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热内卢是一种热情奔放、景色如画、浪漫至极的城市,它有着迷人的科帕卡巴纳海滩,颜色分明的街道楼房,热情如火的巴西女郎,以及举世闻名的里约热内卢基督像和随处可见的快乐的跳着桑巴舞的巴西人。任何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都会被这座城市迷人的风情和热情吸引的不得不延长在这裏的时间,因为这座城市就是那样,轻松、慵懒、热情、欢快……虽然经常可以看到有示威人群在街道上举着牌子到处走,但是如果是跳着桑巴一脸欢乐的举牌子的话,似乎这种游行应该长时间的延续下去——当然,那些贫民窟就算了,那里也有欢乐的桑巴,但是那里是里约热内卢最为危险的地区,没有之一。
里约热内卢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快乐和悲伤并存,浪漫和残忍并列,刺|激和舒缓交替存在与这个城市之内,就连人行道都是用黑白石子镶嵌的黑白分明的地方。虽然矛盾始终存在,但是却令人惊讶的没有出现双方谁压倒谁的状况,而是相互咬合胶着界限分明却又混在一起。贫民窟的穷小子和腰缠万贯的富人一起躺在科帕卡巴纳海滩上享受阳光、海浪和沙滩,原本应该是富人区的山腰上永远点缀着的是富人的楼房,似乎它对于身边矮小的棚屋也没有什么反感……多少位市长都曾经想改变这座城市的风格,但是无一例外的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座城市用它自己的风格继续着过往的时间——里约热内卢是一座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的城市,因为你总能在这裏找得到有关于它的反义词。
关于里约热内卢,还有一个出处不详的故事:
一个富人问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流浪汉:“这么好的天气,你为什么不出海打鱼?”
流浪汉反问他:“打鱼干嘛呢?”
富人说:“打了鱼才能挣钱呀。”
流浪汉问:“挣钱干嘛呢?”
富人说:“挣来钱你才可以买许多东西。”
流浪汉又问:“买来东西以后干嘛呢?”
富人说:“等你应有尽有时,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这裏晒太阳啦!”
流浪汉听了,懒洋洋地翻个身说:“我现在不是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这裏晒太阳了吗?”
这或许是一个笑话,但是这就是里约热内卢人的生活态度:悠闲,懒散,自得其乐。的确,在里约这样得天独厚的城市,美食、美女、美景,最好的一切就在手边,你还能要求什么呢?当然,巴西人说上帝用六天时间创造了一切万物,用第七天创造了里约热内卢也不是白说的,里约热内卢的确拥有如同一个小世界那样复杂的环境——这裏有超过一千万的人口,有着不同的肤色,不同的种族和不同的信仰的居民,但是这裏却没有宗教战争和种族纷争,这种绝对和谐的情况举世罕见。极度贫穷和极度富裕相混合在一起,从贫民的窝棚和富人的奢华别墅混在一起就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有多么大的宽容。
但是同样的,这座被称之为上帝之城的城市裏面也不缺乏残酷的黑暗——每年因为抢劫、强|奸而被枪杀的人数也是举世罕见的。如同哈克说的那样,在这裏六岁的孩子都知道怎么熟练的使用武器,他们开枪杀人可能仅仅是为了你手中的一美元。不过只要你不去极度贫穷的贫民窟裏面转悠,这种事情就像和你隔了一个星系那样的遥远,你完全可以呆在充满热情阳光和轻柔海浪的沙滩上舒适的享受你的假期,而不用担心浑身晒得漆黑的贫民小孩儿拿着一支大口径转轮手枪找你要钱去买毒品……
佛林的婚礼可能在很多东方人眼裏面会显得十分的简单,简单到了只有一座小教堂,一位颤巍巍的牧师和几个证婚人,在被唱诗班的孩子扶着的牧师颤巍巍的朗读了一段有关于婚姻的圣经之后,牧师得到了新郎和新娘相互扶持一生的誓言,然后佛林重新给新娘带上戒指,牧师宣布在上帝的见证之下,一对新人终成眷属了。
当然,新婚之后就是蜜月旅行,但是佛林和空姐都是在这裏,虽然空姐不是第一次来里约热内卢,但是由于工作的原因她也没在这裏呆过,现在她结婚了,航空公司的高层也得到了这样的喜讯之后给她放了个长达半年的假期……现在她终于有时间可以在里约热内卢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的新婚蜜月了,和她的那位帅气多金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职业的老公一起。
许冲等人也无意打扰佛林好不容易的新婚,对于一个花|花|公|子而言,能够收心找个老婆不再出去拈花惹草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佛林打仗搞破坏泡妹妹都很在行但是能不能在行的成为一个好老公是一个硕大的问号,但是大家还是祝福了他。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想要个稳定安逸的生活那就只能等到退休了。最主要的就是,佛林的妻子是个空姐,这代表当他妻子满天飞的时候,他依然可以趁着时间出任务来赚钱养家——虽然大家都认为佛林买得起军用直升机当宠物的这种土豪似乎没必要担心钱的问题,但是……钱总有花光的那一天不是么?
