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氏大案,震惊天下。皇帝的大舅哥居然勾结敌国,贩卖军资,此等消息传出,天下仕子百姓皆拍手称庆,纷纷赞扬曹安民大义灭亲之举。糜竺之弟糜芳千里迢迢逃入汉国境内,求助于大汉摄政王刘裕。自收复长安,复兴汉室之后,雍公关羽和燕公张飞向后病逝,汉国连失栋梁,国之不稳。为了稳定局面,刘裕将雍公之位传给关羽之子关铃,又将燕公之位传给了张飞之子张苞。关铃乃是一员武将,并不懂政事,而张苞那更是年轻后生,毫无根基。从此,朝中只有刘裕一家独大。糜芳将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刘裕也是爱莫能助。经过多次战乱,关中之地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恢复。加上,马超虽然接受册封,但却割据一方,西北称孤。内忧外患之下,刘裕虽然对这条连通关中的生命线切断有点可惜,但为了保全大局,他只能狠下心来,将糜芳斩杀,派出使者将人头送往彭城。曹安民得到了糜芳的人头,极为欣慰。加上眼下他的目标不是西北,故而也有意暂时两家罢兵。故也派出使者前往长安,两家永结同好,并且愿意与刘汉结亲。刘裕得知消息之后,急忙面见刘禅。经过刘禅首肯之后,刘裕将刘备的长女刘舒嫁给曹安民的长子曹胜为妻,两国永结同好。就在齐汉两国互为往来之时,东南亚列国回到故土之后,也纷纷将消息传给各国君主。面对空前强大的齐国,绝大多数的君主都是望洋兴叹,不敢对抗。唯有那么一小部分的君主,不忍手中的权力,联合在一起,想要阻击齐军南下的步伐。得知这个消息,曹安民一怒之下,调动水师准备南下进攻东南亚列国。齐国武功七年,曹安民亲临东海郁洲山。虽然之前郁洲山的东海舰队被毁坏严重,但作为齐国水师的驻地,在战斗结束之后,这里的一切还是全部恢复了原样。今天,这里彩旗飘扬,龙旗飞舞,江面之上,无数的战船一眼望不到边。眺望大海,曹安民轻声问道:“诸位可曾记得,东海舰队组建之时,朕站在这里所说的话吗?”数十年的征伐,多少名臣武将皆离开人世。水师出战虽然不多,但如今无论是刘仁轨还是戚继光,都未曾见证那个时代。“陛下当初讲,我们之所以以东海为名,就是表明我们的目标绝不是那些小江小河,而是宽广的整片海洋。”张顺上前回答道。作为当时的见证者,他这个时候再次站在这里,也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年,他们不断航行在海洋之上,不断的扩宽新的航线。老一辈曾经讲,一直向东航行三天三夜之后,就会到达传说中的蓬莱仙山。但他们真正航行之后才发现,那里不过是倭国,而倭国的东边还有更加辽阔的海域。尤其,当曹安民的世界地图出现之后,他们才真的知道,原来在大海的那边,还有无穷无尽的天地。“说得对,这片天地实在是太辽阔了。大汉十三州之地,在这片天地间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朕不满足如此,朕要继续征伐,朕要开创强汉之后新的伟业。”“陛下圣明!”几员水师统兵大将纷纷赞叹道。曹安民摆摆手:“如今,东南亚列国不服教化,不尊天命。朕派你们出海,就是给我好好教训他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天朝上国。”戚继光略有所思,见曹安民兴致极高进言道:“陛下,这些国家远离我们,想要征服极为不易。”曹安民道:“南疆之地,并非礼仪之邦,必须先行征伐,再行教化,从而彰显我华夏之威。诸军到达南疆之后,一概有阻拦者,尽皆诛杀,一个不留,而后从地方选拔人才镇守各地,切记不要劫掠太过,以防人心思变。”刘仁轨见此,说道:“陛下,大军远征,士卒离开家乡,久而久之恐怕士气会有所下降,臣认为当以重赏,方能使得士气保持长久高涨。”曹安民朝着郑和一指,郑和急忙将曹安民随身佩剑交到对方手中。“远征之后,所得财物,四成归国库,六成归士卒,朕将宝剑赐予你,见此剑如见天子,一切政令皆由尔等处置,若有不从,可先斩后报。”刘仁轨闻言心中大震。天子佩剑,如同玉玺一般重要。若无紧急之事,决不可能轻易赐给臣下。纵观大齐这么多将帅,唯有刘仁轨一人由此殊荣。刘仁轨结果这柄佩剑,心中格外沉重。看似一把普通的剑,但上面确实万斤一般的责任重担。南下之后,无数的事情,都需要他一人管理。要想一劳永逸,必须将一切都处理的稳当。“臣领将令,纵然是天涯海角,末将也定用手中之剑诛杀奸贼,为陛下扫清环宇。”曹安民看着其他几人又再三嘱咐道:“此番远航,诸将必须及时将战报传到彭城,切记不要太过性急,徐徐图之,南方之地必将为我大齐所有。”众人纷纷领命,快速登上各自战船。宝船巨大无法靠岸,众人只能先上小船,再转乘大船,从而踏上了攻伐南海征途。“三宝,你说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掌握这片大海?”郑和恭敬的说道:“陛下神勇,纵然大海再大,也必然不是陛下的对手。”曹安民笑道:“等刘仁轨他们征服南方诸国之后,朕再派你南下,替朕巡视诸国,你可愿意?”郑和闻言身上也是一震,眼神之中满是激动和憧憬深色。“怎么,不愿意吗?”郑和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曹安民恭敬的回答道:“陛下不以臣卑鄙,先以臣委以重任,如今又委派我如此重任,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的厚恩。”曹安民笑道:“朕对人从来是推心置腹,只愿你不要以赵高对我。”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郑和,顿时感觉脊椎骨往外冒寒气。赵高是什么人?那可是灭亡秦朝的罪魁祸首,自己与他同为宦官,曹安民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其实也是在敲打自己。君王之心,果然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