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朱玄月再次回归之后才能找到答案了。

“你、你真的……朱玄月？”夏雷的声音在颤抖。

她就这么死了。

“喂？你要再敢……”

夜摩莎已经挂断了电话。

金发少女眼皮终于睁开了，她颤抖着嘴唇，很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来，“你……好……唯一。”

夏雷将唐语嫣抱了起来，他回头看了坎下的金发少女的尸体一眼，然后离开。

不等夏雷到半山腰，己方的战士就与他相遇了。

天空飘下了雪花，寒风呼呼地吹刮着。

夏雷抱着唐语嫣来到了朱玄月“融化”的地方，也就是那个金发少女从山顶平台下爬上来的地方。

金发少女的眼皮睁了一下，嘴唇也动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虚弱至极，她的情况比唐语嫣还要糟糕十倍。

“那是你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的对手。”

“说吧，要钱还是复雠。”

“我们会见面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夏雷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怒火，“你开个价吧，我要我的人回来。”

夏雷皱了一下眉头，心裏冒出了很奇怪的念头，“朱玄月进入了金发少女的尸体，既然是尸体，那生前的灵魂和记忆什么的应该都不会留下了吧？兴趣爱好也不会存在了吧？可她的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些玩意？难道她进入一个人身体，那个人生前的记忆，兴趣爱好什么的也会保留一部分？也会体现出来？”

“我和你不同。”夏雷冷冷地道：“说吧，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这样称呼过他，那就是永美公主朱玄月。

夏雷答应得如此爽快，夜摩莎反倒有些不适应了，“你为了两个手下愿意支付五千万美金的赎金？”

“我不要钱，我要你，用你的命来换他们两个的命。”夜摩莎说。

唐语嫣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她虽然没有被侮辱，可寒冷的气温让她意识昏沉，她根本就没有坚持到幻觉产生的时候就昏厥了过去。夏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就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金发少女点了一下头，嘴角也浮出了一丝笑意。

夏雷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准备将她翻过来，可以抓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臂骨是断的。他跟着又摸了一下膝盖和小腿，然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的臂骨，她的膝盖和小腿的骨头都是断裂的。

“夜摩莎。”沉默了一下，夏雷才出声说道：“我的人怎么样了？”

夏雷仰头望向了夜空，天空一片黑暗。

衞星电话里的声音对夏雷来说不算陌生，那是夜摩莎的声音。

“你……”夏雷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干掉了两个，抓住了两个。”夜摩莎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你真让我感到意外，我以为我们会在印度见面。”

“如果、如果不是这幅身体废了，我就亲自，咳咳……亲自下手了，而不用影响、影响他们的脑电波了……我、我就要死了……咳咳……”朱玄月又喷了一口血。

三秒钟之后衞星电话里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用的汉语，但稍显生硬，“是你，你居然没……”

服部月刃，他早就不知所踪了。

“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来到山顶平台边沿的时候，夏雷看到了一片晃动的光束，那是战术手电发出的光芒。不过来的不是敌人，而是华国的军人。

可现实呢？

夏雷在朱玄月的尸体旁边待了一会儿，然后搜了一下她的衣兜。

“下辈子别再作恶了。”夏雷一声轻叹，迈步离开。

唯一。

路过古可文的尸体的时候夏雷停下了脚步，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看上去很安详，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她的皮肤也还没有失去血色，看上去很柔嫩，还有温度。这样的她，很漂亮。

夏雷的心裏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他必须得面对。

“你想用钱来解决这件事？”

“你很自负。”

夏雷忽然伸手摸向了她的肋骨，这一抹之下，他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地。她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根，而且是向内部刺入的。

他打的是阿曼达的电话。

夏雷却连抹的念头都没有，他着急地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夏雷的视线稍微右移，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只挂在峭壁上的降落伞。而在那片峭壁下有一片凌乱的痕迹，一直往这边延伸过来。可那不是脚印，而是手和脚在地上爬行留下的痕迹。她似乎很困难才来到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