叫韩琼。“夫人认识我?”金达莱冷笑道:“如今的三韩,有人不认识你韩琼首领的大名?”韩琼闻言顿时笑了。“夫人说笑了,我等不过是丧家之犬一般,若没有夫人帮衬,恐怕情况更加危险。”金达莱微微皱眉,怒火中烧,声音也高了不少道:“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刚才也说了,就这一次,如果下一次你们再来,我定将你们全部送到汉军手中。”韩琼摇摇头走到身前,看着眼前的金达莱道:“夫人难道以为李将军现在还能相信你的话?当然,帮不帮忙都看夫人您的意思,如果不想帮我们的话,可能要不了多久,整个三韩的百姓都知道,李俊将军的枕边人其实是最大的奸细。”金达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韩琼半天说不出话来。韩琼今天前来,其实也是彻底摊牌。城内最后一处据点也全部撤走,情况实在危及,若不能让金达莱为他们所用的话,等同于彻底失去了一切视听。在汉军一切动向都不可知的情况下,如果汉军发动攻击,绝对是灭顶之灾。“夫人先行回去,我想知道近期汉军的一切动向。”“不可能!”“我等着夫人的好消息。”韩琼说完,带着众人,直接转身离去。邺城之内,难得休息的曹安民,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袁绍也丝毫不吝啬,各种金银珠宝,美人珍宝都是不断送到他的手中,供他把玩。表面上曹安民看起来似乎沉迷于温柔乡中,不能自拔。其实,曹安民一直都密切关注着局势。“嘎吱!”门外一声轻响,一人悄悄走了进来。“来了,徐州那边有什么消息,快给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安民新招募的英雄,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袁绍虽然严格管控曹安民的出行,但却没有严加管控他要见的人,正因如此,戴宗才能正常出入府邸。起初,田丰等人还会时常盯着曹安民,后来发现他真的老老实实,这才打消了疑心。看罢,曹安民兴奋的直接站了起来。“好,好啊!”里屋之内,袁萍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戴宗见场合不合适,自己退了出去关上门。“夫君有何幸事,不妨也和我说说。”事关辽东,本应该保守秘密,不应该告诉袁萍。但是曹安民相信,真正的君王处理和臣下关系,即不可以太远,也不可以太近;太近,君王就失去了神秘感,失去了一种威严;太远,又会脱离群臣,让群臣对你有一种隔阂。袁萍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妻子,有什么想法,当推心置腹,而不是躲躲藏藏。尤其,现在在邺城,很多情况下,还需要袁萍帮忙,衡量之下,告诉他,比不告诉他更有利。“为夫之军,马踏三韩,收民数百万,是不是应该高兴?”袁萍虽然深居府内,但对于外界的情况,尤其是政事还是略有耳闻。河北四州,如此之大,但不过是数百万百姓。靠着这份底蕴,袁绍才能够笑傲群雄,成为天下第一诸侯。如今,曹安民一下子收民数百万,他的实力,岂不是,可以和父亲并驾齐驱了?一时间,袁萍芳心乱跳。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女子又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强的。袁萍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很幸运。“恭喜夫君,贺喜夫君!”曹安民低声说道:“这个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让外人知晓。”袁萍岂能不知其中要害。河北群臣,一直视曹安民为猛虎毒药,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如今要是知道他一口气将实力增强了如此之多,恐怕不等袁绍同意,大闸刀就已经架在曹安民的脖子上。“妾身知晓。”曹安民点点头,将竹简投入一旁的火盆之中。“来了邺城这么久,不知道此地有什么好玩的吗?”袁萍身居内宅,岂能知晓。但她不知道,有人却肯定知晓。想到这里,便让贴身侍女,去外院叫个侍女过来。不多时,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侍女来到屋内。得知要见他的是曹安民,这个侍女既是紧张又是兴奋。眼下的大司马府内,就属这间宅院让人望而却步。人人都仰慕曹安民,同时,人人也都怕因为和曹安民沾上什么关系,导致日后袁绍迁怒。正因如此,这个侍女见到曹安民,身上还有些微微颤抖,惊恐不已。“我且问你,这邺城之内,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侍女有些犯难,这主人和下人之间玩闹的地方可不同。自己若是说的不好,岂不是直接把主人带到坑里去。曹安民自然看出来,对方有些为难,笑着说道:“没事,你大可说,说错了,我也恕你无罪。”侍女这才低声说道:“再过一些时日,就是一年一度的漳水祭,听说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过去看热闹。”漳水祭?曹安民可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节日。既然是以漳河为名,那必然和此河有关。“你先下去吧!”袁萍笑着让侍女们出去,自己亲自为夫君解惑。“其实漳水祭就是纪念当初战国名臣西门豹的。”听袁萍这一说,曹安民就明白了大概。战国魏文侯时期,西门豹为邺城令,掌管这一方,却发现这里的百姓因为每年贵族为了给河神娶媳妇征收赋税搜刮钱财,使得百姓变得贫苦。最后西门豹用计将这些人通通杀死,破除了迷信。后来引导百姓,开挖渠道,灌溉农田,因而使得邺城富庶,百姓安居乐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便会聚集在漳水两旁,用特殊的方式祭奠他。”“特殊?如何特殊?”“不外乎就是诗词歌赋和一些水上活动吧!”曹安民闻言,心中有些欣喜,反正自己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走访一二,要是能够遇到隐士的高人,那这一次来冀州也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