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阿托怒不可遏。

“啊！”

伴随着他的怒吼，放逐之锋从上而下，刺穿天使彦的腹部，将她重重地钉在地上。

天使彦忍住疼痛不发出声音，心里却忍不住想到瑞萌萌的断言，想起她和瑞萌萌打过的一个赌。

她还记得瑞萌萌当时说，神圣凯莎必然陨落，而且会以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可是，凯莎女王是怎么被杀的呢？天使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仍然对真相一无所知。

神圣凯莎是错的吗，她错了吗？

自己做错了吗？

虽然失败并不意味着错误，但凯莎早已成为众天使的信仰，她的死对天使们的打击，比她是错的还要严重。

瑞萌萌……你赢了。

天使彦开始觉得，瑞萌萌不仅在能力上超过了自己，甚至连心机、智慧也都超过自己了。

真是枉活七千岁，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只有21的小孩儿。

“我要跟你赌的事情就是，神圣凯莎究竟是否会错，是否会死。倘若我输了，任你处置，若我赢了，你就不要再祸害小伦了……”

瑞萌萌当日与自己的赌约，言犹在耳，天使彦想到瑞萌萌此前挑战自己，取胜之后什么都不要，却要带走葛小伦，恐怕是她早已料到有这一天了吧。

只不过……就算我输给你，又怎么能让你摘走胜利的果实呢？

我可以不去做葛小伦的守护天使，但不代表别的天使不可以……

天使彦的嘴角再次扬起狡黠的笑容。

凯莎在阿尔卑斯山的行辕此刻已经破败不堪。

说是行辕，其实也就只有一个硕大的王座而已。在凯莎被吞噬的瞬间，王座的顶部亦受到波及，原本白翼状的华丽装饰都折断了。

莫甘娜飞到王座边，在凯莎坐过的那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眉眼哀伤，若有所思。

“我们的时代终结了，姐姐。在斗争中，我们只能去走极端。”

莫甘娜在经历了最初几千年的恐惧之后，已经慢慢反应过来，知道与正义秩序截然相反的堕落自由，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正义秩序和堕落自由说不上谁更好，谁更不好，这是两个极端，一如一块磁铁的两极，

取得胜利的恶魔之王似乎一点也不高兴，她甚至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啊，极端成就了我们的现在，却丢失了我们的未来，卡尔已经遥遥把我们甩在了后面。你是真正的神，不论任何时候都不动摇自己的信念，而我，只能随波逐流。

“这就是我们这代神的极限了。而您当初将超神学院赶出天使之城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你一定是错误的。

“未来，不在你我的手中，也不应该在卡尔的手中，就当是为了……那些你我曾经守护过的善良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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