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蒙胧,平安居里一片寂静。
不过也有一个地方不安静。
“汪汪汪,汪汪汪……”女人学狗叫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清脆而撩人。
“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又玩起了训狗的游戏?”夏雷的心中一片好奇。他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推开了门。
门开,迎面扑来一片白花花的美景。
青彩月跪伏在地上,双手撑着地,脖子上系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红色的绳子,她的嘴裏还叼着一根美好火腿肠,完全一副美女狗的模样。上一次看见她扮狗的时候,她还只是跪在地上学狗叫,身上也还穿着衣服。可是这一次她的身上就连一根线头都没有,而且还用上了道具。那神秘的风景,那诱人的姿势,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夏雷目瞪口呆,游戏升级了吗?
青彩月并没有回头,她跪在床边,嘴裏发出呜呜的声音,高高翘起的大白团摇来晃去,那已经不是春光乍泄不乍泄的问题了,而是鼻血什么时候会流出来的问题了。也便是这样的一览无余的神秘风景让夏雷的裤子的布料变小了,他倒是想控制住,可根本就控制不住。
朱玄月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嘴裏含着一根温度计,额头上还盖着一条毛巾。看样子她还真像是病了。
“夏猪猪。”朱玄月的嘴裏含着一支温度计,说话含糊不清,硬把“叔叔”叫成了“猪猪”。
夏雷进了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汪汪汪!”青彩月突然扔掉了小嘴裏的火腿肠,掉头向夏雷爬了过来。
她爬行的速度根本就没法和真正的狗相比,可绝对比世上所有的狗都爬得好看。
雪白在晃荡,夏雷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呜呜汪!”青彩月爬到了夏雷的脚边,张嘴就咬住了夏雷的裤管,然后后退,一幅要扯烂夏雷的裤管的凶巴巴的样子。
夏雷苦笑不得,却不敢抬脚,他生怕伤到她的牙齿。他伸手摸了摸青彩月的头,“放开,别闹了。”
“呜呜汪汪!”青彩月又叫了一声,忽然松开裤管,张嘴咬向了夏雷的手指。
夏雷慌忙缩手,同时躲开,一边说道:“玄月,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不要闹了!”
朱玄月拿掉了追上的温度计,懒洋洋地道:“我以为你是在跟她说话,你是想让我把她变回来吗?”
夏雷正要说“是”,但跟着改变了主意,“等一下,你能让她安静下来吗?”
朱玄月咯咯笑道:“夏叔叔,你真坏,你是想看她的屁股吗?”
夏雷瞪了她一眼,“我看你个头,我是有话要跟你说,她不能听。”
朱玄月跟着对朱玄月说道:“乖狗狗,睡觉。”
青彩月很顺从地趴在了地毯上,闭上眼睛睡觉。很诡异的,她说睡就睡,眨眼就睡着了。
夏雷看在眼里,面上虽然还能保持平静,可心中却早就是一片惊涛骇浪了,“这样的能力,要谁死,谁还能不死?今晚本来应该能收拾掉余山河和凌浩的,可惜……”
“夏叔叔,你不是要和我说话吗?你说话呀。”朱玄月打断了夏雷的思绪。
夏雷走到了床边,却没等他坐下,一股逼人的寒气顿时侵袭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从秋天的京都穿越到了冬天的哈尔滨,寒冷的空气仿佛具有穿透力,一下子就穿过了身体,那种感觉不仅让人身体难受,更多的却是心理上的畏惧!
夏雷的视线忽然移到了朱玄月手中的那支温度计上,他发现那支温度计的水银都蜷缩成一团,根本就没有上升。他心中一片困惑,青彩月说她发烧了,可她这哪里是发烧,简直是在冻冰糕啊!
“青秘书说你掉沟里了,生病了,发烧了,这是她给你检查的吗?”夏雷直直地看着朱玄月。
“是呀,她给我检查的,也是她给你打的电话。”朱玄月说,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你这种情况是发烧吗?”
“我……不知道呀,又不是我说的。”朱玄月说,然后她指了一下躺在地毯上的青彩月,“不相信你去问她。”
问青彩月?朱玄月随时可以控制青彩月的大脑,从青彩月嘴裏说出来的话,谁又能分得清楚那一句是青彩月想说的,哪一句又是朱玄月想说的呢?
“不用。”夏雷试探地道:“你今天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山里呀,我还掉进河里了。”朱玄月说。
“真的吗?”
朱玄月瘪了一下小嘴,“我都掉河里了,还生病了,你都不关心我,还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不来了啊……哇……呜呜……”
她说哭就哭,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在关心裏吗?我要是不关心你,我怎么会问你这些问题?”说话的时候,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左眼的视线就像是一只钻头一眼冲进了朱玄月的脑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