少了佛林大家也没有什么感觉缺点儿什么,毕竟这家伙平时也是休息了就找不到人影的,只是大家都忙习惯了,忽然让他们跑到里约热内卢这种充满了轻松的地方来休假,大家多少都有点儿不适应——昨天还在和人家勾心斗角的打生打死,十二小时不到的时间裏面,大家全部到了一个没有硝烟、没有战争、没有那该死的阴暗潮湿冰冷的雨林、不用担心哪棵树后面会突然蹦出个士兵对你扫射、不用担心现在合上眼皮子下面的时间可能就是永别与整个世界的地方,谁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裏面马上改变生活态度来面对这一切,所以大家全部闷在了酒店裏面……
“好无聊的生活啊……”许冲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双脚架在栏杆上面喝着果酒看着远处的海浪和沙滩懒洋洋的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忽然感觉这种生活很不习惯的样子啊!”哈克靠着墙壁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抱着一瓶威士忌,身边的啤酒杯裏面塞满了晶莹的冰块。
“啊……哦……上帝……哦……”旁边的房间开着的窗户裏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和男人沉重的喘息,许冲和哈克相对看了看,然后很是默契的一耸肩,霍恩似乎正在努力耕耘着,这家伙在佛林结婚的时候和另一个空姐看对了眼,说不定过段时间大家又要参加一场婚礼了。
“你们就这样打算颓废的过完这个假期?”凯瑟琳上半身裹着鹅黄色的裹胸,下面穿了一件开叉到大腿的长裙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然后皱着眉看了看隔壁房间的窗口之后问道。
“还能怎样?”许冲一脸无奈的转回头看着凯瑟琳:“你这身儿倒是不错,挺符合这城市的风格,热情奔放。”
“在这裏晒太阳多没意思,去海滩么?”凯瑟琳问道。
“在这裏晒太阳和在海滩上晒太阳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许冲挠了挠头,站起来看看远处蔚蓝色的大海很是不解的问道。
“有啊,可以躺着、趴着、侧着,听着大海的波涛声,感受着海风和阳光,多舒服?”凯瑟琳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笑道。
“我现在就躺着,阳台够大,我也可以趴着侧着,大海的波涛声也能听得到,阳光和海风……你现在不就晒着太阳吹着海风的么?”许冲翻翻白眼又重新坐回躺椅裏面懒洋洋的说道。
“沙滩上有柔软的沙子!”凯瑟琳说道。
“躺椅也很柔软。”许冲眨眨眼回答。
“沙子有按摩作用!”凯瑟琳脸色一冷说道。
“但是酒店的这躺椅也有按摩功能啊,还是全自动的呢!”许冲按了一下躺椅边上的按钮,躺椅嗡嗡的颤动着……
“我自己去了!”凯瑟琳一脸恼怒的转身离开,房间的门被甩的砰砰响。
“她发什么神经?似乎我们没惹她。”许冲一脸迷茫的看向哈克问道。
“女人……”哈克也是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或许她希望我们一大群人陪着她去海滩晒太阳?你觉得我还用晒太阳么?”
“不用,再晒晚上就只能看到两排牙了。”许冲看了看哈克黝黑的肤色之后摇了摇头笑道。
“你这算是种族歧视么?”哈克不高兴的看着许冲问道,黑人都比较在乎自己的肤色问题,这不是种族歧视,黑人有不少人都存在眼中的自卑感,这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曾经被其他人种所奴役,他们对于尊严比任何人都要看重。
“当然不能算是种族歧视,只是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们如果在夜晚背景照相的话,还能不能看得到人?尤其是黑到你这个程度的,但是我更好奇你们怎么会有那么洁白的牙,你知道么,每次你笑起来的时候我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妒忌感,雪白的牙啊,真他娘的向往。”许冲看着哈克的牙齿一脸羡慕的说道。