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小姑娘带到胡同里,小姑娘仍旧骂骂咧咧,大喊大叫个不停。
元智和尚本来就不是好人,啪的一巴掌扇过去,“再叫,老子弄死你!”
小姑娘捂着脸,喘着粗气老实了。
周凤尘扮起了白脸,拿起那串五颜六色的布条,抖了几下,笑着说:“小妹妹,咱们真不是坏人,我问你啊,这些布条子是谁给你的?”
小姑娘一瞪眼,“管你屁事,奸贼,秃驴,都不是好人。”
“我靠咧!怎么教育出来的这么个倔种!”周凤尘火冒三丈,白脸也扮不下去了,伸手把小姑娘外套撕了下来,对元智和尚说道:“衣服给她扒了,明早把她光溜溜的送学校去,每个教室逛一圈,看看丢不丢人!”
元智和尚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拽小姑娘的裤子。
小姑娘终于知道怕了,直往后退,嘴一咧哭了起来,“别扒、别扒,我说、我说,是一个阿姨给我的!”
周凤尘和元智和尚对视一眼,问道:“什么样的阿姨?在哪给你的?”
小姑娘哽咽着说道:“一个短头发的胖阿姨,前天在放学路上碰到的,她说她喜欢我,给我买了好多零食,昨天又带我去吃好吃的,今天还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帮她扔布条子,就扔在咱们院子里的角落,口里念那个词,每天天黑扔两条,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胖阿姨?
周凤尘两人都觉得一阵后怕,幸好今天看见了小姑娘,不然每天不知不觉的上次吊,谁能受得了?
周凤尘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胖阿姨在哪?”
小姑娘点点头,“我知道,昨天好奇,我偷偷跟着她,发现她进了一户人家,那家人都在哭。”
那家人都在哭?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凤尘两人有点糊涂,不过知道那陈三姑娘的下落就好,把剩下的布条子全烧了,回屋带上家伙,让小姑娘前面带路,前往那户人家。
三人先是到了小姑娘的学校,然后从学校门口往前找,拐弯抹角跑了好几条街,最后在一处老巷子里停了下来。
小姑娘指着前面一户人家,“就是这里了。”
周凤尘一看,就觉得纳闷,这户人家在办丧事,外面搭着灵棚,里面一群穿着孝衣的人走来走去,还有阵阵哭声传来。
元智和尚就问:“你没记错吧?”
小姑娘很确定,“就是这里!”
周凤尘和元智和尚对视一眼,人多眼杂,不好办事,干脆收了家伙,对小姑娘说:“咱们进去,你看见那胖阿姨,悄悄对我们说一下。”
“嗯。”小姑娘点点头。
三个人硬着头皮往里走,遇见出来打招呼的家人,“你们是……哪里来的亲戚?”
元智和尚立即一脸哀伤,胡说八道:“远方表亲,唉!节哀啊。”
周凤尘也低下头,叹了口气,好像很伤心似的。
家人眼圈就红了,“老表,进去看看吧,尸体放了几天了,就等娘家人来呢,明天就要火化了。”
“嗯。”三人继续往里走,到了灵棚附近,小姑娘东瞅西瞧,忽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身体也颤抖起来。
周凤尘问道:“怎么了?”
小姑娘指着灵棚内,“她、她在那里躺着!”
周凤尘和元智和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灵棚中,用大白布盖到脖子的尸体。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女人,短头发,脸色发暗,看模样死了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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