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苦笑,有心纠正,又没那么多力气,最终默认了骆家琪地失误。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药吃进嘴裏最重要。
骆家琪在药零里好一通乱翻,才找到了装阿司匹林的药瓶,喂良子吃下一片之后,他突发奇想:“别扭,把这个掰碎了喂何大哥两片。”
“用得着么?”别扭不解。
“怎么用不着?”骆家琪振振有词,“何大哥比良子严重多了,良子都得吃这药,何大哥怎么能不吃?”
别扭深有同感,大点其头:“有道理!”说罢用力把两片阿司匹林掰碎,放到何骏的嘴唇上,再小心地沾上一点水。
水浸湿了掰碎的阿司匹林,碎药片变成了药糊糊,骆家琪坐在何骏身边,耐心地一点点喂水,没过多久,居然把两片药全都灌了下去。
这个意外的收藏启发了骆家琪,他又拿了两粒感冒胶囊,将胶囊扭开之后,把裏面的药面一点点倒在何骏的嘴唇上,用同样的办法一点点喂何骏吃下去。
喂何骏吃药一共花了十几分钟,当最后一点药面喂进何骏的嘴裏,差点没虚脱的骆家琪一屁股坐在床上,与别扭对视一眼,两个人像傻瓜般嘿嘿一阵傻笑。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沉沉的睡意不断地侵袭两人的神经,上眼皮和下眼皮一个劲地打架,可是为了照顾病号,两个人始终坚持着不睡觉。
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物理降温有了效果,凌晨两点的时候,良子首先退烧,昏沉沉地睡着了。
何骏的烧虽然还没退,但额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烫了,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的体温才渐渐恢复正常,人也清醒过来。
他试着起身,可混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每一块肌肉都像在醋里泡过一样又酸又痛,喉咙好像着了火一样疼。
骆家琪坐在何骏身边,困得一个劲点头,感觉到何骏的动静,猛地清醒过来,惊喜地低呼:“何大哥,你醒了?”
何骏忍着酸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虚弱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沙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骆家琪笑着把情况说了一遍,摸出瓶装水喂何骏喝了一些,清凉的水流过咽喉,何骏觉得冒烟的嗓子舒服了许多:“豆子,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差不多是这个时间。”骆家琪说。
“喔!”何骏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闭上眼睛睡下了,闭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就是挡窗户的棉被上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骆家琪赶紧再摸摸何骏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两个病号被疾病折磨得不轻,骆家琪和别扭为了照顾病号折腾得不轻,四个人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骆家琪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看棉被上方露出的一丝阳光,回手推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别扭。
再想叫醒良子还有何骏,却意外地发现何骏已经醒了。
他赶紧问道:“何大哥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