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细细讲述了当年她在天宫阵营中的一部分经历。

包括凯莎、凉冰怎么聚兵造反的，自己如何跟苏玛利认识的，以及在凯莎聚兵前期，鹤熙作为上一任的“死告天使”曾与凯莎一方发生过战斗。

她向瑞萌萌和蕾娜说了很多，但唯独关于苏玛利的事情，总是蜻蜓点水，似乎不太愿意全都讲出来。

瑞萌萌因此判断，老师她对苏玛利可能还有余情未了，或者更准确地说，苏玛利已经成了鹤熙的一个心病。

……这可真是让人难过。

最让瑞萌萌想不到的是，鹤熙竟然是王室支脉出身，应该是个公主或者郡主之类的身份，否则华烨不可能那么信任她，让她做“死告天使”。

鹤熙作为上一任死告天使，的确也没有辜负华烨的期望，一度将凯莎、凉冰为首的叛军打得抬不起头来，可见其战斗力的强悍。

“当年的怒海一战，我临阵背刺，率领麾下的女天使战士倒戈，帮凯莎她们拖住了苏玛利的大军。在那一战，我们一千人围着苏玛利打，最后大部分的姐妹都被她杀死，从那时起，我跟苏玛利就已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讲到这里，鹤熙喟然一叹，神色萧索。

瑞萌萌斩杀苏玛利，的确是去了鹤熙的一块心病，但在解脱之后，又有一丝丝的空虚和寂寞。

鹤熙在讲述往事的时候，也从自己的数据库里把当时的一些数据调出，放出来给瑞萌萌和蕾娜看，并非全是口述，而是夹杂着不少精彩的影像片段，跟看电影一样，非常精彩。

说完了苏玛利的事情后，鹤熙微微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蕾娜的心跳却慢慢加速，她忍不住在想，说完了苏玛利的事情，是不是就该到自己了？

上次在鹤熙的hx016星球，蕾娜就问过鹤熙自己的身世，当时鹤熙诓骗她说，蕾娜的母亲是鹤熙手下一名已故的天使战士。

但时过境迁，蕾娜早就在帝鸿坤夺舍事件中认识到，自己的出生、成长乃至“献祭”都是早就被安排好的，如果没有鹤熙和瑞萌萌的参与，蕾娜如今已经不是蕾娜了。

因此，她觉得有必要重新向鹤熙问一问，自己的身世。

“鹤熙大人，您能告诉我，我真正的亲人是谁吗？”

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蕾娜鼓起勇气，向鹤熙发问。

温泉中水汽弥漫，蕾娜和鹤熙中间隔着一层白雾，让她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鹤熙缓缓睁开眼睛，一对美眸神情复杂。

她似乎仍在顾虑什么，迟疑不答，蕾娜便又唤了一声：“鹤熙……前辈？”

“傻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鹤熙忽然伸出手来，摸了摸蕾娜的头。

本来以鹤熙和蕾娜的身份，做出这种动作很奇怪，但瑞萌萌看来，鹤熙对蕾娜“摸头杀”好像十分自然！

简直是不能更自然了。

蕾娜好似明白了什么，心里的委屈、难过一瞬间喷涌而出，眼泪哗地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