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笑弥勒又才说道:“昨天晚上我回来拿水,刚刚好是常坤和陈忠他们两个人值夜,嘿嘿,要是换了叶小姐、钟小姐,又或者是你,我还真的不敢去拿水,嘿嘿,但是后来,我拿了水之后,也就在你们宿营地不远的一处山包后面,完全看得清楚你们,我们也是两个人值夜,但的确没发现什么异常。”
徐易扬点了点头:“我晓得你们也的确不会发现什么异常,要不然,你一早就会来通知我们。”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们被南宫他们伏击?”笑弥勒满脸希翼的看着徐易扬,希望徐易扬能够给出来一个说法。
但徐易扬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这两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人能够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没人晓得如何去处理——硬要说是南宫如懿他们在伏击,也的确有着很多的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说,南宫如懿他们也不太可能跟得太紧,毕竟徐易扬等人晓得南宫如懿一伙人早就已经到了鬼吹山,谁都是暗地里防备着的。
再说,真要是南宫如懿他们一伙人干的,难道说他们也会出现缺水的局面,而且短时间之内缺乏的大量用水。
何况,南宫如懿她们若是真的需要那样大的用水量,那只能说明南宫如懿一伙人的队伍比徐易扬等人的队伍更加庞大。
但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如果南宫如懿的队伍真的够庞大,而且还来偷水了就不会做点儿别的什么?
——做掉徐易扬这边几个人,难道不会对南宫如懿一伙人更加有利?
凡此种种,徐易扬当真也想不通。
苦笑了好一阵徐易扬这才说道:“所以,我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一声,从今天晚上起,我们两个人只能分两班值夜,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
“成……”笑弥勒很是爽快答道,但随即又把手伸向徐易扬:“拿来……”
徐易扬抱着水壶往后挪了挪,很是守财的说道:“真不多了,不多了……”
当天晚上,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人分成前后两班,带了正常值守的人,干脆开始围着帐篷和马巡逻。
只是一夜过去,动静倒是没发现先什么,不过,早上章二伯检查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一大袋子豆饼,豆饼是马的饲料——长途跋涉,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让马全部都饿住肚子跑路!
不过,也正因为长途跋涉,马吃的豆饼,也是添加了专门针对马的饲料添加剂什么的,人是不能吃的,要不然,就算是不会直接把人吃死,也一定会直接把人肠胃搞坏,把人拉到脱水。
可问题是,昨天晚上再一次出现了莫名其妙的丢失。
但谁也不晓得是上半夜还是下半夜,是徐易扬值守的时候还是笑弥勒值守的时候,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又丢了一次东西。
要说潜伏窃取,笑弥勒跟徐易扬两个人就算不是个中高手,但也不是不懂,可以说一般的道中人,还没法子能够达到那个境界,而要让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各带上一个人守住营地,几匹马,不被人轻易的闯进来偷走东西,应该还算是不难的。
可事实上,在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的守护之下,却依旧接二连三的丢了马、水、豆饼,而且丢得莫名其妙,一点儿行迹也没人能看得出来。
这让笑弥勒跟徐易扬都是一脸懵比。
章二伯几乎是黑着脸分发了早上的饮水,每人半茶缸水,差不多也就三四百来毫升的样子,这就是上午每个人的份量。
面对持续升温的山,这个份量自然远远不足以解渴,别说是在山深处,就算是在城市里,这个份量,也就是徐易扬跟笑弥勒等人两口下肚的程度。
但徐易扬依旧只要了一半,笑弥勒更是识趣的都不过来,也就是说,徐易扬跟笑弥勒整整一个上午,两个人就只能靠着这两百来毫升不到三百毫升的水,维持下去。
饶是每个人的份量如此至少,但是每个人都看着喂完马,只剩下来最后的半桶水,每个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实在是再没有多余的水可以奢侈。
好的是这样分水,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份量一样,这对刚刚才进山的人来说,的确还能坚持得下去。
钟艳儿拿了水壶,走到徐易扬这边来,对徐易扬说了:“徐易扬,给你倒一些吧,我上午不太喜欢喝水,口不渴。”
但徐易扬看钟艳儿,只见她的嘴唇已经起了干裂,这明显就是缺水的表现,还说口不渴不想喝水,其实只是想让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多喝一些。
徐易扬苦笑了一下:“下一次吧,你现在带了这个头,恐怕到时候,我们得到的水,会比任何人都多,别带这个头。”
且不说徐易扬有言在先,绝不拉其他的人垫背,但若是接受了钟艳儿的好意,恐怕叶青青、常四牛,常坤等人便拒绝不了。
如此一来,每个人一点儿“好意”,徐易扬岂不成了变相敛水。
这样的事情,徐易扬是真的做不出来。
只是即使每个人一天都只有不到一千毫升的水量,要坚持到找到水泡子,依旧很不容易,毕竟这太阳火一般烤着,即使坐着不动也是汗水淋漓。
好不容易熬了到了晚上,见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人实在是渴得话都说不太利索了,章二伯微微叹了口气,在叶青青煮汤的时候,稍许多加了一些水,还特别叮嘱让叶青青别放太多的盐和佐料,甚至是脱水蔬菜也少放了很多。
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就只用徐易扬比别人少了一半分量的水,当真是急需补充水分了。
叶青青等人心里自然是明白,煮出来的一锅汤,几乎就是漂了少许菜叶的清水,甚至吃饭的时候,也没多少人去要汤,几乎全部留给了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
——他们可以不太喝水,但也没人限制过他们喝汤。
轮到值夜的时候,徐易扬干脆跟笑弥勒两人分开,笑弥勒藏在马群里,徐易扬躲在卸下来的那些装备货包堆里面,两个人都打算赤胳膊上阵,看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
两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仔细的盯着,殊不知,到了半夜时节,马再次没来由的骚动起来,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竟然再次有一头马挣断了缰绳,惊慌失措的奔逃了出去,笑弥勒大叫着要去追赶,只是徐易扬和章二伯等人却不让,前一次晚上,逃走的马没走多远,就已经倒毙,去追,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不过,这就有些怪了,笑弥勒藏身在马群里,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现,笑弥勒说,原本安静、温顺的马,根本就是毫无预兆的就突然恐慌起来、挣扎起来。
章二伯铁青着脸,好不容易将剩下来的马归拢,并且安抚下来,并不让笑弥勒再靠近马。
这让徐易扬等人很是沮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在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眼皮子下面,无声无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还真是有鬼了?
章二伯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却不再说什么,整个后半夜再也没人睡觉,但后边再也没出现什么事情。
天快亮的时候,章二伯找到徐易扬,神色很是有些激动地说道:“徐先生,我们回去吧……”
“回去?”徐易扬很是有些诧异,第一天晚上丢失了马,徐易扬立刻就做出决定,让章二伯带着一部分人先行回去,但没人答应,就算是让笑弥勒带着常悦回去,两个人也是偷偷摸摸的跟着。
但是到了现在,章二伯居然又想到了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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