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历史的相似(1 / 1)

临兆城外,大队齐军车轮滚滚,一眼望不到边。“离着金城还有多久的路程?”岳飞看这日头脸上满是急切。“最起码还有两日的路程。”张巡回答道。“不行,继续这个速度,我怕仁贵坚持不住,要知道关中那边可都是大道,畅通无阻,速度绝对比我们快。”岳飞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自薛仁贵领兵出发到今天已经足足十三天。这位大齐战将,不单单在十日之内赶到金城,还在金城内外布下防线。大势所趋之下,汉军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们必然会集中全部力量强攻金城。薛仁贵麾下就那么两万士卒,如何能够和庞大的汉军相抗衡。为今,自己若是不能及时赶到,恐怕不单单伐汉大战要陷入僵持,就连薛仁贵和他麾下的士卒也要遭到灭顶之灾。“大帅,让末将去吧,末将有把握在一日之内赶到金城。”张巡趁机说道。岳飞点头称赞道:“好,就让你和颜良将军、张郃将军一同前往,本将调拨一万士卒交给你。”张巡领命快速出发。金城之下,汉军靠着百姓当作挡箭牌总算是填堵了护城河,将大军快速开到了城池之下。齐军虽然失去了护城河的优势,但他们还有巨石、檑木以及滚烫的热油,这些玩意也能够给他们勾住一条安全的防线。在他们等待汉军靠近的时候,士卒们也将大量的物资全部搬运到城墙之上。城池之下的汉军纷纷举着盾牌,换换向前。“放箭。”城池上面的齐军快速发起攻击,箭矢和石块快速落了下来。城池下面这些汉军毕竟也不是铁打的。他们靠着盾牌虽然抵御住了弓箭,但却挡不住石头和檑木滚油带来的伤害。“扑哧。扑哧。”城池上箭矢倾泻而下,顿时让这些士卒们出现了巨大的伤亡。“啊。啊。啊。”数十名士卒捂着伤口到底,整个队伍顿时一滞。“督军给我上,谁敢停滞不前,通通斩杀。”刘裕一脸铁黑,此刻见队伍居然不敢上前,连忙下令道。“诺。”督军营的将领领了将令,快速带着士卒冲了上去。“停滞不前者,杀无赦。”后退的士卒在将领的带领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呼声。督军营的威望,在这个时候比什么都管用。随着这持续不断的高呼声,本来裹足不前,或胆怯退后的士卒顿时被注入了巨大的勇气。刘裕忽然想到了什么,冲着旁边的亲卫低声嘀咕了几句。亲卫先是一愣,但见刘裕的目光只能低下头,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前方的督导官那里。督导官先是一愣,连续问了几次之后,确定无误之后,这才下达了这个艰难的命令。“各部士卒,驱赶百姓上前。”这一军令顿时让督导营的士卒也是为之一愣。这些百姓全部都是手无寸铁,方才添堵护城河,齐军并未有杀戮之意。但现在他们驱赶士卒到城池下面,人多手杂之下,谁又敢保证不伤人?但军令已经下达,谁敢不从。所有士卒只能硬着头皮,用手中的武器逼着哪些百姓往前。如今的城池之下,到处都是尸骸和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旦走到这里面绝对是没有任何活路。之前城池上面帮助齐军守城的百姓还能理解,但是如今这场面却让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驱赶自己人往死地走?这就是统治自己的朝廷?这样的朝廷真的值得他们去效忠吗?所有人的大脑之中浮现出同一个问题。薛仁贵之前为了避免自己这边发生骚动,故而可以忍让。但眼下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若是再继续忍让下去,那最终他们将要饮恨失城。想到这里,薛仁贵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下令士卒继续攻击。檑木、滚石、火油倾泻而下,顿时城池下面传来了刺耳的惨叫声。如此攻击,纵然是汉军士卒也不见得能顶住,这些百姓又如何能挡。城池上面的汉国百姓一个个嚎嚎大哭,可这一次没有人阻止齐军的攻击。薛仁贵趁机大喊道:“汉室无道因而失了天下,尔等皆是有志之士,难道原意跟随如此奸诈之人共赴黄泉吗?”字字句句,如同炸雷。城池下面的众多汉军一个个面露尴尬之色。心虚的他们,听着这番话,只感觉脸上无光。刘裕见此也是暗叫不好,自己千算万算,却忘记,自己手下的士卒中绝大多数新补录进来的新兵。这些新兵的忠诚度还有待加强,若是驱使征战,他们绝无二话,但让他们攻击家人,他们还没达到这个忠心程度。但刘裕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人,情况危急之下,他连忙大喊道:“弟兄们,第一个登上城池者,赏金三千,封将军。”如此重赏,本来还有些胆怯的汉军士卒顿时打了一剂强心针,浑身上下也有了动力。更有甚者,还没等刘裕发布攻击命令,直接拿起武器冲了上去。一时间,整个城池下面,汉军再次组建攻击阵势,朝着城头上发起猛攻。两方都已经将全部底牌打完,如今只能用士卒的性命来决定最终的结果。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卒,刘裕的心也揪了起来。自己虽然有备而来,但所带士卒确实不多,加上他要攻城,伤亡更是远在守城的齐军之上。按照现在这个伤亡的速度下去,恐怕援军还没来,他们就死绝了。而且更加让人担心的是,城内的齐军那可是清一色的骑兵,若是他们占据上风,发起冲锋的话,自己这边恐怕是难以保全。想到这里,刘裕再次派出斥候催促援军。虽然这已经是他第六次催促,但他还是强行再安排一次。眼下这场金城之战,虽然双方投入的兵力都不多,甚至远远不如之前两国的任何一次决战。但他的关键却远超所有。正如,拿破仑在滑铁卢大战惠灵顿一般,眼下的情形何其的相似。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只是在强撑着等待最后的时刻。毕竟,现在谁也料想不出来。前来的到底是布吕歇尔还是格鲁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