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的陈圆圆,那种寂寞,忧愁又楚楚可怜的美人,曹安民不能说没有动过把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收到自己的后宫。想着第一次见到陈圆圆的时候,自己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眼眸似水,清澈如波,身材婀娜,千娇百媚,都有些不足。甚至可以说,只看她一眼,你就有一种原始人的欲望。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更是让人看得心中欲火难填。难怪会被称之红颜祸水,惹得李自成神魂颠倒,惹得吴三桂怒发冲冠。和其他那些女子不同,陈圆圆的身上满是媚态。面对这样诱惑力十足的女子,难怪当初袁氏一门被这个女子从中搅动,最终陷入了内斗。若非大局需要,曹安民还真的不想将此女子送出去。“你就不想问问寡人,要派你去干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蒲柳之姿,唯有这具皮囊行走世间而已。”曹安民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怪寡人无情,此番胡人各族派遣使者,列国皆想吞并我齐国,寡人必须分而化之,因而,只能委屈你……”陈圆圆的眼神之中显露出淡淡的无奈,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道:“大王是想要贱妾嫁往胡人?”“寡人欲加封你为公主,派你和亲,分化诸胡部落,从而让寡人一一攻灭,扫平胡虏。”“公主!”陈圆圆的脸上显露出了绝望的笑容。但很快他也想通了。想当初她在邺城搅弄风云,使得袁氏一族内斗。若无她从中诱惑,高干不可能突然造反,而袁谭也干不出来弑父这种事情。更不可能导致邺城血夜,百姓士卒死伤无数的下场。想想袁谭袁熙的下场,曹安民能够让她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典。如今让她去北疆嫁给胡人,虽然此生可能再无回到汉土的可能,但也算是一个归处。反正嫁给谁都是嫁,陈圆圆早已看淡了一切。“如此说来,贱妾还得感谢大王不杀之恩。”曹安民轻声道:“其实你可以拒绝。”陈圆圆摇摇头道:“妾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若能为齐国,为天下百姓尽绵薄之力,也算不白活。”曹安民见陈圆圆已经首肯,叹了口气,站起身,便准备出去。陈圆圆忽然快走两步,一把抱住了曹安民道:“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曹安民转过身,左手搂住了陈圆圆的脖颈,右手则拦住他的纤腰道:“寡人对不住你。”这一夜曹安民都未曾踏出这座院落,及至天明,他才在侍卫的护卫下返回王宫。第三日清晨,天方刚亮,曹安民便让罗士信秘密将匈奴人使者刘曜秘密请进宫内。一路前行,及至书房之外,刘曜这才向旁边恐怖的罗士信问道:“罗将军,大王就召见了我一人?”罗士信微微点头道:“就贵使一人,为显尊贵,大王在书房之内等您。”刘曜闻言,更是喜出望外。如今的匈奴,日子可不太好过。面对如日中天的鲜卑,和不断崛起的众多部落,匈奴人的领土不断被压榨。若不是刘豹刘渊等人不断用和亲联姻的政策,恐怕匈奴早就被其它部落瓜分殆尽。此次南下,刘曜见到了齐国的强大,心中非但没有丝毫的僭越之心,反倒是心生亲近之意。若想在草原立足存活下去,必须要傍上一个强大的靠山。而这个靠山,就是中原汉人的第一强国——齐国。想到这里,刘曜的脚步不禁又快了一些。书房之内,曹安民正在和姚广孝、王猛、刘基三人商量。北疆胡人部落如此之多,实力也不相等。最强的当属鲜卑四部。而其中,慕容氏一族优势四族之首,族内控弦之士多达三四十万。其它三部实力相当,四部合起来,足足能够凑出来五六十万大军。除了鲜卑之外,最强的当属羌族。东汉明帝和章帝在位之起,便和羌族爆发了近百年的战斗。羌人仿佛一个在擂台上屡次被击倒却屡次站起来的顽强拳手,与东汉帝国整整搏斗了一个多世纪的时光,东汉王朝几代名将的心血与荣辱,都将为这个顽强的部族所抛洒。可惜这个民族真的如同杂草一般,极其顽强。到了汉末群雄割据之时,羌人虽然被董卓和马氏一族打压过惨,但还是极其强悍的存在。如今羌族首领姚弋仲麾下将士近二十万,此只能为敌,绝不可为援。除去这两支之外,就是氐族和契丹两部的实力还算不错,能够抽调出四五万的兵马。至于羯族,之前被曹安民打垮,死伤惨重。而蒙古等部,虽然系统将铁木真这样的超级猛人存在,但实力衰微,远远无法和其他各部落相提并论。但除了这几支之外,就是汉人的老对手匈奴人。这个争斗了数百年的对手,虽然如今已经不似当年,但也是草原上不可忽视的存在。族内控弦之士多达十万,纵然无法和鲜卑羌人相提并论,也足以超过其他各部。思来想去,匈奴人反倒成了曹安民最合适的选择。前汉时期,为了对付匈奴,汉室扶持鲜卑人,以夷制夷。虽然最终削弱了匈奴,但却又诞生了一个比匈奴更加难缠的对手。但曹安民绝不是前汉那些愚蠢之辈。他要做的就是一劳永逸,促成北防胡虏内斗的同时,自己出兵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大王,匈奴侍者刘曜在外面等候召见。”罗士信大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宣!”曹安民微微摆手示意。罗士信出去不久,便将刘曜带了进来。“外使刘曜参见齐王,齐王万年。”“贵使请起,赐座。”刘曜练练称谢,在曹安民的右手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贵使在我徐州住的可好?”刘曜心中有事,又俱于曹安民的威慑,自然谨遵汉人的礼数,谦卑的说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曹安民微微点头,接着又缓缓说道:“你们好,但寡人却很不好。”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的目光全部注视到了刘曜身上。气氛再次凝重,话风转变之快,让刘曜半天都缓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