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的眉毛几乎要拧成一个川字。

他隐藏的绝招，自然就是雷法，而且是威力极强的水脏雷。

张灵玉原本打算留着这招对付张楚岚，不料在14决赛就遇到了这么强的对手。

若是不能取胜，那藏拙又有何意义？

张灵玉做了一个深呼吸，身上开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黑色真炁。

这种真炁看起来和黑泥一样，厚重浑浊，却又奇诡多变，行将起来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是为——水脏雷！

目睹了这一切的瑞萌萌，蓦地想起此前在fatezero位面，遭遇圣杯黑泥泄露的经历。

张灵玉的水脏雷，从视觉效果上和黑泥还真差不多！

挺恶心的！

然而，瑞萌萌却是不闪不避，昂首挺胸地迎了上去。

水脏雷很快就包裹住了瑞萌萌，但令人惊讶的是，水脏雷亦很快从瑞萌萌身上落下，开始涌向对面的张灵玉。

理论上来讲，张灵玉的阴五雷吸骨榨髓，浊心削志，若非是用远高于他的修为硬抗，一般的防御都不起什么卵用，只会被这黑色的水脏雷渗透。

可瑞萌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张灵玉带着与吃瓜群众一样的疑惑，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瑞萌萌也在用阴五雷！

跟张灵玉一样，瑞萌萌的双手袖口，亦在不住地垂下这种形如黑泥的炁，不仅如此，瑞萌萌的阴五雷还推开了张灵玉的阴五雷，煽动起更加迅猛的波澜，涌了过来。

“这……这不可能！”

张灵玉震惊之余，爆发出全部的力量来与瑞萌萌对抗。

龙虎山向来没有女弟子，她是怎么学会阴五雷的？

仿佛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一般，对面的瑞萌萌笑了笑道：“刚刚学的，还不太熟练，依样画葫芦而已。”

瑞萌萌按照张灵玉运炁的方式模拟出了阴五雷，其实也是歪打正着。

阳五雷是张处男那种处男才能修炼的，而阴五雷起于肾水，以阴气引五行，正好瑞萌萌是女人，本就属阴。

那股席卷一切的水脏雷，如潮水般扑到张灵玉的身前，又在瑞萌萌的控制下倏然消散。

她说自己还不太熟练，显然是谦虚的说辞。

瑞萌萌再次向张灵玉问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到了此时，张灵玉终于颓然地叹道：“不用了，我认输。”

场上的吃瓜群众们懵逼了。

这都怎么回事儿？一路上破关斩将，所向无敌的灵玉真人竟然认输了？

这个瑞萌萌身上，似乎有太多的古怪！

认输之后，张灵玉犹豫再三，还是很认真地问了一遍：“阁下刚才所使的金光咒和阴五雷，真的是从我这里现学的吗？”

瑞萌萌眉头一挑：“我说是，你会信吗？”

张灵玉愣了愣，却听瑞萌萌又道：“逗你们玩的啦，我母亲姓张，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从她那儿学来的。”

瑞萌萌的母亲姓张？

那岂非是……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老天师、张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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