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刘家兄妹两个,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哭的是那个惊心动魄,不忍目睹。幸好,此刻是在福特猛禽大皮卡车内,而且车子一直在叶正琮的操控下行驶,所以影响不是很大。否则,这种场面一旦让人看见,只怕会令人误会,怀疑他们老刘家,是不是有亲人去世了呢。叶正琮甚为无奈,不过对于刘玉强的突然醒悟,也是非常欣慰。浪子回头金不换,在人的漫长一生里,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经历,又有谁没有犯过错?如果,刘玉强能够因此恍然大悟,痛改前非,倒也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希望他能从此改邪归正,而且必须改邪归正,否则的话,为了刘玉婷,叶正琮也不介意采取一些手段,强迫他戒掉赌瘾,做一个正常的人。比如说,安排一个鬼奴,贴身盯着刘玉强,只要他敢生出赌钱之心,不等他迈入赌场,就会发生一些惊悸的现象,让他自己返回,不敢出门。当然,这种强制性手段,太过下乘,不到万不得已无计可施的时候,叶正琮是不会用出来的。首选的,当然是劝说和教育手段,希望能让刘玉强自己醒悟,痛改前非。比如现在,看得出来,刘玉强是真心悔悟,他觉得自己以前所为,实在不是个人能做出来的。但他的这种突然悔悟,到底能坚持多久,最终能不能战胜赌瘾,这一切,还尚未可知,仍需要时间来验证。不过,这终究是好的开始,有了这好苗头,再加以监管和引导,似乎让刘玉强改邪归正,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对于叶正琮来说,这等小事,只要使用些许非凡手段,那还不立刻让刘玉强如同乖宝宝一样,俯首听从,言听计从。刘玉婷哭着哭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哥哥的嚎啕大哭和清脆耳光声,她心里有些诧异。这会儿,好奇心驱使之下,刘玉婷止住嚎啕大哭,香肩耸动,抽泣着,泪眼模糊的往扭头往后座看去。这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哥哥也跟着痛哭流涕起来。她感觉非常诧异,哥哥这等无良人士,就算是棍棒加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可能哭的如此悲切,真情流露。自己哭,是因为哭自己的悲惨遭遇,和遇到小琮的幸福命运。那么,哥哥这会儿哭,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他因为内疚,感觉对不起自己,所以才哭的如此伤心?恩,有可能,先前他一边抽耳光,还一边自责来着。刘玉婷是善良的,她暂时忘却心里的悲苦,抽泣的问道:“哥,你哭个什么劲儿哩?我给你的钱,都输光啦?”这话,问的相当套路,她也是下意识的出口。刘玉强闻言,却是一愣,这才想起,妹妹给的两万元,刚才在地下赌场里,的确输得一干二净,虽然是借给叶正琮的,但实际输光的人,却是他刘玉强无疑。但,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哭泣的。“玉婷啊,这些年苦了你啦。哥对不起你啊。”刘玉强红肿着脸庞,看着妹妹哭成花猫的样儿,心里更是触动,由衷的道歉,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哥再也不去赌钱啦,以后在家孝敬父母,好好过日子......”刘玉婷闻言,有些呆滞,虽然,她有所准备,但是,哥哥这句道歉的话,以及戒赌的话语,还是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多少年啦!无论父母和她,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规劝,如何吵闹咒骂,都不能让哥哥改变一丁半点的赌徒之心。可以说,哥哥从来没有在赌钱一途上退缩半步,更别提保证什么了。然而此刻,刘玉婷竟然听到哥哥这一番保证话语,不由的愣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性感小嘴微张,沾着泪水的长长睫毛颤抖,喃喃道:“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玉强自然知道,妹妹这番情形,到底是是因为什么。他心中更是羞愧,声音也是掷地有声起来:“玉婷,我......我以后再也不赌博啦。我在家好好过日子,好好孝敬父母。”听到哥哥再一次的重复话语,刘玉婷终于发现,先前所听到的话语,并没有错。一瞬间,她本来已经止住的哭泣,再次如同山洪暴发般喷射而出,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这哭声,撕心裂肺的爽畅!就像是百劫余生后亲人的重逢般,令人情不自禁,想要发泄内心的庆幸和窃喜。刘玉强愣了一会儿,随即也跟着一起,嚎啕大哭起来,似乎也是想要接着哭泣,将心里多年来的浪荡行为,全部发泄出去。叶正琮有些无奈,但眼前的这种痛改前非的场面,毫无疑问,是他愿意看到的。他最怕女人哭,可这会儿,却并未强行全解刘玉婷止住哭泣,反而完全不管不顾,全神贯注的开着大皮卡,由玉谷县县城,朝着丰发村开去。他知道,这会儿,任由刘玉婷尽情痛哭,是有好处的。可以让她积累在心里多年的悲苦和积怨情绪,通过爽畅的哭泣,全部发泄出来,这样无论对于她的身体健康,还是心理健康,都是有好处的。如此这般,在接下半个小时的路途中,刘玉婷两兄妹,由刚开是痛哭哀嚎,到后来的抽泣对话,再到后来家长里短的询问谈话。最后的气氛,变得非常融洽,两人似乎回到孩提时代,所有的积怨,都已经完全化为灰烬,不复存在。是啊!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妹,骨肉之情,打断胳膊连着筋,又能真的将刘玉强弃之不顾呢。福特猛禽大皮卡,从交通要道上,拐了个弯,缓缓驶入丰收村。这一次,叶正琮并未在村口停车,而是直接将大皮卡开到老刘家的家门口。丰收村的规划,显然要比乌头村强上太多,村中住户之间的道路,要显得宽敞许多,大皮卡虽然车身较大,但稍加注意,还是能在村中街道上穿行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