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卡尔联系凉冰的时候，蔷薇还在睡觉。

这让凉冰很不高兴，但女王大人还是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洗手间接了卡尔的暗通讯：“有什么事，快说！”

听凉冰的口气这么冲，卡尔又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又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了？

于是，卡尔的声音就变得很温柔很温柔：“凉冰，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不要担心，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帮你……”

凉冰在另一头颇为不耐烦地打断了卡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么晚了联系我，我在睡觉你知道吗！”

卡尔皱皱眉，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作为神的凉冰自然是不需要睡眠的，卡尔也很久没睡过了，因为睡觉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会妨碍他的研究进度。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凉冰今天似乎特别急躁啊？

看来自己还是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又一次弄巧成拙了。

卡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提到正事：“我听说太阳之光在你那里。”

“嗯，在我手上呢，你想干嘛？”听卡尔问起蕾娜，凉冰立刻警觉起来。

“我需要用太阳之光做一个大型的实验，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把她借给我使用一段时间。”

卡尔的语调十分平静，而且谈吐之中将“太阳之光”视作一种道具，不掺杂任何私人的情感和好恶倾向。

而这恰恰让凉冰感到了不满，太阳之光在卡尔眼里都是个道具，那她莫甘娜呢？跳梁小丑吗？

凉冰虽然不怕太阳之光，但也很忌惮蕾娜的破坏力，卡尔无形装逼，大大损伤了凉冰的自尊心。

再说了，她本就打算将蕾娜扣住，用来和烈阳方面谈一谈利益，没想到卡尔竟然张嘴讨要。

“你说借我就借啊。”凉冰语气不善，已是动了拒绝的念头。

卡尔一时语塞，心道我帮你了这么多，从来都不说一句谢谢，现在我要用一样东西了，你塔喵的竟然不借给我！

他犹豫了一番，还是不敢跟凉冰摆脸色，仍是和颜悦色地道：“只是借用一段时间，不会超过一年，用完之后就会还给你。”

“那不行……除非……”凉冰故意拖长了个长音，同时也在思考这次应该问卡尔要点什么东西。

蕾娜的确是一个价值高昂的筹码，但筹码就是要交换才能产生价值，从这个角度来说，把蕾娜卖给卡尔，与卖给烈阳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卡尔能开出足够高的价格。

“除非怎么……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卡尔已然明白凉冰要向他提条件了。

“除非……让我想想啊……”

凉冰皱眉苦思，发觉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到什么东西。

自己已经拥有第四代神体，是恶魔文明的女王，也干掉了凯莎，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继续升级强化的愿望了。

……等等，自己没有升级强化的愿望，不代表不能给别人升级啊。

凉冰想起前些日子瑞萌萌特地为了对抗虚空引擎跑过来找自己，顿时就动了拉她一把的念头，心里打定了主意。

“我想给手下一个第三代超级战士升级到第四代神体，你那边……怎么样，能办吗？”

凉冰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一份升级第四代神体的资源。

卡尔不免愕然，当初他帮凉冰升级到第四代神体，就已经几乎掏空了死歌书院的家底，现在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