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笑弥勒、叶青青、钟艳儿等人虽然见过无数大场面,但这样的诡异的事情却当真是第一次遇上,一瞬间,他们三个人的脸色都煞白起来,几乎要忍不住从草丛里面钻出来找个地方去躲避。
幸好徐易扬努力压抑了自己的睡意,压低声音告诉他们三个鬼吹山是怎么回事。
叶青青和钟艳儿两人煞白着脸战战兢兢听徐易扬讲完,却依旧是冒着冷汗将信将疑——这鬼气森森的,实在是由不得让人毛骨悚然。
说实话,到了这时,就算是章二伯和陈山根两个人,也是趴在草丛里面瑟瑟发抖。
毕竟对他们来说,“天黑不出门”、“半夜不说鬼”这是村儿里沿袭多年的规矩和忌讳,最主要的是——尼玛,今晚儿这一遭根本就是冲着异象来的!
换句话说就是专门出来撞邪的。
与叶青青等人的惊恐和不安不同甚至是让徐易扬和笑弥勒等人都很是有些惊讶的是:常坤他们那边的几个人到了这时却是出奇的安静,似乎对“天黑不出门”、“半夜不说鬼”这类的禁忌更是视之为无物。
当然了,他们除了没有表现出跟叶青青和钟艳儿等人的恐惧之外,对即将发生的“异象”也保持着相当的敬畏。
这就使得他们那边的安静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到了这时,鬼吹山闹得越来越厉害——一开始还仅仅只是叮叮当当稀里哗啦各种各样的声响,但到了这会儿,其间竟然充斥了一些人的惨叫,野兽的哀嚎,甚至是无法形容但却凄厉至极刺耳的声,除此之外,一大片黑压压的阴云当头压了下来。
黑云不仅带起一阵阵阴风,还隐隐生出了雷电。
总之,在各种各样的诡异声响之中,当真让人如同堕进了第十八层地狱,惊骇之下,实在忍不住想要跳起来逃跑。
可就在此时,一道电光直直的劈了下来,还没等几个人回过神来,轰隆的一声炸雷便在几个人头顶炸响。
这一个炸雷,直震得地皮发颤,让几个人全身都麻酥酥的如同触电,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直到炸雷过后好一阵,几个人这才敢稍微抬起头来偷偷去瞄一眼电光劈中的地方。
一看之下,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头皮发麻——那两只乌鸦落过脚的那棵枣树,被闪电劈了个正着,好端端的一棵枣树,竟然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被劈中的地方黑黝黝的还冒着一股子青烟。
徐易扬等人几乎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令人惊恐的场面,偏偏一阵阴风吹过,徐易扬又发现两点鬼火一般的光亮倏然在被雷劈过的枣树不远处缓缓飘了过来。
徐易扬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那是两个灯笼——如同在兽道上见过的灯笼一样,白白的灯壳里面闪烁着微微发红的火光。
而两个灯笼却是两个人提着的,但这两个人走得很慢,这也使得两盏灯笼几乎如同只在原地晃悠。
只不过不管那两盏灯笼如何缓慢的晃悠,徐易扬等人还是很清楚的看得出来那两盏灯笼是在朝着那颗枣树过来。
过了片刻,徐易扬等人又开看见那两人身后慢慢的现出一顶轿子,只不过那顶轿子却是一顶大红轿子,上面还挂着团成大红花的红绸,很像是古装影视当中才会有的大红花轿。
抬轿子的是四个黑衣大汉,后面还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只不过无论是前面打灯笼的人还是抬轿子的大汉,又或者是那个骑马的人,都显得很是虚化,似乎仅仅只不过是一团投射而来的影子,当真有形无质。
偏偏电光不是闪烁,映照在那几个人的脸上,那几个人不仅面目狰狞丑陋形如夜叉恶鬼,而且看样子十分警觉,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一个个的都是凶神恶煞戒备。
不晓得常坤他们那边的人怎么样,反正陈山根趴在地上只瑟瑟发抖几乎根本不敢去看那些人。
眼看着那顶花轿已经接近枣树,陈山根还没动静,徐易扬实在忍不住想要爬起身来去帮他一把,随便去抢一样什么东西回来当着是陈老汉的下定凭据。
可是徐易扬刚刚一动,笑弥勒却一把按住了徐易扬,几乎是借着风雷以及各种吹山声响,用如同蚊蚋的声音低喝道:“你干什么?”
徐易扬朝着陈山根瞟了瞟,虽然不敢出声,但眼神里面却微露焦灼——眼看着那一伙人已经接近了枣树,再不动手,岂不就失去了机会。
笑弥勒依旧用蚊蚋般的声音呵斥道:“你是陈老汉的后代还是常老太太的什么人?这种事情你能去帮忙?”
徐易扬讶然看着笑弥勒——还有这样的讲究?
其实,笑弥勒一直都在强调陈老汉能不能入葬这块宝穴,最关键的地方还在于他的后人有没有胆子和运气能够拿到下定凭据之物。
之所以不让徐易扬去帮忙,毕竟徐易扬对陈老汉或者陈家来说都绝对是个外人,这当然不是能够越俎代庖的事情。
那两盏灯笼晃晃悠悠的到了枣树跟前,所有的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两盏灯笼便逐渐消失,紧接着便是提着灯笼的人、花轿、高头大马,就像是一帮子人走进了一道围墙里面去了一般,让躲在草丛的人再也看不见了。
这些人消失了许久,章二伯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但一瞬间又转头瞪着陈山根怒道:“根娃子,你怎么搞的……”
陈山根趴在草堆里面还在涩涩发抖,过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答道:“叔……叔……我……我……”
陈山根一开口,笑弥勒顿时微微皱眉嘀咕了一句:“这娃子上火了……好臭……”
徐易扬的鼻子里面也嗅到一股猛烈的尿骚味儿,估摸着是陈山根尿了裤子。
钟艳儿却转过头跟徐易扬咬了一下耳朵,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