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四牛现在没了平日里的温厚,笑弥勒也没了平日里的慵懒,二娃更是如疯似狂,仿佛三个人在片刻之间,全都成了武林高手,那身手,矫健敏捷灵活异常,力道也大得出奇,手里的兵器落空,砸到地上地上顿时直接被砸出一个大坑,打在枯骨骷髅之上,枯骨骷颅便四下飞散。
一时之间,墓室里顿时枯骨乱飞,尘土四起,昏睡在石棺旁边地上的陈忠,不是被一脚踢开,就是被抓起来当做是武器,扔得远离石棺,原本骷髅林立的墓室里,姿势各异的那些骷髅,才片刻功夫,就再也见不到一具完整的枯骨。
三个人当中,笑弥勒原本肥赘,相比二娃、常四牛两人来说,行动自然免不了有些迟缓,但是笑弥勒身大力沉,又有道行在身,行动虽说迟缓了些,但无论是力量、耐力却是三个人当中最为强劲的,从一开始就猛砍猛杀横冲直撞,当真勇猛无匹,虽说有时候二娃和常四牛两个人一起围攻他,他也是有进无退。
二娃没有笑弥勒威猛,但灵巧敏捷闪展腾挪,而且心狠手辣却是较笑弥勒更胜一筹,每每遇到危机时节,多半就是以纤巧、滑溜的身形,来躲避笑弥勒、或者常四牛的锋芒,常四牛这家伙,这个时候看来,完全就是一颗墙头草。
笑弥勒时机不佳之时,常四牛便跟二娃两人一起,对笑弥勒落井下石,待到笑弥勒仗着本身的强悍,反败为胜,二娃这边情形不利之际,常四牛便又回过头来跟笑弥勒一块儿,猛揍二娃,惹得笑弥勒跟二娃两人邪火大盛,又一起掉过头来围攻常四牛。
这三个人,每时每刻,都几乎是处在其他两个人的围攻之中,情形何止仅仅只是燃眉,根本就是到了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地步。
估摸着,这种情形,正是重演先前那些拼了个鱼死网破的先人做过的哪些事情,情形实在是危急之极。
刀光剑影的混战之中,最先支撑不住的,反而是常四牛,其实,常四牛的块头虽大,但论体质来说,也只是比二娃好了一点儿,就更别提跟笑弥勒去比了,再说常四牛也是墙头草习惯了,原本看见二娃形势不利,逼得背靠棺头没了退路,又左右支绌,便和笑弥勒一左一右,想直接把二娃干掉再说。
这时,二娃却看似让自己背靠在石棺上,没有了后路,左边常四牛,右边笑弥勒,一个手里的短刀横砍,一个手里的短矛直刺,眼看二娃在两个人夹攻,就要命丧当场之际,二娃的身子往后一缩,撑着石棺一个后翻,几乎是贴着刀口、剑锋,翻进石棺里面,在间不容发之际,不但险险避开笑弥勒和常四牛两人的攻击,还直接让他们两个立刻交上了手。
二娃翻身上了棺材,居高临下站在棺材上,想也没想,直接一脚踢向离自己最近的常四牛的肋下,常四牛和笑弥勒两个,刚刚中了二娃的计策落了破绽,刀来剑往猛砍狠刺之际,哪有精力顾忌二娃的暗算,再说常四牛的功夫,远远不如笑弥勒,仅仅只是略强于二娃,对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类的高人能力自是无法企及,能打,也就是中了媚邪之毒之毒后,才稀里糊涂的迸发出来的潜力。
一声闷哼之后,常四牛的肋下被二娃重重的踢了一脚,稍微分神,手上的短矛,顿时被笑弥勒一剑砍得掉落到地上,笑弥勒的长剑,本来就锈迹斑驳,又被胡砍乱劈了不知多少下,早就有些变形了,这一下跟常四牛两人刀矛互击,固然把常四牛手里的短矛砍落在地,笑弥勒手里的长剑,也“当啷”一声齐柄而断。
手里没有了家伙,笑弥勒依旧不依不饶,将半截短剑砸向常四牛之后,拳头一捏,当胸向常四牛轰击,常四牛招架不住,想把笑弥勒引到二娃面前,来个借刀杀人,自己跟二娃两人联手干掉笑弥勒,没想到笑弥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笑弥勒的腰背,也被二娃死命的踢了一脚,不过,笑弥勒一身肥肉又有护身符,把二娃的力道卸去大半不说,还让笑弥勒借力往前一窜,就像一辆开足马力的坦克,轰轰隆隆的撞向常四牛。
常四牛躲避不及,被笑弥勒撞得脚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啪嗒”一声,直接仰面摔倒在地上,笑弥勒更是像一辆巨型坦克一般,直接扎到常四牛身上,一屁股坐到梁山的肚腹间,顿时,常四牛连呼吸都很是困难了,哪里还有力气去挣扎。
笑弥勒骑在常四牛身上,笑弥勒扬起拳头,照着常四牛的脸,一拳轰了下去,这一拳下去,要是打中常四牛的眼睛,常四牛势必会被打得眼珠爆裂,要是打在鼻梁上,肯定也是鼻骨折裂,如果是打在嘴巴上,笑弥勒的拳头固然要受到一些损伤,但常四牛多半也只有满地找牙!总之,笑弥勒这一拳,无论打在常四牛脸上什么部位,常四牛都是非死即残。
只是笑弥勒这一拳,始终没能打中常四牛。
拳头到了中途,一根绳套从一旁飞了过来,极为准确的套在笑弥勒身上,把笑弥勒拉得笑弥勒轰然倒地。
这根绳套是徐易扬扔出来的,办法却是钟艳儿想到的。
——笑弥勒、二娃、常四牛这三个人稀里糊涂的生死搏斗,徐易扬和钟艳儿两人各自找水,原本也没人靠近,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水”之后,却眼看着笑弥勒他们三个人厮杀,徐易扬等心急如焚,钟艳儿也没多想,直接拿了根绳子,挽成三个绳套。
本来要给笑弥勒他们每人一条的,还好,恰在这时,常四牛被笑弥勒和二娃两人合力打倒在地,笑弥勒又骑在常四牛身上,而二娃这时正站在石棺里面,虽然居高临下,但却距离笑弥勒跟常四牛两人过远,甚至是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他们两个人的踪迹,一时之间,呆呆的站在石棺里面,没有动作。
徐易扬一声喊,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当下几乎是扑到笑弥勒身后,才直接将绳套套在笑弥勒身上,然后把笑弥勒拽倒,随后趁着笑弥勒躺在地上,一时之间无法躲避,徐易扬将矿泉水瓶儿对准“嗬嗬”大叫着不住挣扎的笑弥勒的头脸,霎时间,一股还有些温热的“水”液,倾泻在笑弥勒的脸上。
徐易扬的鼻子里顿时闻到一股骚味儿,估计是最近一段时间少有休息,所以有些上火。
徐易扬倒是顾不得那许多,但笑弥勒却张着嘴巴大叫,免不了喝到不少。
被温热的尿液淋头,笑弥勒本来还猛力挣扎的,只是才过片刻,挣扎的力道,便渐渐减弱,徐易扬不敢放开笑弥勒,倾倒完矿泉水瓶儿里的水,扔了矿泉水瓶儿,扑在笑弥勒身上,死死地将笑弥勒缠住。
那边,钟艳儿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半囊尿液淋在爬不起来的常四牛头上,常四牛却是没有挣扎,反而张大了嘴巴,不住的吞咽淋在脸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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