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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宇和方月馨被何蛊婆推出门外,房门被牢牢关上。
方月馨大叫一声:“不要!”她眼里的泪水瞬间迸出。她自小被师傅收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唯一的线索就是她脖子上系着的那枚桃木剑。
易水派的门人都是从孤儿院中抱养,或者收养的孩子,历代都是如此,方月馨知道自己从小被师傅收养,教她学医,抚养她长大成人,却不知道,何蛊婆竟然是她的生母。
她对何蛊婆没有一丝感情,甚至从小到大,她所听到最多的就是何蛊婆如何背信弃义,所以在她心中,何蛊婆只是易水派的叛徒,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也这个女人与自己的母亲联系起来。
今天,就在这里,在这种生死时刻,竟因为她身上这柄桃木小剑,发生这样的改变,何蛊婆更是在最危险的时刻把她和华天宇推出门外,只身挡住巫师。
不管何蛊婆过去做过什么,她伤害过谁,她此刻所表现出来的这份伟大的母爱是任何事情都无法相比的。
方月馨曾在梦中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生母的样子,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何蛊婆和她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可无论怎样,这就是事实,当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方月馨泪流满面,那份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她擦掉眼泪,坚定的止住步伐,她望向华天宇:“华大哥,我不能走,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但是她终究是我的母亲,这份亲情是无法割离的,你快走......”
华天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他怎么可能留下方月馨一个人:“没有时间了,你会驱虫之法吗,能不能帮我控制住体内的蛊虫?只要能控制住我体内蛊虫,我就能把婆婆...阿姨救出来!”
方月馨急迫的道:“‘蛊王鼎’中的九重驱虫术需要咒术做为根基,它是从咒术中演变出来的一种法门,它与‘九字真言’不同,‘九字真言’好比名门正派,而这种驱虫之法却是剑走偏峰,想要掌握这种法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不过,我可以通过几个窍门断绝你体内的视听,也就是说,断绝蛊虫的视听,使它无法与外界建立联系,那样它就会陷入短暂的休眠中,你可以在这个时间内行动自如,不受它的干扰!”
华天宇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你能控制它多久?”
方月馨凝眉静思:“半小时,我最多只能控制它半小时!”
“足够了!”
华天宇兴奋的说道。这一晚上,他一直被动挨打,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在汉江之中,胎息之法大成,可是随后就被这可恶的蛊虫所控制,让他有力无处使,华天宇这口气别得太久了。
巫师一拳轰出,他下了杀心,何蛊婆临阵变节,这让他杀念四起。
何蛊婆不敢硬碰巫师,她不是巫师的对手。
苗疆蛊王这一脉只有她和巫师两人。从辈份上论,巫师是她的师叔。
当年蛊王去逝,最有资格继续蛊王之位的是巫师,但是他生性凉薄,上一代的蛊王并没有把位置传给巫师,而是把‘蛊王鼎’交给易水派,请求易水派代其寻找一位品行俱佳的传人,传其蛊王之位。
苗疆的蛊王身份地位极其特殊,整个苗疆地区大大小小的草蛊婆不下百人,全都听命蛊王,上一代蛊王去逝后,苗疆再无蛊王。
如果何蛊婆没有忤逆易水派上一代的门主,通过其考核,她已经成为整个苗疆的蛊王。
当年蛊王去逝,巫师也曾打过易水派的主意,想从易水派得到‘蛊王鼎’。但是易水派与利刃关系莫逆,巫师不敢乱来,后来他听从医生建议,投靠利刃,但他却包藏祸心。
何蛊婆在知道方月馨就是她的孩子后,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她这次被巫师说动,不远万里来到韩国,她有自己的目地,但是当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在世的时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何蛊婆身形灵动,她躲过巫师的重击,手一扬,数只形态狰狞的毒虫从她手中飞出。
巫师虽然是何蛊婆长辈,但是他也不敢大意,何蛊婆的控蛊之术也是极其高深,他们两人谁也不敢怠慢。
巫师身形后退,同样放出数枚虫子,这些毒虫碰到一起,立刻相互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