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俄罗斯,莫斯科州的阿拉比诺靶场。
一辆列车缓缓驶进站台。这是从华国驶来的列车,除了载人的车厢,还有十几节平板车厢。车厢上装载着从华国运来的坦克,清一色的99式主战坦克。不过其中一节车厢拉着一块军用大帆布,遮得严严实实的。虽然能根据形状判断出那是一辆坦克,可根本就看不见那是什么坦克。
那节平板车厢上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陆军战士,身姿笔挺,警惕地注视着车站里的情况。
车站里还停着好几辆列车,一样的情况,列车上装着坦克。有印度的阿琼坦克,还有日本的10式坦克。另外还有蒙古、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等等国家的军人和坦克,这个车站简直成了联合国军的坦克基地了。
“我们到了,夏雷同志,我们下车吧。”黄河对夏雷说道,他对夏雷很客气。
“嗯,我们下车。”夏雷起身跟着黄河走。
在他身边一大群坦克军团的特种兵紧随其后,这些特种兵就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他。
夏雷从一节车厢之中走了下来,他看到了一辆列车上的10式坦克,也看到了印度的阿琼坦克。这两种坦克在国际排名上力压99式坦克,印度和日本的媒体也少炒作那个排名,其中不乏讽刺挖苦的言论。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99式坦克的火力强大,可在机动性能,维修保养和电子装备方面却是落后很多的。
一群日本人也常列车上走了下来,有穿着军装的日本军人,也有穿着便装的工作人员。
夏雷的视线忽然移到了那群日本人中的一个女人身上,无法再移开了。
那个女人穿着传统的和服,梳着日本女人传统的岛田髻,再加上一张抹了粉的脸蛋和涂成了樱桃形状的小嘴,女人的妩媚展现得淋漓尽致。可这并不是让夏雷无法移目的原因,他无法移目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服部芽衣。
就在夏雷看着服部芽衣的时候,服部芽衣也移目过来,发现夏雷,她的视线也不动了。
四目相对,夏雷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复杂的感受。在巴黎的时候,他与她做了一回露水夫妻,在印度的时候他和她却又变成了生死仇敌,而他也杀了她的弟弟服部月刃。再次相见,那些往事都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挥之不去。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军装的男人从车厢里走出来,来到服部芽衣的身边,挡住了夏雷的视线。也许是与服部芽衣交谈了一句,那个男人忽然转身过来,看向了夏雷的方向。
这个男人,他是服部正雄。
夏雷刚刚还在奇怪服部芽衣怎么会出现在这裏,现在看到服部正雄,他便不觉得奇怪了。服部正雄是日本陆上自衞队的将官。日本的10式主战坦克来俄罗斯参加坦克两项赛,作为陆上自衞队的将官出现在这裏便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哼!”黄河看了那群日本人一眼,视线也落在了服部正雄的身上,“日本陆上自衞队的将官服部正雄,那个家伙是个强硬派,在日本算是一个右翼人士,發表过不少的不友好的言论。”
“我认识。”夏雷收回了视线。
“你们怎么会认识?”黄河很意外的样子。
夏雷说道:“上次在法国巴黎参加国际陆军武器展览的时候,他的女儿和他都来参观过我们雷马集团的展厅。她的女儿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佛森女士的助理,就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
黄河看了服部芽衣一眼,但只是扫了一眼。服部芽衣是混血女郎之中的极品尤物,可入不得黄河的法眼。他这种刚正的军人对女人是不感兴趣的。
那群日本人也往车站大厅的方向走去,双方很快就在大厅的门口遇上了。
日本的军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华国的军人,华国的军人也冷着面孔看着对方。如果是日本的百姓和华国的百姓这样碰面,那其实没什么,可军人就不一样了。日本侵华,在华犯下滔天罪行,作为军人永远不可能忘记那部血泪史。更何况,直到现在日本军方都还霸占着华国的海岛,并与美国一起堵截华国的发展道路。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敌对的行为。所以,日本军人与华国军人的碰面,彼此的心中都会将对方视为潜在的敌人。对敌人,哪有什么好脸色看?
“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服部芽衣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汉语也很溜,“上次法国一别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你也不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你忘了我了吗?”
“你是……”夏雷假装去回忆的样子。
服部芽衣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你真会演,你可以忘记我,可我不会忘记你。”
一个睡了好几次的男人,她当然不会忘记,更何况这个男人还盗走了服部家族的人工智能技术,甚至还杀了她的弟弟!
服部正雄冷冷地看着夏雷,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恨意,他不会忘记服部月刃的血仇。
“抱歉,真不记得了,再见。”夏雷迈步离开。
“等等。”服部芽衣追上了夏雷的脚步,“你怎么会来这裏?”
“你怎么会来这裏?”夏雷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我当然是来参加坦克两项赛的。”服部芽衣说。
“我也是来参加坦克两项赛的。”夏雷说了一样的话。
“我们能不这样吗?”服部芽衣翘了一下嘴角,“借一步说话吧。”
“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吧?”夏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