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妇人取完了礼品,拍着了拍一大堆的礼品,笑的是那个开心:“小伙子,我给你算一算啊,这个呢,价格是.......”叶正琮脸都要黑了,听到还要算账,这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这账,那要算到什么时候去?他连忙忙摆摆手,语气相当真挚,含笑客气道:“大嫂,不用算啦,我相信你。”说罢,就开始拾掇礼品。一阵扫荡般的快速过后,叶正琮的双手,已经提着满满当当的一大堆礼品。此刻,他腼腆一笑,讪讪道:“那个.....嘿嘿,那个,大嫂啊,玉婷姐的娘家,在哪个位置啊?当年来的时候,我还小,不曾记得。呵呵,还请大嫂给指个门路才好。”这妇人,突然做成这么一大单生意,正拿着一叠百元大钞,用手指沾着唾沫,美滋滋的来回数着呢。这会儿,听得叶正琮问话,她也不抬头,喜滋滋道:“嘻嘻,小伙子,你往前走,倒了第一个路口,往右拐个弯,就能见到一间破落的平房。嗯,我们村里没有第二间,比它更加破落的啦,你一眼就能瞧见的。那间破落平房啊,就是玉婷她娘家啦。”与这妇人道了谢,叶正琮再不逗留,提着东西,转身大步而行。按照妇人的提示,他直行到第一个路口,往右拐了弯,果然看到一处破败的平房。先前,那妇人果然没有欺人,其实,她说的是破落,是有些抬举这间平房了,实际上用破败来形容它,比较确切。这间平房,从外面看起来,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一眼看去,与左右别家平房相比,这间平房的围墙,坍塌的不成样,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根本就无法遮拦院内的任何情形。这破败的围墙,看起来就像,对,就像是波浪形的一堵墙,倒也是别具特色。也正因为如此,路人根本不用进院,只要路过刘家,就可以将其院内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平房院内,杂乱不堪,横七竖八的老旧木料、长势惊人的青青杂草,还有到处胡乱横搁着的沾满灰尘的农具,总之院内看起来,根本就是从来没有人收拾整理过。再看那平房住宅,木门破烂,外墙坑洼,窗户的玻璃,也是破碎不堪,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至于房顶情形,因为看不见,所以具体情形不清楚,但由一斑可窥全貌,估计平房房顶状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叶正琮的目光,只是略微一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刚才那妇人说,只要看见这间平房,就知道她所说的破落平房,是哪一间。不得不说,刘家的这间平房,确实是整个丰收村里的独一份。莫说是丰收村,就算是在乌头村里,现在也找不见像这样的一间破败的房屋。一般来说,但凡谁看见这样一间破败的平房,只以为是废弃的,或者是用作储存废物杂料的地方,是不会有人在里面在里面居住的。然而,先前,小卖店的妇人,说的分明,刘玉婷家有父母,有哥哥......再且,妇人只告诉叶正琮,这地方就是刘家,那么很显然刘玉婷的家人,只能是住在这里面了。叶正琮略微迟疑,就迈开脚步,走了过去。没走几步,透过坍塌的围墙,就看见一个青年男人,坐在平房前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两叠子厚厚的红票子,正在兴致勃勃的数着。这个青年男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头发凌乱,衣服破旧,脸上也是胡茬横生,根本就不知道打理。不过,从其脸部轮廓和外形看来,长得倒是英俊,而且与刘玉婷有几分相似。不用说,叶正琮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确定,这位数钱的青年男人,应该就是刘玉婷的哥哥了。房前的青年男人,沉浸在手上的钞票中,正全神贯注的清点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经过他家院外。“啧啧,玉婷这丫头,还是那么能干。男人都死了那么久,这一年来,都能攒下两万多元钱。”青年男人清点完手里的钞票,在手上拍了拍,发出清脆的纸张响声,有些惊叹说道。随后,他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愧疚,喃喃自语道:“玉婷啊,不要怪哥哥,哥哥实在是手里紧张,没钱还债,只能让你去遭一阵子罪了。”只不过,这一抹愧疚,一闪而过,根本不为人察觉,很快他脸上又变得喜滋滋的。什么?玉婷姐攒下两万多元?哦,对啦,临走时候,自己给她两万元钱,是让她给娘家买些礼物东西的。那么,这些钱,怎么会到了她哥哥手里?按道理来说,玉婷姐早就应该知道她哥哥的好赌德行,给他再多的钱,也是白搭。但凡玉婷姐明白点事理,这些钱想要给娘家,也应该给她父母啊。叶正琮见状,心里好奇,不由暗自思索起来。不过下一刻,他的思绪,就被一道声音,给拉扯回来。“啊!玉强啊,你有钱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白发老妪,扶着门墙,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原来,这青年男人,叫玉强,那么他的名字,不言而喻,就是刘玉强了。白发老妪见到青年男人手里厚厚的钞票,浑浊不堪的老眼里,露出极度的惊喜神色,“儿啊,快快,给你爸买点药去,他断药已经半个月,就快扛不住啦。”“买药?”刘玉强扭头看了一眼母亲,有些不耐烦,抖了抖手里的厚厚钞票,满口答应,“好好好。妈,你等着,我再去玩上几把,等赢了大钱,一定将您和爸的病,都给治好。以后咱家住豪宅,吃香的喝辣的,那才叫快活。”说罢,他站起身,就要往院外走。那白发老妪听得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单手扶着门框,另外一只手费劲的抬起,颤抖的指着刘玉强,愤怒的骂道:“你这个败家子,有钱都不给你爸买药治病,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爸死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