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上的徐易扬跟徐易扬本人,果然真的分毫不差,就连这两天粘在衣服上的几处没摘干净的草籽儿,画纸上都表现得别无二致。
如果按照笑弥勒所说,这不是所谓的魂画,就真的再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了。
徐易扬还想着反问笑弥勒一句,他这家伙到底是葫芦还是瓢,以缓解一下眼下因为恐惧而显得压抑的气氛,但这个时候徐文永已经跟王长胜和刘世愉等人抬着刘世愉进来,这句笑话,徐易扬也就再没说出口了。
王长胜显然是不晓得在这屋子里面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见到徐易扬,王长胜立刻急切的问道:“听说那位叶老板也失踪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刘老哥他……他快不行了……”
刘世愉的确已经快不行了——呼吸已经微若游丝之外,他手上那种漆黑暴露的经脉,已经延伸到了脖子,使得他的脖子上像是缠上了无数怪异的树木根须,嘴唇也是黑的发亮。
眼看着一路跟着走到这里的刘世愉成了这个样子,徐易扬心里也是悲愤、焦急不已,可接下来要怎么办,一时之间徐易扬又哪里晓得。
沉吟了片刻,徐易扬突然转头看着笑弥勒,低低的喝道:“我给你护法!”
笑弥勒楞了一下:“你要我干什么?”
徐易扬冷冷的答道:“我要你用观花之术为刘老伯续命。”
“这个……这个地方……我,我怎么……”笑弥勒一听要用观花术为刘世愉续命,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边惊叫一边往旁边躲闪,看样子是实在不干。
“这个地方怎么了?这个地方就不能观花?”徐易扬盯着笑弥勒冷冷问道。
“不是啊……”在徐易扬的逼视下,笑弥勒竟然慌乱了起来。
“你做不做?”徐易扬逼问。
“不是……”
“回答我,做还是不做?”
“我做……”笑弥勒终于顶不住徐易扬的威胁,只得苦着脸说道:“你晓得观花续命,只能是治标不治本,老刘头这身上的蛊毒不除,就算是续命也撑不住多久的,到时候,就算他能得个不死,肉身腐烂了,那又能算什么?”
“别跟我托词,你答应做就赶紧的去做,只要能保住刘老伯的命,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徐易扬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笑弥勒只得一边往外掏诸般法器物事一边不满的嘀咕:“你能想办法,狗屁,你小子要能想得出来办法,还用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徐易扬自然是难得去理睬笑弥勒的不满,只大声吩咐:“成哥、许大哥,靠窗边站好,王老板你守住门口……”
吩咐了这几个人,徐易扬这才转头过来看着徐文永:“大哥……”
徐文永没答话,甚至是连点头的动作都很是细微,但眼神里面却没有丝毫犹豫的愿意跟徐易扬帮这个忙。
之前徐文永其实是个挺随和也较为健谈的人,跟徐易扬又是本家,也跟徐易扬最有话说,只是资源做了卧底之后,就变得极为沉默了,不晓得是不是林灵玲在他身上也下“心有灵犀”一类的蛊毒,让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林灵玲的监视之中,所以徐文永跟徐易扬交流,现在多半都只能以眼神和极为轻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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